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只是短暂的,最难过的是脑海里频频出现的画面,悲伤地让人说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我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在梦里哭了多少回。
夜紫跟墨炎的记忆总是会让我感觉到头疼,到底是因为自己本就不属于这具身体,还是因为夜紫公主的原因?
...
冰凉的药物灌入我的口中,苦涩的味道让我美眉微皱。
片刻苦涩的味道慢慢转为薄荷清凉,原本燥热的身体舒缓了许多。
“紫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阎冰吻了吻我的额头。
“少主,你要的东西奴婢拿来了。”小绿提着药箱走至床榻边,羞红的脸将药箱递给阎冰。
“好,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好。”阎冰没有理会小绿,示意小绿退下。
“是,少主。”小绿连头都不敢抬,微红着小脸退出房外。
...
小绿低着头向前走着,迎面撞上了一个妖媚的红衣女子。
只见她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妖媚的丹凤眼十分勾人心魄,肌肤白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绾成美髻,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有些许不屑之意。
“红护法,恕罪。”小绿吓得连忙扑通跪下磕头。
红粟是阎魔教最美丽最狠毒的女人,这是人人皆知的,得罪她或者对她不敬,都只有死路一条。小绿自知不会有好结果,便只能苦苦求饶,希望能够得到一次机会。
红粟妩媚地一笑,“是吗?你有什么错呢,嗯?”说着,弯下身来用鲜红的指甲挑起小绿的下巴说道,“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残废还是死?”
小绿脸色吓得苍白,“奴婢知错了,红护法饶命啊。”小绿哭着说道。
“贱婢,哭什么,谁叫你这么没有礼貌的呢?好吧,看在你在这里也辛苦了十几年的份上,就留你全尸吧。”红粟露出嗜血的微笑,望着小绿。
“红护法,奴婢知错了,请你饶了奴婢吧。”闻的要被处死,小绿拼命地磕头求饶。
红粟玩弄着指甲,瞥了一眼,“好吧,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得为我办成一件事。”
“谢红护法,是什么事,只要是奴婢能做的,奴婢都答应。”小绿拭去泪水庆幸地说道。
“好。听说少主带回了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子是吧?”红粟妖媚地挑挑眉望着小绿。
“是。少主还要奴婢伺候她的。”小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么,又听说少主要娶她是吗?还要大家叫她少主夫人是吗?”
闻言,望着变化无常的红粟,小绿为能保住性命,不敢欺瞒地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少主,他很喜欢那个女子,还命人时刻照顾她,否则会要了奴婢们的命。”
“少主,真的这么说吗?”红粟听到阎冰对我如此暧昧,心中有些嫉妒,有些恨意。
小绿点了点头,却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一直跪着。
许久,红粟才缓缓启唇,“我现在让你去帮我盯着她,有机会杀了她,你愿意吗?”
小绿有些害怕,但是只得唯唯诺诺地答应。
见小绿点头同意。红粟笑了起来,扭动着娇躯迈着微步往红拂阁走去。
...
皇宫里自从公主失踪,大家都变得非常敏锐。夜枫将连太师连夜召到殿内商议。
夜枫暂将朝中之事交由连太师处理。
“恩师,最近这段时间辛苦您老了。”夜枫毕恭毕敬地说道。
连太师本是夜枫的恩师,自己的学生现在有事不得不帮,于是便答应夜枫暂时接管朝中的事情。
夜枫告别了连太师,便巧化妆带着暗卫偷偷出了宫去。
...
另一方面,慕律为寻回我,更是不辞辛苦寻找,人比往日清瘦了许多。
“王爷,你已经找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吧。”只见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端着清淡的米粥。
慕律没有作声,依旧在书桌前作画,张张美画,竟然都是同一个人,绝世的容貌,一见便知是谁。
见慕律没有回声,月香还以为慕律是因为没有听到,便再次重复着刚才所说的话,“王爷,请吃点东西再作画吧。”
慕律狠狠地丢下手中的笔,眉宇间明显透露出恼怒之意。
“本王不是说过吗?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打扰本王作画,你好大的胆子。”
月香吓得连忙下跪,“请王爷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新来的,望王爷饶了奴婢吧。”
慕律本想将其关进后院苦役,却见桌上画上的妙人,鲜红的红唇轻轻莞尔,又想起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随意伤害无辜的生命,于是便愤愤开口道,“好,本王可以饶了你,但是给我听着,这次是看着夜紫公主的面上饶了你,如果还有下次,就别怪本王不客气,滚。”
“是。”月香端着盘子害怕地退出殿外。
紫儿,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窗外已是深夜,殿内依旧灯火通明,慕律望着画静静地望了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