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匠人这时已经滔滔不绝说起那巫耀一族,不为人知的陈年往时。
“巫耀深的音律之道,虽以琴为伴,但最为崇拜的不是这琴,而是那诡异迷幻的图腾。”
“巫耀众人皆在自己身上绘制各样图腾,每种图腾在身体的每个部位的寓意,也是象征身份的主要特征。说起这图腾不得不说这巫耀的先祖,从降生时便带着天意加持的图腾。”
说书匠人话说至此,语气从刚刚那敬仰之情,变成了哀叹惋惜之态,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柄折扇,故作掩面装,哽咽说道。
“是个数百年后巫耀又一嫡主身带那天意图腾,可与先祖相比,她的经历就略显悲凉些。甚至到一场大火夺取了她的生命,在整个巫耀族中也只知她是嫡主,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二楼雅间内的翎儿,听着那说书匠人的话,眼睛中腾升出一抹水汽。每逢想起那八年前的事情,翎儿全身的每一块骨头在都疼痛。
当年八岁的自己亲眼看着父亲用生命铺路,让自己和母亲脱离险境,又亲眼目睹母亲用身体当下所有利刃,给自己一条夹缝中的生存。
此时翎儿已经听不清那说书匠人将的究竟是什么,满眼皆是那八年前的场景,和周遭利刃相撞发出的声音。
从背后望向翎儿,那柔弱的身躯在发出细微的颤抖。若不是细心观察,很难发现这细小的动作。
就在翎儿忘神回想八年前场景之时,一名不速之客,打断了说书匠人的演说。随后便听闻一楼众人,行礼膜拜道。
“参见七皇子。”
这七皇子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而自己便直奔二楼雅间而去。
就在这雅间内的众人准备起身去一楼为皇子行礼时,雅间的门“砰”的一声弹开。
便看见那一身暗红色罗衣,带着一顶红珊瑚镶玛瑙珠冠。手持一柄折扇在胸前随意的摇摆,一双桃花含笑的双眸,两弯如柳叶般的黛眉。这般的相貌,若说是女子也不为过。
翎儿只是随着其余的既然,微屈膝盖行了一礼,便继续转身依靠在那窗框便,心中对这七皇子喃喃腹黑说道。
“男子这般的相貌,也只是在那素有短袖之名的仲父身上看到过。没有想到这当当恒国的七皇子,竟然也是个眉目生桃的轻浮之象。”
七皇子将手中的折扇收起,便走到那桌边笑颜如花般说道。
“心之兄,今日你左拥右抱在此听书,怎么不叫上我啊。成日在那皇宫之中都要闷死我了,你也不说领着我去找点乐子。”
郁心之十分无奈,想这七皇子成日留恋这都城的各大风月之地,而他那一母所生的三皇子,也同他一样,成日和一群歌姬舞女混做一摊。若说是在恒国中那个最懂寻欢作乐,这对兄弟绝对的当仁不让。
“七皇子那里的话,心之那懂什么坐乐之道。若皇子不嫌弃,心之愿每月多进宫几次,陪同皇子切磋练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