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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苏小晚被冯欺辱,蒋一雄向郑文治下手(3)


  3

  中午午休时间,祝眨看见小晚趴在单位附近的一个拐角处的墙上默默地流泪,肩膀一下一下地抽动着。

  “怎么啦小晚?”祝眨走过来关切地问。

  “没什么。”小晚赶紧擦着眼睛。

  “自从你进了单位后,一阵悲一阵喜的,你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人,一定有大的心事。我能帮你分担么?”祝眨问。

  “蒋总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将我男朋友发配到贵州去了。”苏小晚泪水盈盈地道。

  祝眨惊骇地往四下里望了一眼,这个一滴露珠一样无瑕的女孩,并不知自己步入的是一番怎样复杂的境地。“蒋总他,跟你有情感瓜葛?我早就猜到了这一点,”祝眨好奇地问,“你和蒋总在上海出差的那几天,发生了什么吗?女同事们暗地里都猜测纷纷。”

  苏小晚真诚道:“什么也没有发生。”

  “凭我对你的直觉,我也觉得会是这样。”祝眨道。她以爱怜的目光看着对面的苏小晚,看着她细绒的头发,呼吸着她青草般的气息,感慨道:“不知以你的无城府,以后的日子怎么能过下去。亏得碰见了我这样一个好人,但凡生一点坏心的,简单一拨弄,就没有你在单位的立足之处了。”

  “我不知道蒋总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我生活简单,从未和这种类型的男人打过交道。我不敢贸然深交,对他的行事为人,我没有一点底。我疏远他,恐怕我在这里是待不长的。问题是,我往前迈一步就能在这里长久了吗?他厌烦了我,嫌弃了我呢?结果会更糟。我喜欢我们之间是一种雇用与被雇用的关系,轻松、自然、美好,这样我才能在这里待得长久。我需要这份工作,且指望能在这里待到永远。”小晚说。

  祝眨道:“没错。你必须刹住,这太过危险了。”

  小晚说:“打工妹,在老板们的眼里是廉价的,见钱眼开的,见着个有钱人就一群苍蝇般地往上扑。我被这种惯性的认识伤害着。在给人的意念里,我也是一只苍蝇吗?如果我去接近他。我是女孩,在和男人的交往上得顾及女性的自尊、矜持,而蒋总偏又是咱们的老板,是我该逢迎、讨好的,这分寸让我不知如何把握。我表达自己的情感,好像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怎样,他会想这里面有多少水分?这伤害我的自尊。我克制自己,又会使他误会我,对他没有好感,而记恨我,横竖都没有路走的。”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女孩。因为我早几年来单位,看得多了。几乎每一年,只要有漂亮女孩进来,蒋总就会开始一场热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每一个女孩开始时都觉得自己的感情是真挚的,没有真挚就没有开始,有的能把握住自己,有的不能把握住,但最后,都落得惨淡收场。甄妩媚容不下她们。”祝眨说。

  “真的?”小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现在的一点交往,我便对蒋总怕成了这样,将我折腾成了这样,如果他将我像一块用过的抹布扔弃,那创伤一生都愈合不了。蒋总绝不是个肯顾及女人感觉、对女人心怀怜悯的男人,到那时,我的哀叫、恳求,什么都不管用,生死由着我去,甚至不肯回头看我一眼。绝对是的,我对他有这种直觉!”

  祝眨说:“你明白就好。你的男朋友是?”

  “就是咱们单位的郑文治。”

  “哦,是吗?看起来很纯净、质朴的一个男孩。你们,很相爱?”

  “文治爱的是一个家常、真实的我。我有一种直觉,哪怕我落魄成了一个垃圾婆,文治也会兜着我,不抛弃我,这就是文治给我的安全感。而我,即便以后大富大贵了,也不会舍弃文治。有了这样一份相濡以沫的深沉感觉,我跟其他的男人都会是患得患失,权衡得失的。当然,有时我也有一种文治的心太小、太浅,精神上支撑不了我的感觉,只是,那种丰厚的男人,是我的单纯驾驭不了的,我有这个自知之明。”小晚说。

  “如果你的心真这么确定的话,又有什么不好面对的?”祝眨问。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晚兀地觉得生活简单起来,是啊,只要她自己的心不再摇摆了,一切岂不变得简单?

