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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苏小晚的感情:在蒋一雄和郑文治之间挣扎(3)


  她就想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躺一会儿,然而他的手就是不老实,一会儿想往胸衣那里挪移,一会儿又要伸进她的裙子里去。她惊异着,他刚才说什么来着?男人的话能信吗?

  她的感觉不好极了,他这么迫切,他不是个对女孩身体怀有神秘感的未婚男孩,而是一个经历丰富的男人,他是在想看看她的乳房和他经历过的其他女人的谁大谁小?两个女人的肌肤谁的更滑腻?她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变得很轻贱、廉价。

  她有多少心里话想向他表达,有多少细微想向他诉说,他却只是一味地动手动脚,好像所有的目的就是要碰到她,好像今晚上这个事办不成,就断不死心,就一切没有意义似的。

  可是,然而,他连一句情话都未给她说过,她对他的心一点底都没有,他就想碰她。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有着直接而赤裸的性意念。男人都这样,她不能说他什么,而不像女人,更追求、迷恋于那种细微、纷繁的感受,比如她,最喜欢,也是唯一喜欢的和男人的亲昵方式是偎进男人的怀里,久久地待着,细细地感悟一种厚实的托付。很多东西靠那静传过去,把很多喃喃细语说给他。

  话说回来,当一个女人,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进了一个男人的怀,细微处还由她说了算,这似乎是不现实的?

  他脱掉了自己穿的风衣,将风衣铺在地上,他穿风衣是做这样的准备吗?

  在这碧草萋萋的大地上?太有诱惑力的风情。

  她有那么多的话想问他,比如他对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在精神上她对他有作用吗?他的感情世界里还有另外的女人吗?在这份关系上,他是暂时缺人呢还是真对她有点喜欢?抑或者,她向他误发出了某些信息?他是被动的?

  “说说话儿?”她抓着他的手央求。但他的张牙舞爪,使她的整个身体都紧绷着,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的防范状态中。

  他捂着她的嘴嗔怪:“傻瓜,这是男女间最好的说话……”

  “我的力气其实很大。”他动了动自己被紧攥着的双手,笑看着她说,孩子气地。意思是他要是真动手的话,她压根儿管不了他。说到底,终究还是个有涵养的男人。

  那么刚愎自用的一个男人,个性像锥子一样尖锐,自己想怎样便怎样,其实对女人并不是很懂得。女人是砂锅里的汤,需要文火慢慢炖的,硬硬地去取,也是生的、涩的。他被惯坏了,向来是自己想怎样便怎样。她是真心抗拒,他感觉出来了,因而也不好冒失。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升起一种彻骨的绝望,那种两性之间永远也不能真正理解和契合的绝望。

  “郑文治是你的男朋友,是吧?”蒋忽然问。

  小晚在黑暗中点点头。

  “你们,”他又点燃了一支烟,低着头猛吸了一口,“住在一起?”

  他的语气有些痛,明显感觉得出,那是他特别不愿磕碰的话题。

  小晚慌忙解释:“怎么会?又没有结婚。”

  如果不是在意眼前的人,她这么慌乱地掸清自己做什么?

  “那么,我就有权半夜里冲进你住的地方去,将你抱出来。”他挑逗道,原是个调情的高手。

  小晚的身体一阵躁动,眼神迷乱地看着他:“你敢!”

  “他行吗?那么一个小白脸。”他挥了挥自己肌肉发达的手臂,不屑道。他觉得无形中存在着一个对手。这是个竞争欲怎样强烈的男人,好像跟他之外的所有的男人都要分出个高低上下来,赤裸、直接、横冲直撞。她是在招惹是非吗?他岂是个随便招惹的人?

