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刀刃从女儿身上离开,这悬着的心放才落下。在白翦瞳这张倾城面容之上呈现出狰狞,想要将道貌让然的巫祭狠狠撕碎,生吞活剥一解心头之恨。把瑞纹佩握着放在胸口,放声讲道。
“对错我和亦杉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若真如你所说我儿为族内不祥之人。不劳你费心,我早将她祭了瑞纹佩。可我儿为凤舞九天,涅槃之命。你要真将她置于死地,那才是巫耀灾祸临头的时候。我为巫耀圣女,定不能让你铸成宗族大错。”
众人在巫祭和圣女的对话之中,开始徘徊犹豫,不知该听那一个人的。渐渐的议论之声越来越多,在也不是之前的窃窃私语。而是分成两派,一方支持巫祭为宗族设想处置不祥之人,一方支持圣女秉公处理制止此场祭祀。
白翦瞳长袖一挥,指向众人,大声喊道。
“巫耀的嫡主何时需要他人来质疑,难道是在怨天,降此人在我族?你们何时否定过图腾,若没有先祖生来带有图腾,那会有现今的巫耀?你们何时相信过天象异常是不祥之兆,巫耀每逢盛世必经星宿异动。”
听着圣女口中句句属实的话语,原本跪在地上的所有人,将身体姿势调成五体投地,将身子完全贴服在地面之上。
对着那句句实言的反驳,看着众人五体投地的参拜。巫祭原本想要操控这一切,却在这三言两语之间被推翻的无影无踪。
将双眸禁闭,伸手抽出腰后一把藤扇,持在右手之上。当双眸在此睁开之时,被愤怒染红的眼睛,映衬在朱砂绘制的图腾下。如烈火,熊熊燎原;如炎日,炽热煎烤。倏地把婴儿提起,在手起扇落致命一击时。
“铮”的一声琴音划落,如同符咒一般,困制住巫祭的动作。随后墨亦杉抚动琴弦,开口提醒道。
“救女儿!”
闻言白翦瞳抽下横插固定青丝,半尺之长的碧翠簪子。顷刻间,三千情丝从头上落下。掩盖住脖颈后那曼陀罗的图腾,此举动有两则原因。
一为发簪本应就属自己防身武器,所以取下作为进攻巫祭只用。
二为巫耀圣女均在脖颈之后绘制图腾,意属人若想与神明沟通,需要将其颈柱开光。而脖颈间那开光图腾曼陀罗,代表上天眷顾,公正与无私,生死轮回。用发丝遮挡,也是为其不让神明受到煞气影响。
转动身体之时随着琴音的节奏,裙角飞舞之间。来到墨亦杉身边,另一只手取下他的发簪,短小放入掌中。
随着琴音节奏加快,一阵狂风吹动两人发丝。一人如白玉静而灵动,一人似樱花随风飞舞。
琴音更为加急,而巫祭也渐渐冲破所有的压制。流光飞舞极快移动脚下步子,引得裙摆更加大幅度的摆动,那双凌厉的双眸,紧紧看着巫祭的一举一动。
把长簪衔在口中,将从墨亦杉发上取下的短簪,刺向巫祭心房之处。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伸出双手将女儿抱如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