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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苏小晚被冯欺辱,蒋一雄向郑文治下手(1)


  一、苏小晚:被冯欺辱的夜晚

  1

  这天,蒋一雄兴致勃勃地给冯行长打电话:“冯行长啊,这个周末有空么?西山莺墅这个项目,多亏了您,我想请您一块儿坐坐。”

  “好啊!好啊!那个小苏,就是苏小晚,她还在你手下干么?她最近怎么回事?我打她电话总是关机。”冯行长心急地问。

  “在啊在啊!”蒋一雄忙不迭道。

  “告诉你件事啊,有块肥肉,想不想吃啊?”冯行长吊蒋一雄的胃口。

  “饿得都快眼晕了,哪有不吃肥肉的理。”蒋赶紧说。

  “东城边上有一块政府拆迁空地,如果开发商想在此盖住宅销售的话,政府就得挂牌上市,公开竞拍。那样的话,价格不知会上涨多少。但如果有开发商想在此盖一所民工子弟学校的话,政府便可直接对这家开发单位出售。你可先按盖民工子弟学校的用途打报告,将地先低价拿到手后,过了这阵风声,我再跟有关人员打招呼,给你调整用地性质。我跟要害部门,是多年的哥们儿。”

  “哎呀,冯行长,您真是我的指路明灯啊。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蒋总忙不迭道。

  “那这样啊,西山莺墅的那个房子啊,我已经入住了,感觉不错。周日下午你带着苏小晚过来吧,我们三个人聚聚,休闲一下。一来表示对你们的感谢,二来也庆祝一下,这个项目你们干得不错,在市里争得了极佳的口碑。另外我们再详细谈谈东城这块拆迁地的事。”冯行长又说。

  “那太好了,冯行长,我们见面后再向您请教。”蒋道。

  蒋一雄放下电话,兴冲冲地来到苏小晚的办公室,又用那种能滴出水来的眼神看着苏小晚说:“冯行长说东城有块地可以帮我们联系主管部门给我们开发,周日晚上让我们俩过去详谈。你好好准备一下。”

  “好的蒋总!”苏小晚兴奋道。

  2

  苏小晚和蒋一雄乘车来到西山莺墅外,冯行长穿着一身高尔夫衣在门口迎接他们。

  三个人先去别墅旁打高尔夫了,打得非常开心,简直乐不思蜀了,直到夕阳西下,暮色笼罩时才收了杆向别墅内走去。

  就要走近冯行长的那栋别墅时,迎面扑过来一阵风沙,灌进苏小晚的脖子里,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么个浪漫醉人的黄昏,怎么刮着这么凶恶的风呢?

  进了别墅后冯行长兀自进了卫生间冲洗,并很快穿着一身睡衣出来招待他们参观,蒋一雄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感觉这个别墅的夜晚散发着某种暧昧的气息。

  这栋二层的小别墅里布置得高档、雅致。“权力啊,社会的不公啊。”想到自己住房的窘迫,苏小晚感慨。

  “冯行长,这别墅的装修您满意么?木地板用的是江苏徐家木业的,陶瓷是广东佛山的,每一样装修材料都是我亲自千挑万选,用得最环保的那一种,装修过程中我也亲自监督着的。”苏小晚说。

  “不错。”冯说。

  “那块地的暗箱操作还得承蒙冯行长多加帮忙。”蒋一雄提这个话题。

  “今天我累了。先不谈这事了。”冯说。气氛有些沉闷。

  这时,蒋一雄从包里拿出个包装精美的砚台来,双手递过去:“冯行长,素闻您擅长书法,这是个宋代的砚台。”

  冯行长推辞:“这又要让我腐败?不要。多少革命干部都让你们这些商人给拉下水了,你放我一马吧。”

  他把玩着手中的那个砚台,不屑道:“这只不过是人类自己制造出来又糊弄自己的玩意儿,而人是实实在在的。我今天打球打得腰酸腿疼的,你若真体恤我的话,就让小苏留下来给我捶捶腰吧。”冯行长阴沉着脸道。

  蒋一雄和苏小晚脸上原本堆砌的笑容一下僵住了。

  蒋一雄不由得全身打了个激灵,他一直隐隐担心着的事情终究还是来到了。他对这个声音太过敏感了,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的习惯,一切围着这个声音转;也太熟悉了,这个声音的每一缕内容,每一语调的上升或下沉反映出冯行长怎样的情绪,他都分析得丝毫不差,也正因为此,他才能和冯行长相处下去。此刻他原本转得很快的脑子飞速地旋转了一下……

  冯行长见此僵局板着脸道:“怎么,舍不得?”

