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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苏小晚的感情:在蒋一雄和郑文治之间挣扎(1)


  一、再次出差

  1

  蒋一雄很快又带苏小晚去上海出差了。两个人应酬完后神色疲惫地回到落脚的宾馆里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了。

  他们在铺着地毯的长长的宾馆走廊里走着,路过苏小晚房间的时候,蒋总一副坦荡磊落的神色道:“进去给我泡杯茶?感觉很累。”

  小晚丝毫也未多想,便打开房门闪身让蒋一雄进来了,并恭敬地给他泡了一杯铁观音。蒋一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似乎专注地看着此行将要提供给客户看的资料。

  但兀地,他在烟灰缸里捻灭了手中的烟,抬起头看着小晚,声音异样温柔地小声说:“坐过来?”脸上的神情却依然是严肃的。

  小晚以为他喊自己过来谈工作的事儿,于是心无杂念地走了过去,未想到她走近后蒋总一把就将她揽到了腿上,也不知怎么的,他带着酒气的嘴唇就凑上来了,坚硬的胡楂扎着她的脸,潮湿的嘴唇在她的唇上急切地寻着吮着——

  “事情怎么成了这样的了?”小晚内心惊道,她拼力抓住那双有力的、不老实的男人的手,不让其过界,并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往外推他,央求道:“去你的房间吧,出去!”

  “没有人知道的。”蒋总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因小晚推得那么用力,他站起来说:“好,回去!”克制而果决地,松开她站起来,但明明又让人感觉出那份克制的理性。

  只是小晚还未反应过来,他猛地一阵风般地返回来了,一下就将小晚按倒在了床上,他俯身过来了,魁梧的身体压着她,滚烫的手在她的身上逡巡——

  这个时候小晚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了挣扎,身体的挣扎不能阻止男人之后,小晚开始了哭泣。蒋总可能感觉出了她是在真心反抗,而不是女人的矫揉造作,只得起身站了起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几口,莫名地丢了句“来日方长——”后便离开了房间。

  小晚随后马上爬起来扑过去砰地一声将房间门反锁上了,身体倚着门喘息不已——

  “事情还会再来临的,能绕过去吗?迟早有一天,蒋总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苏小晚惶恐地想到了这一点。

  那间宾馆雪白的床上,她下意识地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裹了又裹。然而一床被子,一道关上的门,能将自己的清白护到几时?

  她蜷坐在床上环顾一眼四周,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幻觉,夜的气息本身就暧昧,橘红色的台灯尤其散发着暧昧的气息,是不恰当的场合促使了刚才状况的发生吧?她这样自我安慰。

  她脱衣服打算睡觉,可又不由地想象,那脱自己衣服的手,一举一动,是那男人的。刚才被他的手,被他的身体触过的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像被抚过的琴弦,发出轻轻的颤栗和焦渴的声音。

  他刚才吸过的烟雾还在空气里飘着,混着一种雄性动物进攻的气息。她不由地仰起头微眯了眼猛吸了几口。而那烟雾却无孔不入,像一条袅袅娜娜的蛇。她顿时全身火烫起来。

  她的身体像着了火,翻来覆去地久久无法入睡,嗅到了一丝隐约的烟味,来自他手上的烟味?

  她将自己滚烫的脸埋到枕头里去,“有一天,他的脸颊会在我的枕边出现吗?”她的脑子里忽然迸出了一个念头,太过温馨的诱惑,她使劲摇了摇头,将这个危险的意念树叶一样摇落。

  “我的身体能接受蒋总。我喜欢他,这是多么要命的!”小晚内心惊道,“可是文治哪,我的文治!”她痛苦地喊道。

  为了抵制自己的某种感觉,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将照片上文治纯真的笑脸贴在自己的脸上……

  “自己进单位才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么棘手的局面?下一步,怎么待下去呢?”小晚局促道。

  浓密的长发将她的身子无序地裹起来,如同头发一样纷乱的思绪,将这个夜晚的她缠绕。

  2

  回风城的时候,蒋一雄退掉了原本订好的飞机票,改乘了火车软卧。

  是夜车。那间温馨洁净的软卧车厢里只有苏小晚和蒋一雄两个人,感觉就像在一个房间里过夜一样,不知是巧合还是蒋有意将其他的票也买了。

  苏小晚和蒋的座位在那个软卧间的两个下铺。蒋总很放松,脱了外套就躺了下来。第一次和一个还很陌生的男人睡得这么近,苏小晚感到非常别扭,何况,还发生了宾馆夜里的情形——小晚一直正襟危坐着。

  “将外衣脱了,躺会儿吧,”蒋总柔声说,“到风城十几个小时,你就一直这样干坐着?”

