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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苏小晚的感情:在蒋一雄和郑文治之间挣扎(2)


  最近,她无意识中常有这样的举动,对着空中微仰起脸,承接着什么。她想象着,那是蒋长满胡楂的脸颊。她能想象到一旦他们俩单独约会,会怎样,都是成熟的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他们之间的甜已经被起了个口子,都尝着了一小口,像一坛蜜,都迫不及待地要接着喝。

  不行!这些天她自己都疯成那样,以此可以推测他。

  她不能着他的身。即便能管住他,恐怕也管不住自己,她怕的是自己。

  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

  她无声地喊着,老天,你是专门派这个人来折磨和考验我的吗?我的心境原本很平静。而只要我内心绷的弦松了,局面将不可收拾。

  有一道线她不能越过去,否则就有了扯不清的恩恩怨怨。“不能出去了。我另外有事。”她最后说。

  “别找借口!”他生气地小声道。

  小晚固执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跟着下班的同事们一块儿毅然离开了办公楼,离去的背影那么毅然。就因为她触到了他嘴唇的柔软,他心的柔软,他对她再不那么可望而不可即,她对两人间的关系有了个底,有些时刻她便不再怕他。

  文治依然在那个拐角处等着她,揽着心事重重的小晚亲昵地往前走去。

  过了会儿,一辆车噌地在他俩旁边驶过去了,像一团气呼呼的撒出去的气。

  苏小晚恍惚觉得,车里坐着的戴墨镜的男人,是蒋一雄。

  她没有意识到,她正在给文治带来祸害。

  2

  晚上,小晚正在小屋里看书。门外一个陌生女人敲门在喊:“苏小晚,电话!”

  小晚打开门,原来是附近公共电话亭里的。小晚跑去接电话。

  “喂?”她拿起话筒刚应了一声,一个训斥的声音忽地从话筒里蹿出来:“马上过来!”像部队里的命令。是蒋一雄。

  “他怎么知道的自己住处的地址?”小晚疑惑。转念一想,是在单位办公室里留的联系地址。

  这可怎么办呢?以后的相处中,难道她一点自我都不能有?她整个身体一下趴到旁边的一棵树上,升起一种说不出的绝望。他的性格显露出来了,他的大男人主义,在这份关系上,他想怎样便怎样,不允许她有一点自我,不允许她驳一点他的面子,她没有路了。

  “此刻我已在那片桐花树下等着你了。”听见她不答声,他接着说。这一句,他的语气有些脆弱。

  有一刻,小晚觉得自己实在过分了,他想她了,对这次见面充满了浪漫的想象,他在那里团团转着,可抓不着人。他原本也没有错,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错的只是事情的开始。

  然而作为一个女人,如果她不保留这点自尊,他近了她又嫌弃了她之后,到那时她会很惨,没有人管她。或者,一切都了结了吧,什么是非都没有了。

  “真的不想出去了,我不要这份关系了,行了吧!”她将这句话生硬地投进话筒里。或者是一种逆反心理,他的尖利使她起了一种本能的抗拒。

  但马上,她被自己说出的话惊吓住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住?”他说。他在闹,在闹事。

  他一点也不体谅她克制得艰难,反倒跟她闹,说这样那样的话刺激她,他明明知道,她是受不得、经不得那些话的。“你顾虑什么?觉得我年龄比你大?”他说。

  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他们之间不是其他的矛盾,而是所有恋人间大概都会遭遇到的情况,那种进攻和防守之间的拉锯和绷。一切不都是她内心的挣扎吗?他为什么就不能体谅这一点?如果她不挣扎,她还是个正常的女人吗?如果她对他没有这么强烈的好感,简单地说,没什么感觉的话,还需要挣扎吗?

