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步安的一双怪手将无节操地按上阿市那少说也是D罩杯的美乳之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打断了这旖旎的场景。
步安脸上一变,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光晴好、美女温香,一双如同金雕般锐利的眼眸,立即向那声惨叫传来的岸边望去。他运功于双目,虽然不可能像是夜视仪一样清晰,但也能大体看出一点情形。
那岸边本来平静的篝火,竟然变得跳动起来。一个个迅捷无比的影子在火光中穿进穿出,每一个动作间,都有怒骂和惊叫的声音。
“九龙岛的人遭到袭击了?!”
他顾不得再与阿市玩什么暧昧情节,如大鹏展翅一般从海蠍号上跳了下去,足尖轻轻一点睡眠,只见一个波纹猝然荡开,步安则借着那股力量再次跃起数米高,就这么一个起落就上了岸边。
他刚落地,心中警兆大起,完全没有大脑反应的,一只左拳暴然打出一股寒冰真气。
这一拳砰的一声击中了什么东西,只听如同小狗哼哼的声音发出,步安定睛一瞧,一只小牛犊大小的动物被他这一拳给打死在海滩上。
这生物个头当真不小,从外形上来看如同一只强壮的犬类生物,但是不同的地方也很明显。藏獒般的身形却没有让这类犬动物有藏獒一般的胖大脑袋,而是并不算大,看上去倒有些可爱,嘴粗而短,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只是其他部位就跟正常犬类大不相同了。这生物的脑门盯上长着一个如同鲨鱼背鳍的东西,并不是很高,在身体背部正中也长着短短的一道长背鳍,直到尾部。而四足尖利的脚趾间则长着脚蹼,便于在水中游动,一对耳朵很长,却长得也如同鱼鳍一般。更奇特的是,它脖子上则长着类似能收放的环状鳍领,像孔雀一样可以打开,应该也是便于游泳的器官。一条长尾巴到了末端分叉,十分像是鲸鱼的那种尾巴。
它的毛皮如同水獭、鸭嘴兽一样,细密而且不透水,也是便于游泳的构造。
“这是什么玩意?”步安心中有些迟疑,他总觉得长得奇奇怪怪的东西最有可能是先古类生物,而这家伙虽然看上去挺威猛,但是一拳就被自己打死了,明显水平不足。
阎越这个时候大踏步追了上来,他也是一对蒲扇大小的铁掌左右翻飞,拍死了几只这种生物,对着步安大声道:“步船主好俊的霜天寒拳,这一份寒冰真气练得当真精纯!”
阎越没什么脑子,不过却是个武痴,喜欢练武,对武道上的见识也不浅。
步安也没解释自己这一拳不过是随手打出,不是什么霜天寒拳,指着那生物问道:“阎当家,你可知这是何物?”
阎越回道:“野濑狗而已,这东海一带倒是不少,大陆上沿海一带渔民也喜欢驯养两只,与鱼鹰一样是捕鱼的好帮手。只是这岛上的濑狗没想到长得这么大,气力也不小,动起手了也凶残,我几个兄弟已经着了这东西的道,当真可恶。”
步安奇道:“这不是先古类?”
阎越倒是笑了:“若它是先古类,普通渔民怎能驯养,不是人人都像步船主这般好运气,能够养得先古类猛兽的。”
步安点点头,“废话不多讲了,先把这群祸害解决掉了吧。”
阎越嘿然点头,还嘴里碎碎念:“今晚正好没吃饱,打几条濑狗当小食,这东西长得这般肥,虽然濑狗子肉酸的要命,但毕竟还是肉!”
步安晓得这濑狗不是什么危险的先古类,心中也是大定,不再留手,双臂一展,数千道冰刀勃然而出,猛地洒向了满地飞腾的濑狗身上。他精神力不是普通人能够相比,每道神念都可以附着在冰刀之上,这一道道冰刀就如同带着人工智能地无人机一样,轻松自如地选择最佳的攻击位置,然后一刀致命。
阎越本来铁掌上下齐出,杀得也是兴起,但见步安这冰霰翀的绝活效率着实惊人,竟然停下来观赏,还赞叹道:“往日见过不少武功的气门技能够杀伤群敌,但多是陡然放出,面积上进行杀伤。今日倒第一次见如此灵动诡变得群杀之术,这一条条冰刃都似活了一般,当真是奇术!不知步船主这气门技有甚名头,好叫我知道。”
步安微微一笑,一只手掌轻轻一挽,几道冰刀出现在他的手上,“这一招算是悟灵技吧,名头叫做冰霰翀,对付厉害角色不占什么便宜,打打小喽罗倒是极为顺手。”
阎越拊掌笑道:“果然,普通气门技哪有这般威势,定然只有悟灵技才有如此气魄,步船主好师承啊!”
