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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何苦面对


外面乌云密布,看来就要下雨了,站在窗前看着熟悉的驶进大门,我的心终于安了下来,当值看见小齐一个人时心又被提到嗓子眼儿,我慌忙跑下楼,r

“小齐,冷总呢?”我迫不及待的问到r

“冷总说他要在公司拟定新的计划方案,还要二十分钟的时间,要我先回来”r

“二十分钟,没叫你等吗?”r

“没有,我也觉得奇怪,还特意要我交待我如果小姐在家,就告诉你他要三十分钟才回来”r

“他到底怎么说的?”r

“‘如果晓诺在家,就告诉她,要下雨了,我三十分钟才回家,工作要二十分钟,她会明白的’冷总就是这样说的”r

我无奈的一笑,拿过小齐手里的车钥匙,三十几分钟就开到了天英集团办公楼下,中途就就下雨了,我举着伞刚下车他就站在公司门口,提着公文包,再看见他的一刹那,我被他脸上的表情吸引住了,冷峻的脸上,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可是那笑容并不事故甚至是天真的,他真是孩子气,故意把小齐打发走还刻意提醒我逼我来接他,我接过公文包,反正来都来了,就随他吧,更何况我又不讨厌这种感觉,他接过伞,为我打开前车门,他坐在驾驶座上却不开车r

“你在干嘛?”我不解的问,r

“你真吵”说着不等我反应,就吻上我的唇,好久之后,我们什么都不想说,沉默的紧紧拥抱着彼此,只觉得外面雨越下越大,‘啪哒啪哒’的打在玻璃上,下意识的有望他怀里靠了靠。r

“你可真无聊,用这种烂借口骗我来接你”r

“我只用最有效的方法,管它烂不烂”r

“你怎么那么确定我回来,不然你是打算变落汤鸡”r

“哼,因为你动情了”r

他专注得看我的眼睛,让我感觉呼吸困难,不只因为他的目光,更为他刚刚的话r

“我真的动情了吗?”r

我只是木然的离开他的怀抱,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我忽然觉得心好乱,我像是一只被拔掉全身尖刺的刺猬,被人一眼看在眼底,曾经的矜持、骄傲、棱角,瞬间被打碎,更可怕的是我遇见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的犀利,他的骄傲,他的冷漠,是我不能企及的东西,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不能也不敢想象我此时有多么狼狈,r

“现在你满意了吧?达到目的了?”我大喊,歇斯底里,似乎想通过这嘶喊遮掩我的狼狈,r

他不说话.我打开车门,冲进雨里,不顾一切的在雨里狂奔,我只是一味的向前走,全世界都不存在了,耳边只充斥着雨声,连走道哪里都不知道,当我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就颓然的瘫坐在地上,抱着双腿,感觉雨水就这样灌进衣服里,胸口也闷了,像是堵了一团东西, 我用力的撕扯着胸口的衣服,可无论我多么的努力仍不能将它去除,我知道他会一路跟来,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抓住我的手,防止我再伤害自己,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那双眼睛似乎要看穿一切,我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或是想找到什么,我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努力站起身,拨开他的手又向前走,他从后背包住我,还是什么也不说,r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我说出来吗,还是看我这样你很开心,我们之前不是很好吗?”r

“我只是要你看清你的心,摆正我在你心里的位置”r

“现在满意了,啊?”r

“不满意,因为它让你痛苦,我以为我等到了,可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我是个混蛋,我再也不要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了,我们就这样了好吗”r

“不好,我累了,你总是自以为是的想掌控一切,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宠物,更不是木偶,我不会认你操控的”r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答案,难道我们就只能互相伤害吗?晓诺,韩冰诺,你的心真的是冰做的吗?就算是冰,也有捂化的一天,为什么要摆出那么骄傲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刺痛了我”r

“两个骄傲的人相爱,注定都要受伤,更何况我们还没达到那一步,我的心本来就是冰的,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不要妄想我为你改变”r

我撇开他的手,清楚的知道他想知道我是否爱上他了,他那么小心翼翼,我又何尝不是,我要极力要否认他在我心上的存在,是因为我知道也许有些人会为他爱的人改变,可我不会,因为那样我就无法说服我自己他是爱我的,原来的我,r

他就那样倔强的跟着我在雨里走了那么久,我也坚持我的骄傲不肯跟他回去,当我看见雨里的那只小白狗时,就觉得我像极了它,它的孤独、它的无助、它的恐惧,忽然间觉得我是幸福的,因为我还有个可以收留我的地方,走过去,把瑟瑟发抖的它抱进怀里,我要做它的依靠,即使我的怀抱并不温暖。我突然想回家,抱着它有麻木的向回走,我知道他是想制止的,但我的倔强和坚持是他不能改变的事实,恍惚间觉得他是怕我的,尽管我不知道原因。r