  然而他是男人,有着男人对感情和男女关系的理解,简单,直接。

  女人往前迈一步,如果再被这个男人抛弃了,那心灵上的创伤难以愈合,这些细微,粗糙的男人怎么能明了呢?她委屈着。

  “你放心,我只是想聊聊,像上次那样,不会碰你的。”他接着说。

  这话让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她想着,如果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么紧张,别扭着,她的日子怎么过啊。

  那一刻,她的心一下就软了,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她要到夜色里去找他。找不着他,这个夜晚她就过不去,明天的日子就没法过啦。“好的,我去见你!把心里的话都说给你听,两人好好沟通一下。”她放下电话,却忽然发现,文治正在不远处担忧地看着她。

  文治跑过来问:“怎么了小晚?是不是老家出了什么事?”

  “啊,没事!”小晚慌张道,“是甄妩媚,说让我马上去给一个客户送一份资料!”

  说着,小晚便去路边拦截出租车。

  “我陪你去!”文治追过来喊。

  “不用!”小晚向文治摆手制止,赶紧上了一辆出租车,逃掉了。

  小晚在出租车里回头看着文治担忧的身影,不由一阵愧疚,她多么不愿对这个纯净如水的男孩说谎啊。

  3

  下了出租车后,苏小晚冲进夏日的热风里。

  她跌跌撞撞地小跑着,她一定要触到蒋,在这个夜晚。

  终于见到他了,在那棵桐花树下,他正神情落魄地向四下里张望。

  她眼含苍凉地深看一眼他的侧影,有多少内容在里面,却又无法言说。

  她一下子就扑上去,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她原本那么想念他。在空茫的所在凭空有了这样的一个怀抱,是一种怎样的温馨。

  “现在不怕我了是吧?”他气呼呼地问。

  他什么意思?他希望她对他的怕能决定一些相处的细节吗?是的,她不怕他了,这个老虎般深藏不露、心计多端的男人,想到这一点时她有一种莫名的快意,那种能影响一个比她宏大丰厚的男人情绪的得意。

  “脸好像瘦了很多?”她问,拂着他的面颊。他曾给过她一张照片。她不知将照片里的这张脸拂了多少遍。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他丝毫不关心自己的这个,此刻。

  她对跟前的情形有些难以置信,曾经,她因为他受了那么多折磨,她一个人在风中奔走,在某一刻,盼着一棵大树砸下来,解除她的痛苦。而现在,他就在她跟前、身边了,伸手可触,他的人,还有他的气息。他真的对她有一点喜欢吗?以他的气质和拥有,怎么会喜欢自己?这样复杂的一个男人也对她有兴趣?或者,也许他正处于一种情感的真空期,她只是暂时给他填空的,等到他找到心爱的女人,就把她推开。但她那一刻不想管那么多了。

  他闹腾着,弓身向她,像是向她的某种显示,他有着蓬勃而鲜活的性活力和激情,又像个调皮的男孩。即便隔着裤子,她也感觉到了他超乎寻常的粗硬。“我知道的,我知道。”她心里说,把他的大头大脸揽在怀里,无声地拍拍他的后背。

  他的手伸进她的脖颈里去,将她的袖口往上撸,又毛手毛脚地攥一攥她的腿,看看她的腿是粗的还是细的?男人的情感方式。他不喜欢衣服这啰里啰嗦的东西,他喜欢直接触到女人的肌肤,简洁、明快。

  “肉少。肉多更好些,有摸头。”他最后总结道。那种天生的区别,女人追求的是感觉,而男人,讲究的是具体的实体。

  曾经,他是想自制的,在那个晚上他们相吻的甜蜜时刻。在那一刻她想,这是个多好的男人啊。而今天晚上,他的自制力解除了,他要由着自己放纵、下滑,像个给自己放学的孩子。

  没有细腻的温情,甚至情感,他满脑子想的,只是侵犯她,碰触她。这个晚上,他闷头闷脑地要见她,就是冲着这件事来的。她敏感出了这个夜晚的空气里散发出的某种气息,因而戒备,对这个约会充满抵制。

  不是喜欢,他缠绵的情感已经被她的拒绝私会破坏了,现在他只是赌气,较劲,怎么,他没有碰她的权力么?他男人的自尊被挫伤了,何况,是决定她去留命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