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他们倒头就睡,也许是前天的事让他们无比烦心。他们睡得昏昏沉沉,天亮后起来还有点黑眼圈,揉了揉眼,费了很大的功夫才保持好了精神。“今天我们做什么?”贝尔甘似是把昨天的事忘了,也可能是他还没睡醒。“我们先去打听一下这个‘异’的相关信息。”伯爵说道,“走吧!”
他们碰到人就问了,可半天了也没有一点收获。“老大爷,您知道‘异’这个组织吗?”贝尔甘问道。“我知道啊。”老大爷说道。老大爷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起了“异”。
“它是一个杀人组织,其成员均是坟墓里的腐骨人,不过他们也招收活人当手下,这也就是被杀的人死相都很惨的原因。他们大多数时间隐藏在各地的墓群里,他们拥有生时的智慧等等,所以他们不仅手段高起而神出鬼没,又难寻踪迹。还有啊,那些成员都没见过他们的老大,只是时常听到他的声音而已,以至于他们都不敢肯定他们的老大是否存在。”说完,老大爷抽了口烟。
“谢谢您啊,老大爷!”贝尔甘谢道。老大爷一边抽烟,一边自行离开了。“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难以找到它啊!”班尼说道。“就是,我看不如先玩两天,万一突然线索了呢。”瓦纳说道,他发现根本没人理他,这才尴尬的收了口。“这里应该有墓群,我们去找一下。”伯爵说道。虽然机会渺小,但万一真给遇见了哩!
梅耶圣夫之大,可不是用来说说的,要想找墓群,可没那么容易。他们找了半天,也只不过找完了梅耶圣夫不到十分之一的地方,这可苦煞了他们。他们打算从梅耶圣夫的上处找起,如果还没有,那就不找了。他们哭丧着脸,走路像在挪动,心里已经不抱多大的希望了。
也许正是希望之神的眷顾,他们终于看到了墓群。墓群还比较大,数量也比较多,不少五六十座。每一块墓碑的颜色都有些淡,可能是由于时间长了,又经过风雨的洗刷而导致的。有的墓碑之前摆放着已久的供品,有的墓碑上竟没了墓主的名字!这可真奇了怪了。
墓群周围是茂密的杂草,它们就那样没在杂草当中,久而久之两者之间已经密不可分。风一吹,便只觉格外的冷。这种冷是心理上,而不是感知上的。伯爵几人来到墓群周围,注视着每一块墓碑。“这几块墓碑有问题。”伯爵说道。他们都凑过来,皆看到在这些墓碑下都有松开过的痕迹。“说明他们这几天在这儿。”贝尔甘说道。
“吱呀!”一块墓碑被往上翻开,伯爵几人立马躲起来,偷偷注视。一块块墓碑相继被翻开,只见十多个身上发着臭,爬着蛆的腐骨人爬了出来,他们的骨头零零散散,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他们望了望周围,又闻了闻(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突然慌叫了一声。其他的腐骨人也慌叫了起来。
“有人类经过,而且是肮脏的魔法师!”一个腐骨人说道(他们可以说人语)。“给我搜搜!”另一个腐骨人说道。瓦纳急忙把隐形药剂给大家分喝了,暂时隐形一下。“什么也没有,可能是逃了。”一个腐骨人说道。“好了,不用搜了,可不要耽误了我们今天的任务。”另一个腐骨人说道。
腐骨人走远后,药剂也失了效,他们都感到惊险。贝尔甘就准备闯进墓碑里。“我们不改变下容貌?”丹说道。“哦,这倒提醒了我!”贝尔甘猛道。于是他们几人都变作腐骨人的样子,爬进了墓碑里。
他们原以为里面阴森冷寂,但却不是。里面又是别样世界,仿佛地狱一般。他们直沿骨梯而下,下面宽广无比,四周全是用骨头做成的,而河里的水则是不幸的人的血。他们只觉头皮发麻。
“你们几个怎么回来了?”一个腐骨人守卫问道。“哦,我们是回来拿些东西的。”贝尔甘说道。守卫便没问了。他们直朝腐骨殿而去。踏上骨板,路窄了一些,左右两边有无数个小房间,门上都插着人血灯。他们走到骨板的尽头,便到了腐骨殿的面前。
腐骨殿全由骨架构成,也许是腐骨人们用金漆给它刷了一遍,所以看起来才那么的耀眼。“它们怕什么?”伯爵低声问道。“纯火、阳光和水。”贝尔甘轻声说道。“现在我们分头行动,我和丹去找它们的头并解决它,叔父和班尼准备在最有效的范围内释放雨咒和安放炸弹,瓦纳和疯鬼封锁所有道路。我会放出信号,彼时动手。”伯爵说道。
伯爵和丹进了腐骨殿,殿有五层,他们上到三层的时候发现有个监狱。他们走近监狱,只见塞纳斯被关在里面,全身血渍,肯定受了不少罪。他们将塞纳斯放了出来,并说道:“我们是人,我们是来毁掉这里的,我们还有四个伙伴。”塞纳斯倒没有大惊小怪。他随伯爵两人继续往上。
到了顶层,他们发现什么也没有。“嗯,这是——”伯爵拿起一张骨纸,上面写着:
你们挺聪明,不过还是没我周到,哈哈哈哈,再见了!
“可恶,让他跑了!”伯爵此刻心里气得不得了,他发了信号。他们全都变回了原样,瓦纳和疯鬼斯宾已经将所有道路给封锁了。贝尔甘和班尼立即施起雨咒。雨水一落在腐骨人身上,腐骨人便化作了一滩浓水。倾刻之间,所有的腐骨人哀嚎着化作浓水,结束了他们罪恶的这一生。伯爵三人与贝尔甘几人会合,便念了声咒语,忽的一下他们便到了墓群外面。
贝尔甘吹了声口哨,里面便轰隆隆的炸了起来。这时候先前出去的腐骨人刚好回来,一见到伯爵几人便咬牙切齿,恰巧阳光照射了下来,他们立即化作了蒸汽。
“谢谢你们!”塞纳斯说道。“人们都已经误认为你死了,现在你准备去哪?”伯爵说道。塞纳斯想了想,说:“我可以跟你们一道吗?反正我没亲没故没家的。”“既然如此,那好吧。”贝尔甘说道。他们给塞纳斯换了身新衣服,塞纳斯戴上了他那羽帽,整个人顿时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