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酒店就开始收拾行李。r
虽然从美国带回来的东西没几样,但回来后的这一周,我购置了不少东西。我是有购物癖的女人,这天经地义。但是也有麻烦:要把这些全部搬去新公寓,不是简单的事。光收拾这些东西就花了我不少时间。r
我想了想,决定明天请物流公司来帮忙。我还要上班,没时间自己亲自整理。r
一想到明天上班,我不禁有些堵心。r
我现在手头只有恒盛总公司百分之十三的股份。r
胡家百分之五十一,处于绝对控股地位。r
这百分之五十一,还不包括恒盛规模巨大的分公司体系中所占的股份额度。r
也就是说,即使我拿回被胡阿姨占去的那百分之十五,还是坐不到恒盛董事会的第一顺位。r
就我所知,董事会的那些老臣子们和胡欣关系都不错,特别是何万成,无论做什么决议,他历来是站在胡家这边。r
胡欣又有胡骞予这么个争气的儿子,自打自拼地,竟能把恒盛推上云端。r
那些拿小股东还有可能把手头的股份转卖给我,而那些大股东,要他们吐出股份,难于登天。r
就在我焦头烂额之时,手机响。r
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r
一种不详的预感冲上我的脑袋。r
我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他!r
接起电话。r
“林为零。”胡骞予的声音。显然我的祈祷没有应验。r
“……”r
“为零?”r
听到他叫我名字,我的身体条件反射地一缩。我不自觉地回想起,那个晚上,那段痛苦的激情。r
他的脸,埋在我的肩窝处,低唤我的名字,“……为零……为零……”r
我一直咬着牙,无意识地摇头。头发凌乱,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我想说话,说不出来。那种痛苦……r
我不想忆起,却偏偏记得清楚,难以忘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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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为零?”他又唤了一遍。r
“什么事?”我听见自己问他。r
两边的声音都不够真切。r
“你下来。”r
“……”r
“我在酒店对面的马路上。”r
我下意识走到窗边,向下看。r
没看见他的身影。r
当然,连车都跟蚂蚁一样,更何况人?r
“我,在外面。还没回酒店。”我尽量保持语速的平稳,不想让他听出端倪。r
低沉的笑声传来。声音不大,渐渐敛去。r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r
接着,又是一阵笑声。r
如果说刚才的笑是不屑,那么此刻他的笑多了点无奈,“我看见了,你就站在窗边,正向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