  但小晚还是絮叨:“蒋总原本是个忙人,又满脑子的自我意志,压根儿没心力顾及女人细微的情绪,而我,偏又是个太过情绪化的人,心细如绵,脆若玻璃,以我的脆弱,压根儿不该去和这样冷硬的一个男人磕碰。他绝不是个对女人心慈手软,屑于收拾残局的男人。”

  “小晚,你能意识到这一点,真好。”祝眨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这里,还有一个文治分心,如果是感情上一片空白的女孩,遇到蒋总,很容易难以自拔的。前几年一个陈姓女孩子,因为蒋,自杀了。也是很单纯、很好的一个女孩。”祝眨幽幽地说。

  小晚惊骇地看着祝眨,受了太大的震动。

  三、甄妩媚她,原来是蒋总的……

  1

  自从西山莺墅的酒会之后,甄妩媚对苏小晚的态度好像一下友好了。

  “小苏,新鲜的草莓。”甄妩媚进了门,提着一小篮草莓过来递给苏小晚。

  “谢谢!我不想吃。”苏小晚推辞。对甄妩媚忽然的转变,苏小晚似乎有些不适应。

  “吃吧!”甄妩媚用涂了红蔻丹的手指拿起几个草莓便往苏小晚的嘴里递。

  “我刚吃了水果,真的不想吃。”

  “你不吃就是看不起我。”甄妩媚手拿着草莓执拗道。

  苏小晚只得接过几个草莓吃了。

  没过几天,甄妩媚又用涂了红蔻丹的五指捧着一把桑葚来递给苏小晚吃。

  “我不想吃。”苏小晚推辞。

  “我的手已经洗干净了。”甄妩媚将自己的手伸到苏小晚的跟前看。

  “我真的不想吃。”苏小晚推辞。

  “我的手真的已经洗干净了,不信你拿显微镜看看上面是否有细菌。”甄妩媚玩笑道,执拗地将自己的手在苏小晚的眼皮底下顽强地伸着,伸着。

  苏小晚只得接过几个桑葚吃了。

  这天,苏小晚从卫生间出来后在走廊里走着,路过公关部办公室的时候,无意中在门缝里看见,甄妩媚在往桌上的一张纸上削铅笔的芯铅,然后鬼鬼祟祟地小跑过去,将铅笔芯的铅屑倒进了苏小晚办公桌上的水杯里!

  苏小晚的脸色一下便变了!她嘭地推开门走到甄妩媚面前,以嘲讽的眼神一直看着跟前的那张美女蛇般的鬼脸笑,一直盯着她笑,久久地。

  甄妩媚脸上的肌肉兀自抖起来。

  苏小晚这时说话了:“一般人们都认为‘铅’是有毒物质。而实际上,铅笔里的铅芯主要成分是石墨和黏土,是无毒的,而不是重金属的铅,重金属铅才是有毒的。虽然名字好像是一样,但实质是截然不同的。”

  苏小晚说罢转身出了办公室。

  走着走着,苏小晚忽然就回想到了最近吃过的甄妩媚给的草莓、桑葚等食物,顿时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下意识地干呕了一阵。

  那一刻,她对甄妩媚的承受力忽然就到了极限,老实?老实就是愚、笨、窝囊吗?她对这个词已形成了一种生理上的反胃。她恶狠狠地向空中伸出手去,要把“老实”撕成碎片!

  苏小晚内心里跟甄妩媚激烈地争吵着,她多么希望自己大声地嚷出来,可她喊不出来,她想她确实是太老实、太窝囊了,她若不拿出点什么行动来就永远也战胜不了自己。苏小晚气得浑身发抖,忽然就转身冲进办公室,拿起那个水杯朝着甄妩媚的头上砸去……

  没有丝毫防备的甄妩媚“啊!”地一声发出惨叫声,双手捂住自己的头,茶水,茶梗,在甄妩媚的头上直滴嗒……

  那一刻,办公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人们似乎一瞬间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反啦!反啦!”甄妩媚尖叫一声后,同事们好像才明白过来后,顿时炸了营,大家蜂拥而至……