在这鲁莽汉子心中,这个步安虽然手中有一条钢铁魔动船,但其实最多也就是二流水准,真拼起来必然打不过自己。但能有这般奇特的招数,一定是受了家族、师门的福荫。
这么一折腾,本来还睡得好好地九龙岛群盗也没了什么心思睡觉了,后半夜几乎人人都担惊受怕着,仿佛还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要了他们的命。而五六个被这濑狗咬死的海盗也是极为倒霉,没有被叛逆的刘集三党徒杀死,反而被几个畜生给咬死了,当真是可悲可叹。
阎越倒是见惯了生死,对死掉的几个海盗只是淡淡默哀,对那些人心惶惶的海盗们却是大为呵斥。
“是何人值更,怎的让这群畜生闯了进来,要了兄弟们的命?!”阎越虽然没甚领导能力,但是武功好,人又豪气,所以海盗们大都对他是服气的。
一个瘦弱的汉子咬着牙走了出来,大声道:“三当家,是我值更,害了兄弟们的命,请责罚我罢!”
阎越一双锐利的三角眼盯了他半晌,没说什么话,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年轻一点的海盗越众而出,两眼血红,抱着那瘦弱汉子的腿,道:“大哥莫要如此!是小弟我没有尽到职责,怎能让大哥替我受罚,门规玩忽职守致伤人性命,等同于背义之罪,是要三刀六洞的。”
此时一个武功不错,应该也是九龙岛护法一级的人物走了出来,他倒是好风采,在群盗之中还穿着书生长衫,头发随便用根筷子固定着,下巴上长着还算体面的山羊胡,“三当家,瞿老丁和瞿老恩兄弟两个感情至深,这更本身是兄长老丁值的,弟弟老恩见哥哥太过疲惫,所以主动替哥哥值守,没想到自己也出了纰漏。这要是放在往常时候,绝对不可能有这般事情,要怪只能怪几个兄弟命不好,或者那刘集三狗贼,此时非常时节,有些规矩不能僵守,请三当家三思啊!”
这名叫楚风云的儒士护法一提出,其他一些人也纷纷求情。
只是阎越心志如铁,摇头道:“规矩就是规矩,破了规矩就得三刀六洞。瞿老丁错不该将自己的责任丢给弟弟,瞿老恩也不该值更的时候打了瞌睡,按门规,瞿老丁杖责一百,瞿老恩三刀六洞,断不可改!”
这阎越原本就是九龙岛掌刑名的当家,向来一口吐沫一根钉,说一不二,众人见他如此决然铿锵,知道没有什么转寰的余地了,只能慨叹。
那瞿老恩声泪俱下地拉着自己的兄长,哭道:“哥哥,恨弟弟没能担好哥哥的班,让哥哥受了累。”
瞿老丁也是哭着看着阎越,问道:“三当家,大错在我身上,可否让我三刀六洞,让老恩受那一百杖责。”
人人都为这对兄弟感动,这哥哥居然是想自己受死,而弟弟虽然受了一百杖责,但最多落得一个残废,反而不至于死亡。
阎越也是目光闪动,他心中居然也出现了一些动摇,这个光景下,九龙岛的兄弟越来越少,他也不忍心挥刀杀人。
“不若这三刀六洞的刑责让我来施吧。”
众人惊讶地看着发出这句话的人,赫然就是老神在在的步安。
阎越心道:“这样也好,让他去做,我也不必受甚煎熬。”
那儒士护法楚风云怒声道:“步船主,咱家虽然敬你谢你救了咱家和一众兄弟们的性命,但你毕竟是个外人,我九龙岛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他这话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响应,人人看着步安的眼神都是不善。
步安不以为意,走到阎越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阎越听了他的耳语,眼中一亮,随即点点头,宣布道:“步船主是我九龙岛的好朋友,今日的事情也让他看了笑话,我九龙岛军令严明的招牌,不能让咱大家伙砸掉,老岛主还躺在屋子里,要是知道我们这番坏他立下的规矩,又有谁有脸去见他?”
这话算是堵了所有人的嘴,只是看着步安的样子愈加不善。
那瞿老丁用膝盖跪行到步安面前,大声道:“步船主,让我三刀六洞吧!”
弟弟也是抢着道:“我来!”
步安嘿嘿地摇了摇头,接过了阎越抛来的两柄匕首,笑道:“你们两个都得三刀六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