当我们浑身湿透的出现在周嫂面前,周嫂只是略一吃惊,就熟练的去楼上放好热水,还要从我怀里接过小狗,我惶恐的躲过,他示意周嫂出去,我在浴缸里泡了好久,直到小狗在旁边不安的叫起来,冲它一笑,又帮它洗好澡,吹干我们,才走出去,他在我要走出卧室前抓住我的胳膊,我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那时他曾看过我的眼神,他就这样放手,带着恐惧或惭愧的眼神,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力气再去猜,我抱着小狗去了三楼的客房。r

躺在床上,没有熟悉的味道,有些难以成眠,小狗却很快睡着了,也许它以为找到家了,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我知道他在门外,也许他对我很好了,我们也不讨厌对方,但还是缺少了什么,一些我们都还没找到的东西。在他进门的时候我假装睡着了,他只是他开壁灯,看了看就出去了,他走后我觉得头晕晕的不久就睡着了。r

第二天,眼皮特别沉重,头疼欲裂,口干舌燥,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意识到可能是感冒了,右手还可以抬起来摸摸发烫的额头,左手受阻,我咬咬下唇勉强睁开眼睛,才发现左手被他抓在手里正在输液,看来病的不轻连扎针都不知道,感觉右手一阵温热,是小狗在添我,看来它真的很快乐,摸着它的头可以让我笑起来,看来养宠物能让我快乐起来,能被人依靠的感觉很踏实。r

我们一直沉默着好像成了我们的习惯,直到周嫂送饭上来,r

“周嫂,我要喝水”我看了一眼早餐,是清粥,r

“晓诺,你还是喝点粥吧!”r

“我吃不下,只想喝水”r

周嫂没办法还是取了杯水给我,还等我接过来就被他抢去了,我瞪着他,周嫂识趣的退出去了,他把水放在我够不到的地方,端起清粥,吹凉了递到我嘴边,我偏过头,他又走到另一侧,我又把头转向另一遍,他又递向另一边,如此反复折腾到我没有一点力气,平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看看我们谁有耐心吧!突然感觉唇湿湿的,但清楚那不是粥也不是水,猛然惊觉那是他的唇,推开他,这是我的第一想法,无奈即使左手不被束缚我也不敢乱动,右手又被按的死死的,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我苦笑,似乎从见面开始我就被他吃得死死的,我放弃了挣扎,他似乎很满意我的举动,再次将粥递到我唇边,我们就互盯着知道我把粥吃完,他得意的用纸巾帮我擦嘴。r

没有力气理会他的嚣张,我就闭目养神,他也不气不恼,依旧在旁边守着,我病了三天,他陪了三天,只是偶尔看看文件,我知道,他一定会打理韩氏的事情,反正太累了歇歇也好,也乐得和小狗玩,我叫它闹闹,因为它很会撒娇,不是舔我就是赖在我床上或怀里r

三天后我终于又见到了阳光,回到公司,大家都问我的病好了没,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回到办公室,桌上没有堆积如山的文件甚至连下两天的文件也都签好了,我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复查,中午祁叔来到办公室除了问了我的病情还说这些文件都是他吩咐祁叔带过去比好后又拿回来的,这我早就猜到了,临走前祁叔却说r

“傲天也感冒了,叫他多注意身体”r

我抬头看了祁叔一眼笑了,反正没有文件可批,我叫小刘载我去了天英,没让通知,我就直奔34楼,示意秘书噤声没敲门就走了进去,他正在专心的看文件,我笑着坐进沙发里便盯着他看,认真地男人就是有吸引力,我盯了好久,r

“看够了没,知道你老公我很帅,你不用表现的那么明显吧”r

“我只是欣赏你的专注,但我知道你不专情”r

“还是那么嘴硬,要拿什么感谢我”r

“薄荷糖,听说你嗓子不舒服”将路上买的薄荷糖丢给他。r

“为你的‘韩氏’拼了三天就换来一盒薄荷糖?”r

“是你害我感冒的,罪有应得”r

“你不是从来不亏欠别人吗?”r

“说真的,我从来没估算过我们谁欠谁的,要不我们坐下好好算算”r

“算不清的,何必呢”坐在了我身边,我并没有闪躲。r

“那你想怎样?”r

“维持现状”r

“我也累了,维持现状吧!”r

“好,我们达成协议,我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