  苏小晚不吱声,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喝水。偶尔抬头的时候,看见蒋总一直在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一会儿是水,一会儿是草,还有很多的毛毛虫。

  两人之间真的会发生什么真实的事吗?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给她造成极强的冲击力,然而她不敢去招惹。她不了解他。

  这么有魅力的一个男人,那么强烈的感觉,这样近在咫尺,伸手可触,她横竖也不敢去碰,一碰就是满手指的伤?

  他的一只脚伸出被子来,非常苍白的脚趾,也性感。

  苏小晚的脸一红,眼睛被灼了一下般赶紧挪开。她终于再也扛不住,出了那间软卧车厢,到外面走廊的凳上坐下来。

  她内心紧张着,想着蒋总若出来将她拉进去,她会怎么做?挣拖着不进去?旁边还有其他的旅客,那多么不雅!

  她不能让这样难堪的一幕发生,她要离开这里,躲起来,让他找不着她。

  于是,苏小晚离开了卧铺车厢,来到了硬座车厢里。

  硬座车厢里都是人,连走廊里都站满了,很多外出的民工,带着被子、工具什么的,车厢里充满了刺鼻的汗臭味和劣质香烟的味道。

  苏小晚挤来挤去的,好歹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找了一点空间落下脚,还不停地有人挤来挤去,“闪一闪!”“闪一闪!”每当有人经过的时候,她就得挪动地方。旁边有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吧嗒吧嗒地在吃玉米面做的包子,里面是韭菜馅的,散发出浓烈的韭菜味,苏小晚苦不堪言地咧着嘴,时不时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昨晚上因她一夜未睡好,后半夜的时候,苏小晚实在困了,四处打量着,想找处可以眯一会儿的地方。只有垃圾桶旁有一处可立足的地儿。她只得挤过去,从裤兜里掏出块卫生纸垫在车厢地上坐下来,双腿蜷着,头倚在自己腿上,在垃圾的恶臭味中睡着了。

  3

  火车缓缓驶进风城站的时候,苏小晚才挤回原来的软卧车厢去拿自己的行李。

  进来的时候,蒋总忽然醒了,一副睡眼蒙眬的样子,问她:“你在走廊的小座上坐了一夜?”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心理恐惧。

  蒋总怕冷似的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裹了裹,道:“你将外面的凉气都裹进来了。”

  小晚抚了抚自己的肩,哆嗦了一下,她确实冷得要命。

  蒋总将自己的被子掀开一角,道:“进来暖暖?”

  一股夹带着体面男人好闻体温的热气忽地从被子里扑出来。

  苏小晚无声地扭转头赶紧拿过自己的包走出去。火车总算到站了。

  这次旅途上,蒋总不再像前天深夜那样鲁莽,上次的伸手被拒使他觉得丢了面子,失了尊严。他再不要主动伸手,他要等。至于语言上耍点贫嘛,他觉得那是成熟男人的权利。他要等着这个简单羞涩的女孩被逗引得欲火难耐后,主动向他投怀送抱。

  而涉世未深的苏小晚,也并没以此为依据,评判蒋总的人品。就因为他长得好,性感,魁梧,让她暗生喜欢,又有那样一个炫目的身份,她把他对她一切的诱引理解为因他的单身,对于女人,他缺着。

  苏小晚在火车下面等到了衣冠楚楚、满脸严肃的蒋总。两个人无言地前行。

  从火车站口检完票出来,蒋一雄将那两张软卧票扔进了垃圾桶,对苏小晚说:“回去处理差旅费的时候,就说回来的飞机票丢了。”

  从火车站出来后回去的路上,蒋总坐在出租车的前座,小晚坐在后排上,一路上,蒋总只是一支又一支地抽烟,并不说话,他的后背和整个人像一块厚厚的岩石杵在那儿,车内的空气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小晚扭过头去看着路边的景色,忽然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蒋总并不回头,但还是掐灭了烟。

  到了小晚租住地点附近,小晚下车的时候,蒋总忽然说:“你住的是什么房子?我去看看?”

  小晚内心惊得什么似的,拨浪鼓般不停地摇着头说道:“太寒酸了。不是您这样身份的人能去的地方。”

  蒋总脸色有些难看,催出租车司机:“走吧!”

  出租车载着蒋总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了城市的车流里。

  4

  小晚这次出差回来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理她。一转身看见蒋总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站在那里。

  甄妩媚也看见了蒋总,赌气低着头装未看见,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砸在自己的手上。

  除了蒋总,谁也未发现甄妩媚的这一细节。

  蒋总装作什么也未听见看见的样子,径直走向甄妩媚,柔声说:“这几天忙什么了?”

