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攻击的巫祭,一面受到墨亦杉琴音操控,一面受到致命一击。此时如同血脉逆流一般,全身血液沸腾。
白翦瞳一步一步像后退步,往墨亦杉所在之处靠拢。左手将长簪放置胸前作为防守,右手抱着女儿。目光盯紧巫祭的动作,犯难突如其来的交战。
在步步相退之后,终于走到墨亦杉身旁。白衣古琴,红衣碧簪,夜晚迎着月光静弹的琴曲,风吹抚动发丝连带衣袂飘起。一坐一立,两人搭配成绝美画卷。在如此环境之下,竟然还这般诗意,如诗上所说。如画美眷,似水流年。
出生以来初次将女儿抱进怀中的白翦瞳,亲昵的在她那粉嫩的小脸上落下一吻。此时悬着的心已经完完全全放下,而女儿似乎也感受到娘亲对自己的宠溺。眉眼弯弯,嘴角上扬留出一个乖巧可爱的笑容。
“一家和睦,其乐融融啊!”就在百步开外祭台之处,由于分心去看妻女,弦上之音也不与之前那样精准。所以才给了巫祭挣脱的机会,闻声看向远方。
墨亦杉看来一眼身旁的妻女,平安无事便也在无欲无求。将抚琴弹弦的双手停下,对着血脉逆流快要毙命的巫祭喊道。
“你这般污蔑我儿,无非是我妨碍到族内某些人的发展。如今妻女无事,我也再无他求。不用你言明,我也知为何。”
审视了一眼,一直在旁袖手旁观的父亲。心里也如明镜一般,冷笑一声与虎谋皮,自找死路。怎奈何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身为其爷爷,愿将嫡生孙女置之死地。到底还是这嫡主之位惹的祸,或许生来便有的地位,就是让女儿险些丧命的根本。
目不转睛看了好一会,隔着百步之远,对自己的父亲义正言辞道。
“你要的嫡主之位,巫耀禁军,宗族圣女,这些我都给你。但我仅要的是妻女平安,至此我与翦瞳不在身上绘制任何代表巫耀图腾,世上只有亦杉和翦瞳。墨与白一双姓氏归还巫耀,再无任何关系。”
接过翦瞳手中的长簪,挥手划在琴弦之上,根根断裂后。将十指搭在琴上,豁然说道。
“我与你们如此弦一般再无联系,也同样希望你们不要来之打扰。若有反悔,毙如次弦。”
一手拿琴,一手揽着翦瞳准备离去时,被人硬生叫住。
“亦杉,我所想并不是此样。”
转身回望之时,亦杉眼中淡漠如冰霜,敬重万分的回问道。
“巫耀族长,还有何事?难道是想让我们一家三口命丧与此,才甘心?”
只是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待到三人消失在眼前时。隐忍的眼里终于夺眶而出,老泪纵横倚在那祭台旁,将压制在心口的话,自言自语说出。
“亦杉这事真不怪我,只是你弟弟用你女儿出生做文章。你本就是嫡主,妻娶圣女,生子还为天降凤女。心生嫉妒将此事做大,陷你与这般境地,让你交出一切实权。你们这一代各各算是才貌双全,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我没有阻止。”
自嘲般笑了一声,如发疯一样喊着。
“不祥之人是我所生那二子,是他让我族天降福星弃族远去。我的嫡生儿子与我断绝父子关系。与天沟通的圣女心存怨恨诅咒巫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