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走就行了啊,我就是你们的小蜜蜂。说着,晓月大踏步朝前走去。r
小蜜蜂什么意思啊?道童不明就里。r
笨,蜜蜂认识路啊。晓月嗔怪道。r
你不会是让我们跟着你走到苏州吧?道童撇了撇嘴,看着晓月,虽然她走的快,可只有七天时间,难道苏州近的一走就到啊?r
当然不是啊,咱们去乘车。要是走着去啊,就算有十个道长,也顶不住。r
去哪儿乘啊?道童追问着,窦彪不耐烦了,说你就跟着走吧,哪儿那么多话啊。可说完了,又觉得不太合适,心想人家好歹是两口子,打个情骂个俏没话逗个咳嗽也是正常的,我这老头子跟着掺和个屁啊。哎,要是道童妈在就好了。想到这儿,心里就沉甸甸的起来。r
晓月本来还想接着道童的话说下去,一听窦彪这话,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道童见晓月不说话,也沉默着。三个人闷闷的走了一阵子,窦彪觉得这气氛有点尴尬,便说你们还是随便聊点什么吧,这也太闷人了。r
这一句话,给道童和晓月两个都逗乐了,三个人又开始说起话来。晓月带着窦彪和道童很快就走到了茅山镇的汽车站。等了半天,没见到有去苏州的车。在天快擦黑儿的时候,一辆跑常州的车路过,晓月摆了摆手,那车停下,三个人上了车。那车一溜烟儿的向常州奔去,留下最后一抹晚霞,挂在天边,等候着满天星星的光临。r
一个半小时后,车到常州。一下车,晓月便冲到售票厅,一问才知道,已经没有去苏州的汽车了。r
怎么办?道童第一句话。r
就知道问,不会动脑子啊,真是的。晓月嗔怪道,又看了看窦彪,才接着说叔叔,要不咱去乘火车吧。r
火车有?窦彪不确定。r
常州这地方大,总会有过路车,咱得着个上去就行。晓月很自信。r
那好。咱就去乘火车。r
三人去了火车站,还别说,凑巧在半小时后搭上了一趟去上海的过路车,将近2个小时后,到了苏州。出了苏州站,晓月问窦彪说咱是现在去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去?r
寒山寺晚上开门不?窦彪看着晓月问。r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开吧,人家晚上也要睡觉啊。这一提到睡觉,晓月打了个哈欠。晓月一打哈欠不要紧,道童也跟着打了一个。窦彪看着他们,居然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说这打哈欠也传染,咱就找个地方先睡吧。r
他们就近找了家小旅馆,到服务台前,窦彪想都没想,说开两个房间。可等这房间开完了往房间走的时候,窦彪就琢磨着两个房间该怎么住来。r
按说道童和晓月是两口子,应该让他们俩睡一个,自己睡一个。可医生嘱咐说道童近期还不能动肝火,需要好好休养。自己主动说让道童和自己睡吧,又怕晓月不开心,嫌他多事儿。不说吧,这要是由着他俩,再整出点啥麻烦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r
正在犹豫着,已经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窦彪打开门,正要进去,道童说话了。r
叔叔,我……r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窦彪回头看着道童。r
我……我想跟你睡一个房间。道童有些不好意思。r
行啊,只要晓月没意见。窦彪心里那个乐啊,心想这就不用自己扮黑脸了,看来这小子还知道怕啊。r
嗯,好咯。说着,道童转身将晓月拉在一边,耳语了一阵子,晓月红着脸点了点头,仿佛被窦彪听见了似的。道童于是回到窦彪身边,拿了另外房间的钥匙,给了晓月,自己则跟着窦彪进了房间。r
道童一进房间,便往靠近卫生间的床上一躺,还没跟窦彪说上两句话,便呼呼睡去。窦彪本来还想洗漱一下,一看道童那样子,自己也犯了懒,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
晓月打开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门,摁亮了房间的灯,突然有些害怕起来,战战兢兢的检查了一下卫生间和床底,又看了看柜子里,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这才坐在床上。但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一听见门外有什么声音,就吓得不行。不得已,将电视机打开,音量开得好大,掩住了其他细微的动静,这才渐渐安定下来,躺在床上,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