  甄妩媚瞬间换了一副谄媚的神态:“蒋总,李处长答应尽早批我们的申请了。”

  “是嘛。”蒋总脸上顿时绽开了笑颜。

  小晚扭过头去有意识地躲着蒋总,不跟他说话,不和他四目相对。

  蒋总又走向其他几个女员工,轻松玩笑:“小刘今天穿着的这是哪国的衣服啊?”“祝眨这几天又胖了?”单单绕过苏小晚,转身走了,好像这个人压根儿不存在。

  小晚虚在座位上:他在故意冷淡我。他什么意思?想让我卷铺盖走人吗?从此之后,他再也不对我有温情的笑脸了吗?轮不到苏小晚先对人家保持距离,蒋那边已经开始给她杀回马枪。

  “从理智上,我也压根儿不想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干好我分内的工作便是了。”她安抚着自己,因这个念头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见蒋总对苏小晚冷淡,甄妩媚心底平添了一份底气。但甄妩媚转念又忽然想到:如果这趟旅程他们之间什么也未发生的话,两人之间应该跟其他君臣间一样自然,也许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想到这一点,甄妩媚的妒火腾地一下又燃起来了。

  苏小晚和郑文治在下班的路上走着。

  “我们俩三个月的试用期到了,单位并不提正式签合同的事。怎么回事呢?”郑文治闷闷不乐道。

  “我也一直揪心这事呢,哪怕工资停发两个月哪,弟弟的学费就没有着落。”小晚沙哑着嗓子情绪低沉道。

  “你的嗓子怎么哑了?”文治在旁关切地问。

  “吓的。紧张会失去这份工作。哪怕是份整天被女上司凶三呵四地无故欺负的一份工作。”小晚自嘲道。

  “中国人太多了。哪行哪业,哪个角落里都人满为患。所以那些领导和老板们就可以拿着下属不当人般欺负。”文治苦笑道。

  “怎么了文治?蒋总对你不好么?”小晚敏感道。

  “我感觉,他心里很不喜欢我。即便我对他那么尊重。”文治道。

  苏小晚不再说话,她心底明白大约是怎么回事。

  蒋总被惹了?她的直觉没有错,他原是个惹不得的人,他露出他锋芒的本性来了。

  他用这种冷淡和寂静让她体味些什么?

  一股冷气飕飕地从四周,从空茫一片里向她袭来。在大风里她瑟缩地抱住自己的肩。

  空气中有什么在紧紧地绷着。他是想让他们走?他把这种无言撒在空茫一片里?空气中蛰伏着的,到底是什么?他什么都不说,一切让她自己体味?

  小晚无言地咂摸着空气中的味道,他不是向她表达他的好,而是显示自己的威力。这就是他的秉性,他不向女人示软。

  他开始给她颜色看了!他对她一时的温情使她忘记了他性格中锋芒的部分。

  黄昏的风城街头,路边上有很多讨生活的青年男女,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挂着一个纸牌站在路边,上面写着做家教;一个二十来岁的长发女孩在路边弹吉他,跟前放着一个碗,有人在往里面投硬币;一个纤弱的年轻男孩坐在路边的小凳上在给人画素描。

  “这些人可能跟我们一样,都是风城的异乡人吧。”文治在旁感叹。

  小晚道:“那么多人向往风城。只是在这座大城市,没有钱一天也活不下去的。”

  那一刻,她兀地体味到蒋总对她的珍贵。如果这个单位待不成了,她再去哪里立足呢?

  二、欲望燃烧的夏日夜晚

  1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苏小晚被折磨得如鱼被煎、度日如年的火候,蒋一雄这天来到了苏小晚的办公桌前,“怎么样小晚?新工作还适应么?”他声音柔和地问,声调和神情里饱含的感情色彩几乎能滴下水来。

  这时,苏小晚无意中瞥见,此刻的甄妩媚脸色难看得都扭曲了!

  那一刻,眼前的蒋一雄在苏小晚的感觉里——

  像一轮久违的太阳霞光万丈地普照着一棵残黄的小草;

  像一座伟岸的大山阻挡着从四面八方肆虐而来的风;

  像一个神。

  苏小晚受宠若惊得几乎两眼濡湿。就因为,他晾了她那么久。

  苏小晚充满依赖的目光给了蒋一雄某种鼓励,他在她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教导她一些业务知识。

  苏小晚嗅到了他好闻的气息,有些眩晕。

  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陆陆续续地走了。甄妩媚也终于离开了。

  刚才,小晚能感觉到甄妩媚投过来的一茬茬的目光在发出噼噼啪啪的被灼痛的声响。

  她明白,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护翼,在这个单位里,她会像一只柔弱的小羊一样任甄妩媚宰割。

  “如果我和蒋总的关系好些,甄妩媚是否就不敢欺负我了?”苏小晚的脑子里兀地闪过这个念头。

  话说回来,她心中的感情,怎么就不能对自己的生存处境有所改善呢?

  过了会儿,见同事们都走光了,蒋总定定地看着苏小晚的眼睛说:“晚上再去一次那片桐树林里好吗?”

  那眼睛里似含有很多的内容。

  如一根火柴啪地扔了过来。苏小晚紧张地四下张望着,一下子慌乱得什么似的,事情这么快又来临了?是否会发生未可知的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