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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078 争斗


与范卢恩完成交割以后,步安带着分海团舰队又回到了五峰岛上。他手边的事情还有不少,也没有太多闲工夫跟一个商人纠缠,至于他会不会一去不复返,其实步安本身也没有太大期待,购买雷酸汞底火的钱,范卢恩已经掏了,虽然设计图纸的专利费没有拿,但是步安留了一份底本,即使范卢恩没有给他弄来,他也可以再去找别人制造。

更重要的是,除非范卢恩找到了如何制造雷酸汞的方法,要不然他也无法制作此类枪支的纸壳定装弹。这也是步安既定的,拿来卡范卢恩的一个后手。

本来步安想要尽快落实他的晒盐场一事,这毕竟关系到今后分海团的一大重要进项,但是转眼间就到了月初一,这正是他之前给金罗睺和月上斋幸臣规定的解决问题时间,他又不得不主持这场意气之争。

这种每月初解决问题打斗,其他时间不得内斗的机制其实来自监狱。步安当时脑袋一热就冒出了这么个想法,现在想来倒是很不合适,不过到现在为止,申请月初一角斗的只有金罗睺和月上斋幸臣两个。其实这两人的角斗也代表了相当一部分人,也是中土人和东瀛人之间的矛盾。

当然现在这种矛盾更多体现在隔阂上面,比如双方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做事情也是各干各的,连使用船都是这个样子,东瀛人使用战列舰,而中土人使用护卫舰。

月初一,五峰岛北港村履波广场。

这个面积不大的小广场其实也就是一个操场,主要是做集会用的,步安也没有使用过,建造也是相当简单,平整土地,打一个小泥石土台完工。

谁也想不到这个广场第一次使用竟然是作为角斗场,就算是步安也连连摇头。

今日月上斋幸臣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和服,他在日本人中算得上是颀长的身形,再配上他有些瘦的身材,有一种别样的气质。此时的月上斋已经留了胡子,在下巴上留了一层静心修饰过的胡子扎,若是让步安以前那一位面喜欢日系帅哥的脑残粉见到了,一定尖叫不止。

另一端站着的金罗睺针锋相对,他穿了一身黑衣劲装,不同于海盗团中的大部分人,金罗睺向来是目无章法的家伙,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传统压力下,他竟然丝毫不顾地留着一头短发,当然这种短发是相对于那些需要扎着发髻的中土人而言,按照地球上的标准,最少也算是中发,就是比较让步安蛋疼的是,他的发型潮到会让步安错觉这小子也是穿越来的,两鬓和后面头发剃得干干净净,但是头顶上却有至少三寸长的发丝,因为害怕阻碍视线,所以他的刘海并不长。

长相来说,金罗睺算不上英俊,但是冷得发酷,浑身都是扼杀花痴的那种冰凉气质。

月上斋幸臣一把太刀别在腰间,今天他倒是有些出奇地没有配搭肋差,仅仅使用一把太刀。当然这也不难理解,肋差的主要作用是破甲,金罗睺身上没有甲胄,自然也不需要这把小刀来破,更何况月上斋幸臣也不是二刀流的高手。

金罗睺则仍旧是背插阔剑,他这一柄剑自己也懒得起名字,但是着实与普通的剑不太一样,明明看上去颇大,但是并不算重,步安曾经试过抓起,觉得不比自己的宝石利刃要重多少。这柄阔剑剑身宽就有三寸,厚三分,长三尺三,外型上看与小说里杨过的玄铁重剑类似,但是要轻得多。

这柄阔剑采用了一种特殊的材料打制,也称得上是一把名剑了,当然是没有名字的名剑。据金罗睺在说,这柄剑是他18岁那年在海边捡到的。步安压根就不信这样一听就是假的话,这柄剑即使再轻,也不可能浮在水面上,也就不可能从海里被卷到岸边。

金罗睺也不屑向步安解释。

今日的两个对头倒是显得异常冷静,见了面一句话没说,各自站在广场的两端默默蓄势。事实上这两人这几天来面都不照,过着王不见王的日子,到了今天才算是第二次打照面。因为忌惮于步安的不满,所以来自两方阵营,支持不同“参赛选手”的观众们也没有大声喧哗,最多低声跟伙伴们讨论到底谁会胜出。

