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竹林深处一方青石边。
身着白衣,腰间系了条赤红色的束带。头上发丝挽至耳后,随意用一根红白相间的带子打了个蝴蝶结,剩余未被竖起的发丝,披散而下垂至腰间。体形约摸有六、七岁的样子,乖巧灵力趴在那青石上。
在被青石掩盖住那大半张脸,一双如玉似水的眸子,全神贯注盯着那青石下的一举一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那青石后看到一角微微扬起的嘴角。
“扑通”一声从那越有一米高的青石上蹦了下来,用一双粉嫩白皙的小手,轻轻拨开刚刚破土露出一抹青翠色的笋尖。
此时女儿的双眸中如同发现至宝一样,按照竹笋根茎的生长,一点一点刨着。这样极其熟练的动作,就像是在摆弄一样玩具一般。最后将整根从地里抛出之后,两手捧着目光定定望着那嫩嫩的竹笋。当手轻轻摸在上面的时候,嘴里还自言自语念叨着。
“今日是我的生辰,同样也是你的生辰。娘亲说过,我出生时历经种种劫难,所以娘亲与父亲一定承受了很多很多我不能理解的事情。把你挖出来也是当作贺礼,祝愿爹娘感情可以节节高升。”
讲到这里,那稚嫩的小脸上迎上一抹,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在喃喃自语道。
“虽然我经常来此处挖你的兄弟姐妹,但是我除了你们还有这个大青石,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什么来送给父亲娘亲。所以今天在挖了你这颗,我保证半个月之内不会在来挖来。”
那小脸沉思了好一会,终于下了很重的绝对。
“就算我再来,也是起舞抚琴,再无他意。毕竟你们是我的朋友,也只有你们会看着我起舞,听着我抚琴。”
一句作罢,双手捧着那颗竹笋。脚步轻盈如跳舞一般,一步步沿着那竹林小道离去。在走到临近竹楼时,声声入耳的琴音使得女孩脚步为之加快。
如同雪花一边三步并成两步,飞驰的奔向竹楼。在踏进门时,看到同样一身白衣的墨亦杉凝神扶着手边的古琴。
十指飞舞在那琴弦之上,时而急促如流行,时而悠闲如流水。小女孩将竹笋藏在身后,拈着脚步一点一点挪到墨亦杉身后。听着父亲那琴声,冷不防的来了一句。
“父亲,为什么你弹的乐曲总是相同,不是随心奏曲。”
听见身后稚嫩又带着疑问的声音,停下十指的游走。将身后的墨翎抱到腿上,一手拦着她,一手抚琴。
“翎儿,为父讲过多少次了。乐曲要讲琴瑟和鸣,不是随心胡乱而奏。”
墨翎摇着头不赞同的说道。
“才不是那,曲要随心,这才能达到人琴合一,曲人唯一的境界。父亲,虽然我跟着你习琴不过三四年时间,但我深知奏曲必然要走心。而出自我手的乐曲,必定是从我心中流淌出来的。”
这语气十分笃定,不容一点动摇的态度。这一时间让墨亦杉摇了摇头,心里细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墨翎可以循序渐进将琴曲先练熟,在去弹她所谓的留心之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