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都已经过世了,相爷还这么护着她,好在自己十五年前就把那个贱人给赶走了,要是这十五年那个贱人都呆在左相府里,她左相夫人的位子早就已经被那个贱人给夺走了。
哼,相爷再怎么护着那个贱的女儿,最终还不是一样要嫁给宁王那个短命鬼。
虽然刘氏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满,但想到她的宝贝女儿姜明珠,刘氏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姜爱国一看刘氏没有再发难,急忙趁热打铁:“来人,带二小姐到清院安置。”
姜爱国一声令下,便有两名丫鬟走到姜姗杉面前,恭敬地说道:“二小姐,这边请。”
姜姗杉并没有动,只是看着姜氏夫妻不厌其烦地再次说道:“左相爷,我想刚才你并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娘临终前并没有跟我说过我有父亲。”
“姗杉?!”这一声姗杉,有难堪有懊悔。
姜姗杉却不为所动:“姜相爷,我只是元头村的一名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的小孤女,并不是姜相爷的女儿,还有姜相爷如此尊贵的身份,我一介粗鄙女子也高攀不上,这里有三十两,是付给相爷夫人的车费,毕竟咱们非亲非故的,我既然坐了贵府的马车,这一路上的饮食起居都是由贵府一手包办的,现在目的到了,我就该付费了。”
边说着,姜姗杉边从袖兜里掏出一个三十两的银锭放在主位的桌子上。
看到姜姗杉拿出来的三十两银子,刘氏差点没把鼻子气歪。
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竟然拿区区三十两银子打发她,当她是叫化子呢?
从元头村到京城足有上千里,光是车费都要近十两银子,而且这一路上,她们吃的住的都是选的最好的,少说也花了一百两。
看着桌子上的三十两银子,姜爱国嘴角抽搐,同时也很难堪。
姜姗杉无论相貌和神态都和她母亲很相像,可现在他的亲生女儿就站在他面前,却不肯和他相认,理由是她母亲临终前没有跟她说过,她是个有父亲的孩子。
要是知道女儿有一天不肯自己相认,当年他就不该堵气不去找她们母女,致使现在女儿都不认他这个父亲了。
“小姐——”看到姜姗杉的举动,谭嬷嬷惊呼,在元头村,姜姗杉不想回左相府,而打了梅嬷嬷时,她也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现在小姐面对的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哪?是中儒国位高权重的左相,小姐就不怕相爷一气之下处罚她吗?
当年相爷虽然很宠爱三姨娘,但是相爷为人却是非常严厉的,现在小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下他的台,以相爷的为人,怕是不会轻饶小姐。
担忧姜姗杉安危的谭嬷嬷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想开口提醒小姐几句,但自己身份又不够,刚刚的惊呼已经逾矩了,她怕她再说话,会拖累小姐。
姜姗杉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父亲?他要真有身为父亲的自觉,原主就不会死,现在原主都死了,他再来相认,一切也就都没有意义了。
“姜姗杉,你别给脸不要脸。”最终,刘氏还是没能忍住发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