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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泡茶


大水乡的清晨注定是沸腾了!

夜里的突然一声震动最开始许多人以为是发生了地震,可随即而来的平稳又让人心里安稳下来,可接踵而来的便是大大的疑惑:怎么像是听到泄洪水的声音?这哪来的洪水?没有听说哪个地方晚上在泄洪啊?

没过一会,那原本有些疑惑的或者依旧憨憨大睡的人便被几声尖叫给震醒了,而后便听到一家家敲门声:“不得了,快起来,大水库出大事了!”

乡里的人所指的大水库一般都是指深水水库,而当大多人还在似醒非醒间,便得到了一个令所有人目瞪口干的消息:水库里的水竟然又恢复了!而且差点便是水漫大堤!

如此古怪荒诞事情竟然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发生了,乡政府一早便得到确切的消息,而后层层上报,不到一个上午,整个水库被里里外外的包围了三寸,众多的电视台,记者接踵而至。许多老一辈的老人还一直呆呆的站在堤坝上,嘴里不时的唠叨,两眼望着那失而复得的水域,透漏着复杂难以言喻的目光。

随后,县里便派遣了许多警察过来驻守,以防发生紧急突发事况。

最后,整个事件越发的闹大,许多的言论都传闻这里是龙王之地,任何人不得侵犯,否则就会受到龙王的惩罚等等。

随着事件的影响逐渐加大,中央最后也派人过来实地勘测,了解内幕,终于在经过多日的了解勘察,查阅地方史志后,给出了令人信服的理由:此处地下断层处极有有可能是连着地下海水。以前这里就是海水中的一个支流,并且附上了许多图片为证。

经过了多番的时日后,水库事件终于归咎于平静。虽然这事还有着许多迷惑:鱼是真的被人偷走的?这水怎么就恢复的这么巧,不多不少,没有漫过大堤,再多点大家就可以和阎王会会面了,再说这水还会不再涨呢?而且那地下水又是怎么“跑”回来的呢?

在外界谣言漫天飞的时候,徐函终于醒来了,却是发现再次躺在了医院。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便看见老妈范艳红红肿的双眼里满是惊喜:“函函,你醒了!”接下来便是一阵哽咽:“你这孩子,最近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要出了点事,叫妈妈怎么活啊,你说你一个人那么晚去那水库干什么……”

徐函一阵愧疚,心中依旧疑惑丛生,一时支支吾吾的没法回答,那天发生的事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他,但因为在他了解到的一些信息中,还有许多事他没法确定,现在仔细回想,那些画面中还有许多些信息令他依旧迷惑。这些事他可不敢告诉任何人,他总不可能跟别人说是我一脚把地给踩踏了,然后水就冒上来了吧。

过后的日子徐函被禁足在医院了,而且是转到市人民医院,而他的功课被他老妈用私人关系请来了几位名师单独讲解。

在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星期时,李建却鬼鬼祟祟的跑来问徐函,“函子,过几天就要高考了,你有什么想法?要不和我一起报京大?”

徐函惊诧的看着李建,前段时间这小子还要嚷着去宏源市宏大呢,说那里有三宝:女人,自由,美食。这宏大可是他们南省省会宏源市师资排名最强的学府了,当然最出名的是美女多多。

当然这若与那京大相比可是差的太远,那可是中央的首府院校呢,不过以这小子的成绩怕是差的十万八千里,估计这小子又要动用家里的资本运作了。

“怎么突然想到去京大了?”

“嘿嘿,这你就甭管了,只要你答应,我包你直接上就像是!甚至连高考我都可以帮你免掉!”李建嘿嘿气势十足的晒道,心却想:函子,别怪兄弟我出卖你,实在是那“爷们”逼人太“甚”了。

徐函更诧异了,这胖子今天唱的哪出戏,这么气势十足?徐函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怕咱们兄弟俩要分开了,我老妈已经发话了,要我跟着她们去程东市。”

“你说什么!”李建恍如吹破的气球,一下子跳了起来不可思议道:“这,这可怎么办,范阿姨她们不是让你自己做主吗?更何况我都已答应了别人。不行,不行!我要去找范阿姨说去!”

看着李建疯疯癫癫的往外跑,徐函心想老妈这次铁了心,宁可让不愿离开家乡半步的爷爷奶奶都一起搬走,可想而知决心是多么大,随即苦恼的摇摇头:“今后的日子怕是难过咯。”

终于临近高考前两天,徐函出了院,狠狠的呼吸了几口气,感觉自己的精气神从没有这么好过,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是那避水珠的影响,反正感觉身子的状况好的不能再好了。

“胖子,考的如何?”

