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皎洁的月光,抱着孩子的白翦瞳。平视身旁从刚刚离去,便再无开口的墨亦杉。心中揣测好久,放缓些犹豫,好似商量,好似疑惑的讲。
“亦杉,我们真就一走了之?”
从小青梅竹马的相处,墨亦杉对白翦瞳的一言一行甚是了解。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她接下来要如何。这般语带双关的疑问,自然是明白她的用意。
停下脚步,将手边的琴放到一旁。抽走白翦瞳手握的碧簪,替她挽起因刚刚备战时散乱的头发。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碧簪横插在上。手抚摸在颈后与神明沟通图腾上,自问自答道。
“如何一走了之?此时女儿能平安救出以算大兴,并且未将我二人性命。若此时一帆风顺的走出巫耀,那后果会是如何,我不知。或许真如我刚刚说所,再无联系,一家三口选着一处依山傍水之地安稳度日。”
话讲此处,由白翦瞳身后伸出手指,在女儿的脸上轻轻摸了一摸,在一字一句分析全盘。
“或许只是他们缓兵之计,你我在族内位高权重,女儿又被视为不祥之人。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即便这次机会丧失,也会寻得下一次时机,将我们一招毙命。”
宗族之间斗争在巫祭少之又少,因其族法甚严。那些虽出自嫡主未姓其墨子女,一直以来与庶出平级。这口怨气加恨与心,但族法再上,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为其小人之事。所像今日如此阵仗,可以算得巫耀史无前例。
叹息一声,未曾想过族内墨、乌之争,会引其自己女儿爆发。想那十月怀胎时全族上下对嫡主的期盼,一朝生产却沦落成为势力的牺牲品。
奈何在本为九凤天女,也必经那涅磐重生。感叹老天不公,对自己女儿太过苛刻。无奈开口问墨亦杉。
“那该如何?”
清冷的声音划破墨亦杉的耳膜,在此看着那一妻一女。久久为作出回复,却闻声听得白翦瞳的话语。
“你不用担心日后生活如何,若这一劫未渡,那何来以后直说。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算最后你我二人战死刀刃之下,也要保全女儿平安。”
忘神进行深思,片刻过后。在一片落叶飘浮在女儿脸上之时,墨亦杉才缓过神来。将其落叶取下,拈在手中,豁达言语道。
“人一如这落叶,虽时光静好,但终有飘零之时。你我此时都属那飘浮空中,待等落地之叶。而女儿此时刚为破土,怎能就此陨落。我思前想得,你带女儿先走,我将此处善后。可如今局势,望合你我二人之力,也难以逃脱。所之不如奋力一搏,以攻为守,以退为进。将其女儿安稳放之最大,其次亦可言谈。”
凝视怀中女儿,此时已经将眼睛闭紧。或许一天的折腾对于这般小的孩子,能够像她那样不哭不闹已经实属不易。对着墨亦杉做一个禁声的手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