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所云的昱千,凝着神深思片刻,疑惑不解的问着。
“为何是我?难道你看出这对兄妹,另有动向?”
透过阳光微眯着双眼,看着那根根分明的扇骨,翎儿答非所问的说道。
“这柄扇子极好,改日用熏香将它熏染上梅香。这般傲骨,当然要配上清冷,才能将它展示的淋淋尽致。”
翎儿这样说话只说一半,最吊昱千的胃口。任凭他想破头,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而这翎儿还在玩世不恭的望着扇子。让昱千急不可耐的,只好大力的摆动那摇椅。
巨大的颠簸,一时间让翎儿差点将手上的折扇,丢到地上。只要一手扶着身子,一边笑吟吟讲着。
“别再摇了,我骨头都要散架了。我说,我说便是!”
听闻此言,昱千才撤掉摇椅上的力气,气冲冲看着翎儿。
“谁让你只说了半句话,我这脑子向来没有你的灵光,你还这般的刁难我。”
双脚触碰到地上,翎儿回眸转身看着那被自己气红了脸颊的昱千。双眉弯弯如月,懒洋洋的对着他调侃着。
“就这点事情,看把你给难的。若是换做别个什么大事,你现在没准都已经上房了。”
传入耳中的调侃之语,昱千却把它当作靡靡之音一般。如此绕梁,如此动听。
甚至有些情不自禁的将耳朵竖起,继续听这翎儿的话语。
如此情景道是让翎儿为之一愣,疑惑不解的伸手推了推那站在一旁傻乐的昱千。
“喂!我还是长话短说吧。”
尚且还是津津有味,回想刚刚的余温。却听到翎儿这么一说,昱千只好下意识整理一下仪容,作出个悉听尊便的动作。
望此动作,翎儿只是将那折扇合起,轻轻在手掌心掂量两下,简略说道。
“渊阁先处资金短缺,入不敷出之况。而蕴雯过惯了穷极奢华的生活,蕴霏又极其宠溺。又加之蕴霏身重剧毒,难免到最后作出什么病急乱投医的情况,更有肯能卖友求荣。”
“卖友求荣?”昱千语气加重在翎儿此话的最后四个字,疑惑不解道。
苦笑一声作罢,翎儿原本不想说面,但碰上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昱千,自己也只好将源头讲清楚,免得他头脑一热便去卓蕴霏讨要个说法。
“卖友求荣,你我本就不是卓蕴雯的友,但你我在他眼中是仆。若说卖友损德,那卖仆可说是理法长情。昱千,我今日所说的话,只是希望你有一些提防在先,免得让他人得力,损了自身!”
虽然翎儿很不削用仆字,来形容自己现今状态。但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若此时真让那对兄妹知道自己的身份,保不齐会将自己交给乌堃,换取他们自身的利益。
寄人篱下,事事小心,便是这八年里翎儿所过的日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先要不卑不亢,再要迎合事实。
可说是举步艰难,寸步难行。
昱千反复将翎儿的话,在脑中重复,突然剑眉倒竖,大失所望讲着。
“原来你我二人尽心竭力为这渊阁,最后也只落了个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