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别野晒着太阳,感受着最后的一点余温,却突然发现前面路上跑出一群人,陈别野好奇的看着那群人由远及近向着西街跑来,还没来得及细想却听到对面饭店老王警觉的问道:“城管?”。
“不像”陈别野摇摇头说道:“再说了,我们这都是合法经营怕什么,而且一般都是城管撵小贩,哪有这么撵一群人的”。
老王一边收拾人行道上的桌子一边拎着塑料板凳往饭店里走一边说:“得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两人这么没说几句话的时间,就见一群人已经跑到了跟前,打头的一个板寸大喘着气冲到饭店门口一看老王在往屋子里搬桌子板凳立马嚷嚷道:“老王,这马上开市了,你这收什么摊子呢,生意不做了?赶紧的搬出来,我们这兄弟几个就在这吃了。”
陈别野之前还没认出来,一直到这个板寸说话才认出来,这人姓咎,应该是家里排行老二,叫咎二,吃喝玩乐爱赌钱,朋友街坊街上的都叫他二流子,不知道是从小叫惯了还是本身就不介意倒也就都这么叫了。不过陈别野记住他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家伙的确是有点缺心眼,一般别人介绍自己肯定就是,你好,我叫咎二,处口咎,一二三四的二,结果很久以前这家伙跟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说的竟然是我叫咎二,咎由自取的咎,犯二的二,陈别野当时就乐了,总是会把他和平凡的世界里的王满银对上号,不知道他祖上是不是跋扈,是不是抽大烟败掉的,也不知道他家的二流子是不是祖传的......
老王正准备把人行道上的桌椅都收进屋子里,毕竟虽然都是老住户,但是要是被城管拖了桌椅即便过几天赖着老脸也能把再把桌椅拉回来,虽然人家也是为了城市形象不得已而为之,但是有时候这群孙子还是挺缺德的,少说几包烟是少不掉的,起码还得认错态度良好,想想又何必拾这下气,正下定决心把外面的摊子收了顶多今天不卖大排档的时候,咎二跑过来说了这么一番话,老王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问道:“这不是怕城管吗?你们这是什么事?怎么这么一路跑过来?我老王的手艺想来虽然不错但是也不至于把你们馋成这样吧?”
咎二一边掏烟一边说:“嗨,王叔,你就别调侃我们了,M了个B的,这TMD白天还抓赌,老子真是服了,你说还让人活吗?你说我们这也不偷也不抢的,除了声音大点,也不危害群众百姓的,何犯至于浪费那么多治安资源来抓我们。”边说着边递了跟烟给老王,顺便要给老王点上,但是老王挥了挥手把烟夹在耳朵上说到:“先不抽,还是老几样?下午刚买的黄瓜,给你们拍两根?”咎二一边把自己的烟点上一边点头道“那就谢谢叔,我们这边不着急,您先忙。”一边示意其他几个人随便坐下,“烟不够散了,这哪有卖烟的,谁再去买两包”咎二一边从怀里兜出一把钱一边数一边从里面抽出50块钱说道“算我的,顺便带两床牌,打打小牌”
老王从后厨里探出头来喊到:“对面就有卖的,但是要贵几块钱。”刚要回头继续烧菜就见路头拐来一辆警车,警灯闪着,但是没有拉警铃,慢慢的开着朝这边来了“咎二,是找你们来的吗?”老王问完头也不回的回去继续弄菜去了。“嘿,我说王叔,咱们几个饿狠了,知道您出摊早,这不赶着头趟跑这来捧场来了,您可不能这么落井下石啊?“一边说一边挥了下手让人到对面买烟。
一个黄头发的小年轻拿着咎二给的50块钱一路小跑过来买烟,看陈别野年纪也不大,试探性的叫了声“哥,买两包烟,两床牌”,陈别野早就听到对面刚才老王喊的,但是知道原来是抓赌的之后就没了兴趣继续拿着社会经济学看起来,毕竟这钱也是要赚的,但是这毕业证也是得拿的,再不济长点知识总是好的,厚黑学被他放在柜子抽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