在最后一节考场结束后,徐函发现李建老远的在等着他,一起的还有许多的同学,估计是刚度过这黑色的高考大劫,难得的男男女女扎堆混在一起,唧唧渣渣好不热闹。

只有徐函发现李建似乎心事重重,奇异问道。

李建原本哭丧的脸看到徐函后却莫名嘿嘿一笑,而后就是笑而不答。等徐函终于一脚踹过去时,李建才扯了扯喉咙,压低语气道:“话说函子,亲兄弟,明算账,我到时介绍两位美女给你认识,你说你怎么感谢我?”

徐函发觉这胖子最近古怪的很,一会是要报考京大,刚一会还是苦恼现在则是一脸幸灾乐祸,很欠揍的表情。

“美女就免了吧。”徐函哪里肯上这小子的当,而后朝一起的同学道:“走,今天我请大家到阳光饭店吃饭。”

“耶!”众人一听到阳光吃饭,那可是全县最好的饭店呢。只有李建一楞,随即拉着徐函衣袖道:“函子,真的决定要走了?”

“嗯,明天就到程东市,我爷爷奶奶一起去。”徐函郁闷道,原本还想多玩几天,至少他还想再了解下深水水库,他总感觉这深水水库还藏有许多隐秘。

“听说那程东大学的美女又温情又大方甚至还有倒追的?你小子到时可别乐不思蜀,哎,要不我也转到那边去?”

“你小子不去京大啦?”

李建一听原本期待的神情顿时如打霜了的茄子,这十几年天天厮混在一起,一想到两人今后就要“分道扬镳”心里就闷闷不乐,搞不好今后偷看人洗澡时连照门的人都没有。别人都以为徐函这小子老正经,好学生,其实这小子还不跟他一样,只不过是喜欢闷骚而已。

李建郁闷的同时却做贼心虚的瞄了几眼徐函,心道:函子啊函子,到时那个霸王花如果非要去找你茬,你可千万别怪小弟啊。

一大早,徐函及他的爷爷奶奶告别了周围邻居便随着专车赶到火车站,然后一起乘车去往程东市。一日后到了程东便在老妈的带领下赶往了程东市市政府大院。

程东市是中原省省会,离徐函老家南省宏源市有好几千里,相比宏源市这几年的经济发展停滞不前,程东市的经济则更要开放发达许多,而且因为背靠沿海一带,是个经济一直很活跃的大城市。

其实徐函的老妈早就盼望把儿子接过来一起住,实则是熬不过两老口,两老口因为年龄较大,故土难离,可又舍不得儿孙,最后才不得不将徐函交给老两口来带,要不是徐函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想把两老口接过来怕是很难了。

等一切安排就绪时,徐函坐在沙发上望着这空旷的大厅便发起呆来。这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老妈吩咐在家好好休养,他怕哪里都去不了。

徐函无聊的上蹦下窜,忽然看着茶几上的水壶,心里微微一动,然后装模作样的把水壶拿到手里准备倒茶,实则是用身体内的避水珠试着去接触这水壶里的水。

“咦,这小家伙想什么这么入神了,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徐函一惊,这才发现他这个样子颇为古怪,闭着眼站在那,手里拿着个水壶一动不动,而眼前除了老妈外还却站立了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身着浅色黑装,神情淡然中却带着威严,依稀中有些面熟。

旁边的范艳红瞪了眼徐函,赶紧朝老者道:“老书记,你赶紧坐着,这小子野惯了,让你见笑了。”

“小函,快点给你赵爷爷倒茶,几年没见,都不会喊人了,然后去看你爷爷醒了没,老友来看他了。”

徐函赶紧哦的一声喊了声爷爷后,立马将手里的电水壶的水拿去倒掉,然后便重新倒了壶水,可思索了下,便又将电水壶里的水全都倒掉又重新接了壶水。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原本是跟范艳红聊着天的,却见到徐函奇异的动作,不禁有些好奇,他搞不懂这小家伙为什么把那壶刚倒的水又倒掉。

徐函原本是准备将这水壶烧上就去喊爷爷的,但是他无意间又像刚才那样把手握在了把柄上。

徐函无意识的动作让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都有些奇怪。

“小函,快点去喊爷爷啊,你今天怎么老发呆。”

等徐函心神恍惚的喊过爷爷后,赶紧又来到了烧水壶旁,他装作不经意间用手拿起水壶,然后便凝神的听那水壶中水的声音,而后当他感觉到水壶里的水跳动似和身体里的避水珠节凑一样时,不管开没开,一把便将水壶提起来了。

徐函这时很乖的将水壶拿到老妈那里,后拿起杯子,然后凭着感觉抓了一点老妈刚拿出来的茶叶,便提起水壶,足有两尺高。

“你这孩子怎么连个水都不会倒……”范艳红有些气恼的瞪了眼徐函,这么高,水不是溅得到处都是。

可她话没说完,却忽然发现徐函往杯子里倒得水竟然丝毫没有溅出,反而随着那水这一冲泡,便闻到了一股异样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