  2

  过后,祝眨对小晚谈起这事太多。

  “什么都不要说了,当时我就是失控了,而这失控是我自进单位以来生命深处最真最切的愿望。”小晚说。

  过了会儿,小晚的情绪平复了些,问:“甄妩媚伤得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只是起了个大包,流了一点血。”祝眨说。

  小晚扑哧一下笑了:“那就好。”

  祝眨也笑道:“真有你的,小晚。我们平时也恨透了甄妩媚,但都敢怒不敢言,你知道么?你砸她头的那一刻,简直成了我们心目中的女英雄。”

  小晚苦笑道:“还女英雄哪,那会儿,她们蜂拥而至地推我,我就像落入狼群里的羔羊一样无助。”

  祝眨道:“她们那是以此当成对甄妩媚的讨好。虽然她们背后经常凑在一起说甄妩媚的坏话。”

  “谢谢你祝眨。你来看我就不怕得罪甄妩媚么?人,不经历一些大事,就不能真实地看到那些人情冷暖。”小晚道。

  “人有些恶气,总要出一出的,不然,会把自己憋出病来的。我支持你小晚!当一个女人,韶华已失,不再容易被男人喜欢,就容易心理变态。邪恶如果再和权力沾上边,那实在是如虎添翼。”祝眨愤愤不平道。

  这个时候,头上包着纱布的甄妩媚正巧路过,发现祝眨的瞬间,甄妩媚的脸色一下变了。

  小晚紧张道:“对不起祝眨,以后,恐怕你在单位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祝眨故作轻松道:“管她呢,本来我在她手下也受够了。”

  小晚自嘲道:“我性格那么温婉,忍受着甄妩媚这么多日的精神压迫,我不该起来反抗吗?可没有道德法庭,只有事实。”

  小晚越想越气,苦闷不堪地向祝眨哭诉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初来乍到的,未招着谁惹着谁的,甄妩媚何至对我那么大的恶意?”说着,小晚的泪水一股股地涌出来。

  “我注意过甄妩媚看蒋总和其他一些男同事时的表情,那是充满了母性和女性的,发着一种柔和的光,然而对年轻的女下属们却凶狠、张狂得像只得了狂犬病的母狗。一个女人,随着年龄渐长,一些纯净和柔善的女儿性就会渐渐散失了么?”小晚又说,很想不通的样子。

  “不是年龄的原因,”祝眨顿了顿,犹豫了一下,但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个秘密,“你知道了一件内幕之后,就一切释然了。原来,因为怕招惹是非,我一直没说。甄妩媚她,是蒋总的情人。”

  苏小晚一下愣住了,怔怔地看着祝眨,半天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一些想象的细节马上小虫子般密密麻麻地从小晚的脑子里爬出来:一双游动着的,骨骼粗大的、毛绒绒的男人的手,甄妩媚身上的某些部位、器官,被那双手摸……

  于是有了,甄在单位上的张狂、职位。

  “如果,如果自己和蒋真的怎样了,同事们也会用这样的联想想自己吧?”小晚兀地想到了这一点,那太不堪了,她无论如何不能让这样的污秽发生在自己身上。

  “原来如此,”小晚总算明白了一切,说道,“甄妩媚怀疑我——所以恨不得把我置于死地……”

  “在我冷眼看来,早晚会被置于死地的是甄妩媚。”祝眨道。

  “这话从何说起?甄妩媚她,现今在单位红得发紫……”小晚道。

  “等着瞧吧。”祝眨淡然道,以看穿了一切的豁达。

  “他并不缺女人,我何苦去趟那汪浑水?”苏小晚心里说。想到这儿,她的眼神里升起一种那么执拗的东西,坚定道:“即便是给一个乡间木匠做妻子,我也坚决不做别人的若干分之一!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恃强凌弱,哪有什么好人?”苏小晚口无遮拦地说。全不想此刻置身的,就是这样的地方。

  “那你现在怎么办呢?甄妩媚不会放过你,她会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祝眨担心道。

  “这不是人过的日子。长久下去,我能被甄妩媚活活地折腾死!”小晚越想越烦躁,“我远离山青水秀的江南,来到这大风肆虐的风城,图什么?是为了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的,陷在女人的鸡零狗碎、争风吃醋里做什么?以我的简单,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局面。不行!我必须尽快另找份工作,和文治一起离开大地雄鹰!”

  祝眨幽幽地看着小晚道:“小晚,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