  小晚低下头,文治其实远没有他有气质,也绝无他的心计和城府,但她不能把这话说出来,免得他心生骄傲。只是,如果跟文治结婚的话,他大概不会抛弃她,而跟前的男人,她能长久地拥有吗?是过了今天不知明天会怎样的,没有一丝牢靠的感觉。

  “那么,我回去了。”最后他说。

  她送他。他走出一段路去了,回头看见她站在原地的那棵树下看着他,便挥挥手让她走。她不走。

  就那么站在那里望着他,好像明白此一别意味着什么。他又挥挥手让她走。

  那一刻,小晚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奔过去抱住他,然而终于还是没动。那一刻,苏小晚忽然对世事充满埋怨:两个人,彼此间也有感觉,也有欲望,就这样眼睁睁地对望着,也有心,也有身体,然而疏远着,倒是为了什么?有些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

  然而这是好的。这克制充满了一种果决的美丽,就像一个意味百般的手势。多年后想起自己来,她会欣赏自己,她硬硬地按压住了对一个男人刻骨的感情,她心的一处永远放着他。

  4

  小晚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文治正在站牌前心焦地等着她。

  小晚心生感动,人海茫茫,在这夜晚的路灯下等自己的,只有这一个人。

  她转念想到,蒋怎么不担心她一个女孩走夜路呢?

  她心中兀地升起一种警觉,如果自己和蒋的幽会被同事们看见了怎么办?同事们会以怎样的眼光看文治?那对他的工作会有怎样的影响?这实在是太过严重和可怕的事,文治的人生,他在单位的处境,原本已经够吃力的了,她全力地帮助和分担他还来不及,怎能再祸害他?她祸害文治就是祸害自己啊,因为这个恋人,是她风雨飘摇的人生唯一的包裹和托付,如果再毁了,那她真的是自己毁自己了,天作孽,犹可谅,自作孽,不可怜。

  小晚深看一眼文治的侧影,他单纯得像个孩子,面对她内心的狂涛巨浪,他竟然没有一丝察觉。他越这样单纯,没城府,她越不能糊弄他,越该善待他。

  5

  夜很深了,蒋一雄情绪烦躁地在街上开着车,身体里像有很多蚂蚁在挠他。

  这个叫苏小晚的妙龄女孩,一枝荷一样清菱、美貌,是自己赏给她的一口饭吃,经常在自己的视野里出现,但不让自己碰。

  他停了车用大哥大拨了一个电话,命令道:“你过来!我在单位附近的那片桐树林里等你。”

  蒋一雄将车开回了刚才他和苏小晚待过的桐树林里。

  过了会儿,甄妩媚穿着一件风衣,长发拂动着向他奔来。

  甄妩媚看见蒋一雄的眼睛像只红了眼的兔子,便明白了什么,她的手伸进蒋一雄的裤子里抚弄着,嘴唇在他的脸上、身上逡巡。

  他要把眼前的女人活活地揉搓碎了。

  他把她想象成了刚才在这儿未启开的一道身体的门,现在正在被他一扇又一扇地打开。

  甄妩媚发出野兽般的吼叫,陶醉得几乎晕了,喃喃着:“一雄,这辈子,即便死在你手里,也值了!”

  酣畅淋漓的时刻,甄妩媚无意中触到了草窠里的一枚发卡。她不动声色地将发卡悄悄塞进兜里。

  “多么善解人意的女人,一个眼神她就能懂得,这才是感性的女人,这才是女人味。在自己需要的时候,能触到一个生动而美丽的身体,难道还有比这更真实的温暖吗?一个新鲜的身体,是这么真实可触,什么道德、准则,都是虚的,让整个世界都来谴责我吧,只要这一刻我感到真实的温暖和慰藉。”蒋一雄心里说,因这一点而对身边的女人充满了感恩,疼惜地把她揽在怀里。

  野合之后,两个人一块儿回到了甄妩媚的居处。

  趁着蒋一雄进卫生间洗浴的间隙,甄妩媚拿出那枚发卡看。不错,正是苏小晚平时戴的那枚发卡!

  甄妩媚兀地明白了蒋一雄今晚蓬勃的性欲从何而来。

  她的眼里射出一股冷气,恨得咬牙切齿道:“被苏小晚温热的器官,到我这儿宣泄——拿我当垃圾桶了!”甄妩媚内心嫉恨道。

  一直盘旋在她心中的疑团,这一刻获得了证据。

  “亲爱的,你也过来一块儿洗吧。”蒋一雄在卫生间里喊了。

  甄妩媚假装什么也未发生一样,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笑靥如花地脱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6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苏小晚一进办公室的门,便落进了正虎视眈眈地窥视着她的甄妩媚的目光里。

  甄妩媚看见,苏小晚平时戴着的发卡果然不见了!

  那一刻,甄妩媚的身体痛楚得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