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气门技,直接震慑了波多野家的反抗心思,甚至连作为这次松下家出兵的直接借口的西田家遗子西田盛久也颤颤巍巍地跪地请降了。他知道自己可能难逃一死,但是最起码要留一个全尸,死得有尊严一些,绝不是像那个剑客一样,最终变成了一捧飞灰。
“月上斋,持波多野家主的手令,去前城门让还在负隅顽抗的守军开城纳降,让松下当主进城。”
“哈伊,主公大人!”月上斋恭敬地颔首鞠躬,他有些悻悻地狠狠瞪了一眼没有收拾得下的波多野幸助。此时这位波多野家的大剑客已经跟家主一起跪地投降了,他即使再想战胜敌人,也不可能不分场合地继续对垒。
有些不开心的月上斋幸臣收了剑,一挥手便有七八个连波号上的蓝夹克跟随他一起向前门冲去了。
对山吹城中的财富,步安兴趣并不是很大,他坐拥卡洛斯留给他的巨额财富,对于搜刮这种伤品德的事情不喜欢做。底下人干点什么他也不怎么想管,反正东瀛不可能是他久留之地,特别是这场小战役之后,他开始对这贫瘠而格格不入的社会产生了一些抵触。
正在他想稍稍安抚一下投降之后处于惊慌状态的波多野家众人之时,刚才一直处于打酱油状态的螃蟹突然狂躁了起来,它八根尖锐的蟹足足尖不停地落在地上,步安能清楚地看到那每一次与地面的接触,都是一道小小的裂痕,可见其足尖的尖锐和力道。
还没等步安上千去观察螃蟹的情况,这螃蟹突然跑向了不远处的天守阁,一对眼睛盯着天守阁低端,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
步安于是也顾不得去安抚波多野家的余孽,提着宝石利刃紧随其后。螃蟹像是一个有着无限多秘密的隐世高手一样。步安曾经许多次地看过关于先古类生物的叙述,钢甲螃蟹目他也是几乎可以倒背如流,可是自己船上的这一只,在很多习性上都不符合,比如说在钢甲螃蟹大多数时间运动以加快褪壳的速度时,这家伙蒙头大睡,而且喜欢呆在干燥的地方比湿润的地方多,只有在缺水的时候才去寻找一点水源。另外,根据正常的叙述,普通的钢甲螃蟹虽然在力量和防护上具有很强的能力,但是从没有说钢甲螃蟹会使用类似气门技一样的蟹派气功。
所以,步安怀疑,这只大号的螃蟹,根本就不是一只钢甲螃蟹,具体到底是哪一种先古类,他就不清楚了。
这螃蟹腾腾腾地一路上楼,步安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路跟上去,期间看到几个不开眼的小姓或者侍婢,步安也懒得去管,而这些人看到一只纵行霸道的巨大螃蟹,纷纷避让,躲在墙根里,根本不敢挡住这位螃蟹大爷的路。
这只牛气冲天的螃蟹一头扎进了一间宽敞的居室,这和风盎然的小房间内,几个满脸珠泪的小侍女畏畏缩缩地抱头躲在一边,像是畏惧大灰狼的小红帽一般。而居室内的窗下,一位素衣长发的女子,恬然坐在竹席子上,连脸都没有朝向门口,仿佛外面发生的硝烟战火,以及此刻冲入居室的“暴徒”,与她一个似乎超越尘俗的女子,全然没有干系。
步安进入居室,一下子目光就被这与外面血火滔天的场景大相径庭的女子给吸引了。最先让他挪不开眼球的是女子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却闪耀着黑珍珠的光泽,发丝根根饱满而顺直,如云的青丝就静静披洒在女子的肩膀上,为她一身不似凡女的出尘气质,更是平添了几分超然。
正当步安在思索以什么样的方式打断这似乎和谐的场景的时候,螃蟹的那节肢动物的小眼中,可认不得人类美女到底有什么太大意义。而它望向这佳人,虽然没有人类那种表情,但从律动的蟹钳也能看出,亦是十分兴奋。
这螃蟹举起钢钳,竟像是要生生斩碎面前的女子一样,猛地跳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女子才转过头来,可是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只腾空而起的巨型螃蟹,挥舞着的蟹钳,似乎随时都可以将其砍成尸块。
步安也终于看清了这女子的真实样貌: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但是却显得更为成熟一些,皮肤好的惊人,如果说她的头发像是黑珍珠,那么皮肤则像是白珍珠,一层亮丽的色泽就在她肌肤上游动着,仿佛坐在那里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圣洁的女神像。她的五官秀丽而精致,一张东瀛人少有的瓜子脸,琥珀寒星似的眼睛亮得让人难以逼视,柳叶弯眉,琼鼻并不高挺,但是修长而清逸。她眉目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媚意,偏偏整个人的气质太过端庄恬淡,遮住了几分男人的心底欲望。
步安觉得平心而论,这女子是自己见过最美的绝色之一了,让他比较,甚至与被自己整日挂怀的未婚妻艾琳也不遑多让。
就这一刻,这绝世佳丽的小脸上才出现了一丝惊慌,毕竟这螃蟹根本就不是可以讲理的对象,她原本自信的绝世容貌,对一只不知审美为何物的螃蟹而言,实在是廉价的可以。
步安已经暗道不好,肩膀上扛着的宝石利刃立即蓦地刺出,嘴里还叫道:“螃蟹,钳下留人!”
