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了。r
没有所谓的朋友。r
他状似无辜：“本来是约了朋友的,没想人家佳人有约,我呢,沦落到被放鸽子的悲惨境地。不过我倒要感谢他,要不是他,我不会碰到你。”r
我对此半信半疑。r
男人追女人,要有点无赖,或者痞气,否则一辈子光棍。这句话,对于李牧晨这种社会精英来说,原来同样适用。r
他对我用了心。可惜,对此我只能视而不见。r
今天这顿午餐后,我算是真正认识了这位恒盛最顶级的操盘手。r
他似乎特意去看了我在美国的几件case,席间,他提到了多贝特公司的重组事件。r
那时候我人还在美国。CAP要强制收购多贝特,事情闹得很大,地方政府都以反垄断名义介入。r
多贝特找到我,是我的那个美女导师米拉·纳迪从中牵线。r
其实,在那个当口上,我对多贝特的重组案并没有多大把握,之所以接手,纯粹是卖老师一个面子。r
我从中游说,使多贝特得以和死对头普勒公司达成合作意向,降低了PE和负债,改变了家族经营模式,裁员,中层全面换血,并适时放出利好消息,加之政府干预,一切顺当了结。r
虽然某些人,包括媒体,行内人,经济分析学者,众口一词,说这是近几年反垄断战役之中最成功的一例,可在我看来,还有诸多东西是失策的,反收购的成功,百分之五十是因为运气。r
而李牧晨,却能把只有我和多贝特高层知晓的诸多漏洞指出大半,不得不让人佩服。r
和他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我可以学到很多。r
“为零,还需要点什么？”r
不知道谈话进行到什么时候,他对我的称呼,已然由“林小姐”变更为“为零”,而我听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和不舒服的地方。r
我看着菜单,翻来覆去,还是决定不了要吃什么。r
“不如试试这里的红酒焗生蚝。味道很不错。”r
我接受了他的意见,点了这里大名鼎鼎的“红酒焗生蚝”。之后他又推了几款菜色。要不是这顿是他请,我免不了要怀疑这间餐厅他是不是有股份了。r
餐后甜点是青草慕斯。带点青草味,纯正的苏格兰味道。r
第一次试这种青草味。味道绝对不赖。味蕾一点一点感受到清甜,较慕斯的甜味,轻很多,却也悠远许多。r
我几乎要闭起眼睛享受这种独特的甜味了。r
这时,李牧晨朝我抬了抬下巴,我不明白他的意旨。他笑了,指指自己的嘴角。我这才反应过来,正准备拿餐巾擦嘴,他已经先行一步,似乎没经过什么深思,手就伸了过来,食指托住我的下巴,拇指指腹划过我的唇角。r
反究这个举动,实在太过暧昧,把气氛弄得异常尴尬。我们两个皆愣了愣神。他收回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