从对面人群后走出一人,那身大红色长袍,上面绣着映日芙蕖的花样。闲庭信步般走到他们面前,趾高气扬的对着墨亦杉讲道。
“少宗族与圣女多年未见,你们二人依旧如此疼惜这个女儿啊。来来,让仲父看看,想起当年的你还是强抱中的婴儿。”
伸手便要将白翦瞳与墨亦杉两人身后的翎儿拉出。
墨亦杉伸手打掉那伸向自己身后的手,冷言利语道。
“代族长今日有何贵事,劳烦你如此兴师重重的带这么多人,来我这竹林?”
转眸看向那墨亦杉,乌堃放生大笑,随之凉凉讲着。
“再过三日乃我继任巫耀族长大典,巫祭早已推算好。今日来此也是想见一见你和圣女,二来见一见我这个久未逢面的侄女。”
身旁听着那口出狂言的乌堃,白翦瞳忽然失笑了起来。再三打量了他,在看向天空团团乌云,讽刺言之。
“若论良辰吉日并非三天之后,在说你名正言顺的要继承族长,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先不说老族长尚未驾鹤仙游,而今我夫墨亦杉仍是少主在,而我女还身居嫡主。平心而论你如何将这二人忽略,自己选日继承?”
抬手娶了一缕墨发,乌堃用他那阴柔之极的兰花指在上面把玩着,待等白翦瞳说讲完毕后。食指卷曲着发丝,眉眼张合瞬间,目光如剑的射向白翦瞳。
“圣女还是一如往昔,言语间这般的犀利,一针见血。”
手上的发丝此时已经竖起,直指白翦瞳和墨亦杉两人。乌堃饶有兴致的将整句话讲完。
“父亲常年卧病在床,不说那族内大事,就连正常的与人交流都已经丧失。而你口中的少族长,近几年里他逍遥自在,在这一方竹林中,若不是我这个代族长,巫祭不知会变成什么面目。还有便是嫡主,一来年纪尚浅,二来这不祥之人给整个巫祭已经蒙羞。”
听此乌堃这席话,白翦瞳的双眼变得怒目圆睁,他怎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将所有事实偷梁换柱改的面目全非,甚至将其所有罪责都一并推给翎儿和亦杉。
便要张嘴与他所说,进行反驳。
却听闻翎儿那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随着几字脱口,翎儿便环抱古琴从他们二人身后走出。
“虽我未见过你,但从你口中我足以得到了地位的确定。仲父二字,其一表示父亲的大弟,这在巫耀族法中有相印记载,族长须为嫡出长子。其二表示乃对臣子,评鉴你这几年对巫耀的功绩,我本为嫡主对你唤出仲父二字,可见对你的尊重。”
小小年纪的翎儿站在众人面前,未有半分退缩。手中抱着的古琴十指在琴弦上波动,为自己所说之话造势。眉目舒展表情平和,眼睛平视将在场众人看的一清二楚。
虽语气尚且淡然,只是到一二处词语时,刻意加重语气一表告诫。
乌堃在翎儿出现时并停止了那些阴柔的动作,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