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姗杉没想出说服韩瑾取消礼仪课的办法,但是她也不用再上课了,只因她发烧了,而且还是高烧。
起因是这样,前一天晚上,姜姗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让韩瑾取消礼仪课的办法,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在翻来覆去的过程中,姜姗杉烦躁地踢了身上的被子,等她累极睡去的时候,身上没有盖被子,而她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睡觉,又时值冬天,所以第二天直到巳时末姜姗杉也没起床。
谭嬷嬷这才察觉有异,平时姜姗杉最晚都是辰时初就已经起床了,而今天晚了整整一个时辰,这眼看着就要用午膳了,还没见姜姗杉起床。
察觉有异的谭嬷嬷轻轻推开了姜姗杉所在房间的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隔着床帐喊姜姗杉起床:“小姐,小姐,天色已经很晚了,该起床了。”
第一次,谭嬷嬷喊完停了一会儿,没等到姜姗杉的回答,又喊了第二次:“小姐,小姐,已经巳时末了,该起床用午膳了。”
第二次喊完,谭嬷嬷又如第一次一样停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姜姗杉的回答,接着又喊了第三次:“小姐,小姐,快午时了,该起床用午膳了。”
连喊三次都没得到姜姗杉的回答,谭嬷嬷更是疑惑,平时她只要进来喊一声,小姐立马就会起床,今天这是怎么了,小姐不但晚起,她连着喊了三次也不回答。
带着疑惑,谭嬷嬷掀开了床帐,只见姜姗杉身着单薄的里衣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小脸有着不寻常的潮红。
看到这样的姜姗杉,谭嬷嬷大吃一惊,本能地伸手到姜姗杉的额头,才一碰到,就仿佛被什么蜇了一下,飞快地缩了回来,嘴里惊呼:“好烫!”
这下谭嬷嬷慌了,转身就往外跑去,直奔书房找到韩瑾。
“谭嬷嬷找本王何事?”住进宁王府这么久,谭嬷嬷还是第一次到书房来找韩瑾,还是一脸的惊慌,韩瑾不由得挑眉,想起谭嬷嬷一直将姜姗杉视如己出,也只有姜姗杉才能让谭嬷嬷惊惶失措。
一想到有可能是姜姗杉出事了,韩瑾立即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你们小姐出事了?”
“王爷,小姐发烧了——”谭嬷嬷是提着一口气跑过来的,一进书房门,她稍稍调整了气息,看着韩瑾快速地说道,然后希冀地看着韩瑾。
“月影,快去请太医来。”一听说姜姗杉发烧,韩瑾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并沉声吩咐守在门口的月影。
吩咐完月影请太医,韩瑾的人也已经和谭嬷嬷一起走到了门口,话还没说完,就踏出了书房门口,直奔澜院而去。
“你们小姐,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发烧了?”韩瑾边走边问道。
“老奴也不知道啊,今日小姐直到巳时末也没起床,老奴觉得奇怪就到房里喊小姐起床,这才发现小姐发烧——”想起躺在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姜姗杉,谭嬷嬷哽咽地说不下去了,都怪她太粗心了,才会让小姐烧是这么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