只听当的一声,宝石利刃以几位精妙的角度,拦下了螃蟹这一招势大力沉的钳子斩击,也不知道是步安的功夫到位还是他对螃蟹的喊叫有效了,总之,这必杀的一下,好歹算是给拦了下来。
杀招被挡下来了,但那绝世丽人却不是没有受影响,劲力交击下的罡风和蟹钳与利刃不小心地刮蹭,竟然将她厚实的棉布和服给开了几道大口子,连里面的内袍和抹胸都露了出来。步安一双贼眼立即从这诱人的美体上打了一个转,然后一个念头闪过:“发育的不错。”
而螃蟹则是眼中带着疑问和愤怒地盯着自己,似乎需要步安给一个解释。
步安挥手斥退了已经惊吓得近乎失禁的几个小婢女,然后直面螃蟹。
步安深知自己的战斗力跟这只先古类海兽相比,肯定还是看不上眼的,但是让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女丧身于蟹钳之下,他也实在于心不忍,而且自己隐隐觉得,这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下一美人阿市了,只有这般的美貌,称天下一,也不为过吧。
所以能够保下她,步安还是愿意去做的。
“另外,我还一点战利品没有拿呢?这个女子作为我的战利品也是正当的吧。”步安心中暗道,算是找理由了。
“我说,螃蟹兄,你到底是为什么跟这位小姐过不去呢?有话可以好好说吗,不要乱杀人。”
绝丽的美人才发觉自己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个来回,此时有人为自己挡住了这恐怖的先古类生物,她眼中隐隐有了些感激,那番淡然却是再也留不住了,捂着自己鼓鼓囊囊的****,慢慢地蹭到了步安的身后,觉得那宽阔的胸膛和脊背,能够为自己遮风挡雨。
阿市心中突然萌生了一种念头,自己是红颜祸水早就知晓,可在这乱世之中,难道就真的作为一朵飘萍,四处沉浮吗?像是物品一样被男人们抢夺来抢夺去,只能作为男人泄欲和夸耀虚荣的工具,尊严也许都全然不在,自己的人生真的要变成这样吗?
在被嫁入波多野家之前,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她没得选择,古往今来,东瀛、中土多少美人,除了留下一段段艳史青辞,得到善终的总是少数。她终于觉得自己想得太少了,如同波多野家这样的地方大名,看似强盛,但覆灭就在顷刻之间,让人难以相信,旦夕祸福也不过如此。
那作为一个没有武力,而又容易引起男人觊觎的绝代佳人,她又能如何呢?
她看向敢挡在一只先古类魔兽面前保护自己的步安,眼中多了一丝丝热切。
“他便是分海众的头目吧?也是个好皮囊的男人,据说还是礼仪之邦中土人,被他夺了去,也许还能留有几分颜面。”
她的脑中又出现了碧海长空、白帆重重的景象,突然觉得,一个海贼也许才是自己的最好归宿,不用像是金丝雀那样被所在美丽的房子中,不用为了给男人生下一子半女而整日忧虑,不用跟其他的侧室争夺欢宠,大海那么大,就像无尽的天空一样,那里必然有自己所希冀的自由。
步安可不知道仅仅数个弹指的功夫,这美女已经转过了如此多的念头,他现在全部心神都放在螃蟹身上。
他之前的问话自然螃蟹一个不精通各种语言四六级的节肢动物无法回答,不过它指着躲在后面的阿市丝毫不放松,像是一定要得到她一样。
“这个东西不会也是个色狼吧?但是你想色,也应该去色同类啊,人类留给我祸害就好了。”步安带着吐槽精神地想着,不知道如何解决当前的难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