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我是新来的,就是一个马夫,没有什么正经八本儿的名字,他们都叫我——小顺子!”
小顺子?小顺子!
夏覆雪的大脑过筛子似的将小说中的所有反派人物一一掠过,恐怕没有“小顺子”这个人吧!
想到这里,她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她故意和小顺子唠家常、谈理想、论人生,语言质朴、态度温和,就像个循循善诱的居委会大妈给失足青年做思想工作一样。
因为夏覆雪没有暴露行踪,再加上她说玄王会来接应,还指名送她出来的人是“个子最高”的马车夫,所以,金常鸣这一路都没有下手的机会。他一边赶着马车,还要一边“费力”地回答夏覆雪“东一榔、西一镐”的问话。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的一段夜路居然也能在“鼓楼”牌坊下戛然而止。
白天庙会的热闹温度还在持续着,到了晚上,一盏盏花灯被点燃,整个城市被装饰成漫天的星斗一般炫丽。
夏覆雪感慨:“真美啊!如果不是因为白天遇到那么倒霉的事情,那么今天晚上能在这里观观花灯,赏赏明月,吃吃美食,那将是多么舒适和惬意的事啊!”
小顺子将马车停放妥当之后,紧紧跟在夏覆雪的身后。
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露出的表情才是最真实的。
想到这里,夏覆雪突然一转身,看见那个叫小顺子的人正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看,看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嘴边连法令纹都没有,用“凶神恶煞”来形容,简直再贴切不过了,就连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夏覆雪也吓了一个冷颤。
“小顺子,你去马车那里等我!我一会儿就会回来!”
金常鸣不想错失良机,意图争取留在她身边的机会,“大小姐,这里人多不安全,还是让小顺子在您身边保护您吧!”
“不必了!难道我的话你还不听吗!”夏覆雪故意摆起了大小姐的架子,“玄王那里自会少不了你的赏赐!”
“那……那小姐小心,小顺子等您回来!等您回来!”
金常鸣知道再执意就会遭到夏覆雪的怀疑了。
夏覆雪背着那个硕大的包裹,故意融入了密集的人群。
金常鸣没有想到那个夏覆雪狡猾得像个狐狸,隐蔽地尾随其后,却不见了她的踪影,只好挨家店里去找。
……
重回沛凤楼,夏覆雪换了装,还遮着面纱,尽管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为了知道孙延龄的是否平安逃离还是被囚困在这里,她也只好冒险再一次“深入龙潭虎穴”了。
迎接她的依然是那个风骚无比的伟哥哥,只不过,他的两个黑眼圈就像是大熊猫一样,估计是孙延龄没有手下留情。
“呦!这位小姐,您面纱遮面,可真是神秘又漂亮啊!”伟哥哥一边说一边过来拉车夏覆雪的袖子。
看来他并没有认出她是白天从这里逃出来的那个夏覆雪。
夏覆雪刻意避开“伪娘”骚扰,故作老道地将那精致的包裹往桌子上一扔,就像是带着现金来到售楼处交房款似的,“找个房间,你我叙叙旧如何啊?”
伟哥哥受宠若惊,尤其是看到那个硕大的包裹,猜想着里面一定是金银财宝,高兴的他就像是看见一个大米粒的小蚂蚁,开心地团团直转,“好啊好啊,伟哥哥求之不得呢!来人啊,快将咱们沛凤楼最好的房间打开迎接贵客……你!你!说你呢!还磨蹭什么呢,快把咱们家最好的百花蜜汁茶奉上,快点!”
......
这个房间比夏覆雪第一次来的那个房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光是屏风上、墙上、就连桌子和窗棂、床榻上的浮雕都是男欢女爱的画面和雕刻。
一扇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
如果夏覆雪就是古代土生土长的一个小女子,恐怕第一次看见这些皮鞭、麻绳之类的还以为到了审讯室。
伟哥哥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先扑向夏覆雪的包裹,不料,却扑了个空。
夏覆雪灵巧一闪,将包裹紧紧抱在怀里,“我这包裹里的金银财宝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拿走的哦!”
伟哥哥就像个争宠的女人,故作姿态,“您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呀,整个人都是您的了呢!”
“稍息立正站好!脱衣服!”夏覆雪命令道。
伟哥哥前半句话听不懂,但“脱衣服”还是懂的,他二话不说,立马将那猩红的袍子脱了下来。
“再脱!”
“不行!再脱!”
……
直到他只剩一条单裤,夏覆雪才肯罢休。
“其实呢!我是一个喜好重口味的人,不知道伟哥哥你承受的来呢,还是不来啊?”
夏覆雪用自己听着都恶心的暧昧和挑逗口吻说道。
“来来!承受得来!当然能承受的来!”伟哥哥一边说一边又欲要扑向夏覆雪。
“我可喜欢听话的人!最讨厌猴急的人!”夏覆雪巧妙旋转,“站好!”
伟哥哥就像只训练有素的狗一样,听到指令,立刻做出“站好”的动作。
夏覆雪从墙上取下一条麻绳,柔声细语地哄道:“伟哥哥,把手伸出来,好不好?”
“好好好!”
夏覆雪三圈两圈就将伟哥哥的手腕捆绑得结结实实,最后还系上了个连自己都解不开的结。
“伟哥哥,我们躺下来,慢慢聊,好不好嘛!”
“好好好!”
待伟哥哥躺好,夏覆雪又将他的脚踝也捆绑得毫无缝隙。
大概是束缚得太紧,伟哥哥不禁有些顾虑,“小姐,是不是太紧了啊,我这手腕和脚腕都……”
“怎么?不喜欢吗?那我走好了!”夏覆雪故意生气欲要离开。
“喜欢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躺在床上被扒个只剩裤子,手脚又束缚的伟哥哥当然要乖乖就范了。
“这才乖嘛!”
夏覆雪用力拍了拍伟哥哥的脸颊。她将盛着“百花蜜汁茶”的茶壶壶嘴直接插到伟哥哥的嘴里。
“我知道你爱喝这个,来,把它都喝了吧!”
伟哥哥被茶水呛得直咳嗽,但依然不敢怠慢了自己的“顾客”,还赔笑着一副猥琐的笑脸。
夏覆雪对他这副脸孔是相当恶心啊,她拿起桌子上的蜡烛。
伟哥哥看见夏覆雪那张在蜡烛映照下的脸,怎么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呢,他忍不住问道:“小……小姐,您……您要干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