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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墨晕


“真是很遗憾,菊池姑娘你要的东西,在下没有。”他一副甚感遗憾的样子,“可是,在下可以用令一样东西来交换。”

“何公子,你真是太小看菊井了。”她嗤笑到,“东瀛国虽小,可我见过的奇珍异宝并不少,再加之这锦绣楼天天人来人往,客人们带来供我把玩的贵重物品,可谓是数不胜数,能让我入眼的也寥寥无几。”她傲慢斜睨,却突然玉足轻移,将身子慢慢向他靠拢。

“何公子究竟有什么宝物,可以与我独一无二的解药媲美?你道是说来看看。”她柔顺地攀住他的肩头,将脸依了上去,顿时一阵浓郁的芳香袭来,幽幽地侵入空气中久久令人回味。

“啊啾!啊啾!”何玄突然夸张地打了两个喷嚏,作势推开了菊池,他皱着眉头嚷嚷到:“姑娘好香,好香,小生自幼闻不来各种香味,嗅觉时常过敏,所以娘亲平常连用的胭脂水粉都收起来放得远远的,生怕这一打喷嚏就停不下来。”他说话间,又连续啊啾啊啾了好几下。

“噢?原来如此,所以何公子都不能让搽了胭脂的女子靠近吗?”她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腰肢扭动,一脸调侃到:“那岂不是可惜了,试问哪个女子不喜欢胭脂水粉,但若是又喜欢上了你,岂不是两者必须割爱其一?”

“请菊池姑娘放心,一来你也不会喜欢上我,二来嘛,”他揉揉鼻子,无可奈何到:“姑娘可能也来日不长了,还是索性好好享受这胭脂香吧。”

“你这话时什么意思?”菊池敏感地嗅到了空气中有一丝危险的味道,却不知所以然。

“姑娘不妨看看自己的左手手背,是不是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啊?”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专心致志地用手挥散着空气中的香味。

菊池低头一看,左手背上居然有几个小黑点,再仔细看那黑点居然慢慢在变大。她一阵心悸,但是手背却不痛不痒无任何其他异样,所以之前根本没有察觉。她脑中一闪骤然想起,何玄曾借机称赞过自己的手长得好看,当时他的袖子不经意地扫过自己的手背,因为没有什么异样所以也没在意。

“何公子,”她冷笑到,“我原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居然也用这暗中给人施毒的招数。”

何玄微微一笑,将袍子前摆一摞,又端端正正地落座在凳子上,漫不经心地开口到:“在下一向自诩为君子,因为君子之间以礼待之。可是若是君子碰上了小人,那不得已,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看着菊池的一时慌乱,他扰扰头,安慰到:“不过菊池姑娘也不要过于担忧,刚才只是一时戏言。小生好歹也是君子,所以君子下的毒是不会要人命的,无非这黑点会越长越大,到最后长满全身,这身上脸上都是,咳咳,真是可惜了菊池姑娘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啊。”

菊池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可抚起袖子一看不仅倒吸一口冷气,有几个黑点竟然已经在手背上慢慢散开,心中一阵恶心发颤。她定了定神,佯装镇定到:“果然是一山另有一山高,何公子的确高深。”她放下袖子,遮住手腕,脸上蓦然闪过一丝无奈和不甘。

何玄却不急不慢地看着她,仿佛现在中毒危在旦夕的只有菊池一人,他一副风轻云淡的闲人样。忿然归忿然,眼看着自己的手上黑斑逐渐增多,她一咬牙一掌拍在梨花木桌筐面上,脚尖一点雕花圆凳飞身而起,伸手从梁上悬下的花吊篮中上拾取到一物,然后翩然落下,那身段轻巧的如家燕一般。

她摊开手心,赫然可见一个小盒,盒面嵌着白玉,雕成个莲花状,花瓣鲜活玲珑,做工相当考究。何玄瞥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点了点头,说到:“菊池姑娘果然是练家子,好功夫啊,啊,小生指的是刚才姑娘飞身取物的本事,没有深厚的功底,断然练就不出这么卓越的轻功。”

她银牙一咬,将那盒子掷在桌上,恨到:“何公子,空心草的解药我给你,不过这解药可只有一份,你得想好了,是救你自己,还是救你的齐家二小姐。”

何玄取过盒子,起身拱手对菊井深深一鞠躬,说到:“多谢菊池小姐慷慨赐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必你一定会福寿安康。”说完将盒子纳入怀中,作势要离开了。

菊池一愣,伸手一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把空心草的解药给了你,你就这么一声不啃地走了?能解我毒的解药呢?我当你是君子,可你的作为却似小人!”

何玄摆摆头,似真似假到:“小生除了研制医药,还喜欢舞文弄墨,总觉得山水画中墨水晕染的效果不是很好。于是闲来无事便摆弄出一种墨色颜料,似粉末状,遇水不散,唯有碰到人的体温与汗液才会化开。只是小生不才,尚未找到让它长时间维持的方子,一炷香的功夫后便挥发消失殆尽。”他望着菊池一脸的愕然笑嘻嘻到:“姑娘,你不信啊,刚才你上蹿下跳的,身体出了汗,才会让墨晕散得更快更多。现在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了,想必效果也该消亡了。”

菊池心中又喜又怒,喜的是如果何玄说的话是真的,那自己没有中毒,是不幸中的万幸,可也因为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自己竟然愚蠢地,轻而易举地被他骗走了空心草的解药。她再次急急忙忙拂起袖子,不仅目瞪口呆,那手背手臂白玉如初,哪里还有什么黑色斑点的影子。

“混蛋,”菊池怒目圆睁,难以卸下心头被耍弄的怒气,一捏剑指转身蓄势待发,可她顿时愣了,只见桌子边上空荡荡的,唯有那灯火又是一阵摇曳,窗户静静地掀开了一半,似乎在宣告,此人来时无声,去时无影,早已经匆匆离去。

这个深秋,没有了秋虫的鸣叫,显得分外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