中土的人没见过月上斋幸臣的武功如何,东瀛的人对于金罗睺的水准也不甚明白,所以大家也都是瞎猜。

步安本来想发表一番冠冕堂皇的讲话,然后倡导团结友爱八荣八耻什么的,但是看到两人一打了照面就各自站定,凝结气势,随时准备动手,他反而不好再说任何的话了。

“算了,你们打吧打吧,把脑浆打出来我都不管你们!”步安心中有些生气地叫道,但是并没有明说出来,芸娘站在他身边看到他脸色不虞,替他拉开了一张椅子,乖顺地站在他身后,像是小丫鬟一样地替他捶背。

这景象让千代看到了一阵心中不爽,虽然那一日步安君说要珍惜她了,但是并没有跟她有过肌肤之亲鱼水之欢神马的。甚至阿市也没有再被临幸过了,当然范芸娘更没有。千代偷窥到这几天阿市有些空虚地自己安慰自己,不由对步安有些埋怨。

作为两个小丫头片子,自然比不上范芸娘这个伺候男人多年的熟女知情解趣,芸娘也不需要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经意间的风情,短暂地一个问候,恰到好处的一个嗲音,就足够让男人缴枪,而这也是两个小姑娘做不到的事情。

好在步安定力强,两个小姑娘又像防贼一样时时刻刻监督不让范芸娘有机可趁,才没有“酿成大祸”。

“点到为止,我不强调第二次。”步安想了半天只说出这一句话来。

结果二人仅仅点头,但什么话也没说。

步安抓狂,但他知道,境界相仿的两位高手谁也不想先手而造成自己的破绽被敌人看出来,所以各自一面蓄势,一面准备捕捉战机一击必胜。

这当然也是耐性的比拼,可是两人终究无法像是什么奇幻小说中的高手对垒,各自对望三天三夜,然后一招定输赢。也就是一柱香的时间,两人默契地同时出手,而且一击就是各自的气门技。

“绝心命剑!”

“七曜攘灾剑!”

心打流绝胜之技跟金罗睺独具一格的绝杀神技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绝心命剑剑化银光,如穿越银河的飞梭,其势惊人。而金罗睺的七曜攘灾剑则是另外一副样子,那是发着炽热红光的一道剑影,看上去倒更像是拖着一条长尾巴的彗星。

两股力量中,金罗睺的气门技注重强势冲击,而月上斋的更擅长以点破面。所以即便金罗睺这一招发挥出的威力可能更大,但是绝心命剑一剑刺中,也生生抵消掉了金罗睺绝大真气催动的这一招气门技。

金罗睺眉毛一挑,似有所感,阔剑又是大开大合地如同狼牙棒一下砸了下去。月上斋幸臣不敢怠慢,连忙脚步连转,换了一个方位,只听咚的一声,这一剑砸在了地上,竟然造出了一个深坑。

金罗睺剑势毫不见停歇,剑锋一抖,又横向朝着月上斋斫去。他这柄阔剑使起来,跟普通的长剑大不一样,直刺的招数很少甚至没有,多是那种纵横捭阖的劈砍。步安观战时发现了一个细节,这柄阔剑举起来没有什么太多重量,可是举起来往下猛挥,竟然如同重了一百倍一样,像是攻城锤一样猛。

这柄挥舞起来不会使用太多力气,但是砍劈下去的效果比得上普通剑百倍的阔剑,在金罗睺手中威力暴增,金罗睺也没见使用什么高深的武艺,仅仅是简单地竖劈横砍斜斫,就把一向对敌讲求风度的月上斋弄得手忙脚乱,大是狼狈。

月上斋幸臣倒是很想反击,但是但是用长刀撩开金罗睺的重剑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压根就没想过挡格,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旦用剑架住了金罗睺阔剑的去势,很有可能会被大力压得矮一头,到时候更加危险,所以他不得不连连躲闪,间或能刺出一刀,但是金罗睺丝毫不在意,仍旧自顾自地猛砍。

月上斋有些焦急,心中也盘算道:“这柄大剑如此厉害,定然十分沉重,这个姓金的就算膂力惊人,恐怕也不能长时间挥舞这剑,我且是等他力竭再做反击!”

他算盘打得很好,可是根本没想到金罗睺手中武器,不比他的太刀更重,而使用起来得心应手,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到他会没力气的可能。

金罗睺挥舞阔剑,越战越勇,大剑如同开山分水,连连斩击之下已经让月上斋幸臣左支右绌,终于在一次猛劈之后,金罗睺察觉到月上斋幸臣似乎躲避得有一些近,心中登时一亮,大叫:“好机会!”

猝然间,金罗睺剑身上暴起一阵强光,竟然如同有轨道一般将剑身横移了出去,而剑柄仍在他手中。

月上斋大惊失色,可是此刻他刚站定,无法再次发力跳开,只能硬着头皮用自己的太刀挡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