  蒋一雄听罢此言,马上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赶紧说:“舍得!舍得!小苏啊,你就好好陪陪冯行长。”话虽这样说,但那语气里,又明明有痛楚得几近滴血的东西。

  苏小晚感到自己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般猛地跳了一下,脸色一下发生了剧变,她用冰冷复杂的目光投向蒋一雄,而蒋一雄,躲闪着压根儿不让苏小晚的目光捉住。

  “好,那我就不远送了。”冯行长冷着脸对蒋一雄下逐客令了。

  “好的,那我们以后联络。”蒋一雄拿起包赶紧出去了。

  苏小晚急急地跟出来,到了别墅外面。

  “我是一个堂堂的大学毕业生,不是给这些官员寻欢的,若如此,跟一个街边妓女有什么不同?我要跟着你的车回去!”苏小晚生气道。

  “回去?我是白养着你的啊?你平时的工资、奖金……”蒋一雄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咆哮道。

  阵阵的寒凉之气忽地迎面扑来。苏小晚怔怔地看着蒋一雄,他怎么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那一刻,扯掉了两人间一切温情脉脉的面纱,露出了狰狞的世事本身。

  蒋一雄很快上了车,噌地一声,车开远了,把苏小晚和冯行长一对孤男寡女扔在了这栋荒郊野外的别墅里。

  这个节骨眼上,别墅内的冯行长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倒进了热腾腾的咖啡壶里。

  3

  站在别墅外的苏小晚看一眼四周,只有空旷的大山无语静默,花朵在夜色里静静地开放,清新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植物的味道,原本是个这么浪漫的夜晚。

  一阵阵冷风吹来,她冻得哆嗦了一下。

  “冷了吧?进屋吧。”冯行长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柔声似水道,强行拉她进了别墅内。

  “来,喝杯热咖啡暖暖身子。”男人从刚才放进了粉末的咖啡壶里倒出了两杯热咖啡,递给苏小晚一杯,自己喝了一杯。

  喝下那杯热咖啡后,苏小晚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脑子飞速地转动着,却怎么也想不出应对的措施。眼前的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的,但是,在不得罪他的前提下,又怎么将眼前的这件尴尬事游刃有余地绕过去呢?

  冯行长从那串新钥匙里解下一把来,塞进了苏小晚的小包里,道:“这栋别墅的事,我一个字也没有向家人吐露。以后这里就是你我共有的秘密空间了,你把蒋总那里的工作辞了,每天夕阳西下的时候,煮好了咖啡,在小花园里浇着花等我……”说到这里,冯行长眼里浮上了一丝异常温柔的光泽。

  男人过去将录像机打开了,里面放着《色戒》一个片段:女人被按在墙上,男人从后面猛烈地撞击着女人……女人急促的喘息声在别墅内弥漫。

  苏小晚只看了一眼,眼睛便像被灼伤了般赶紧挪开,自己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男人定定地看着女人道:“瞧这脸色差的,过后让我搂着香香地睡一觉。”

  这个时候,苏小晚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起了一阵异样的躁动,她的喘息变得那么急促,那团发自身体内部的火焰,燃烧着她自己,整个人就要失控了般,她并不知道,是那杯咖啡内的东西起的作用。

  老辣的冯行长已经发现了苏小晚神思的异样,他给她脱去了外套,又紧挨着她坐着,将她的小手攥在自己的大手里,蹭着自己的脸。苏小晚喘息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听话。”冯行长重又攥起了苏小晚的手,将她揽在怀里,用硬胡楂胡乱扎着她的脸,声音异样道:“已多久没着男人的身了?被男人施暴的感觉,不好么?快去洗澡。我这里,已经翘起来了。”冯行长指指自己的两腿间。

  苏小晚的喘息变得更加急促,眼前男人的体温和力量尤其让她感到了一丝温热,她央求道:“别说这些了,对我发扬点人道主义好么?”

  “你对我人道一点好不?我已经等了你这么久。”男人道。

  对眼前的男人,好感和欲望都是有的,也有些许的感情,毕竟,他帮过她,还有那么沉甸甸的一个身份,她有求于他。只是不行,她对自己,得有起码的讲究。

  但某一个瞬间,苏小晚的心又兀地松动了一下,报复似的想,“蒋一雄!你这个窝囊男人!”

  “你是因为蒋一雄的强权才不敢爱我的么?这不敢,这人为地捆绑,尤其让人心碎。”眼前眼睛红得已像个兔子般的男人喃喃着,身体像一堵墙般覆盖过去了,将她一下挤压到了沙发背上,热吻像雨点般从她的脖颈往下……

  而此时的苏小晚,也已放弃了挣扎,她满脸泪水地承受着眼前男人的亲吻,心里回响着一些痛楚和负气的凌乱声音:

  “既然你这么把我推给冯,那么,我就遂你的意,我到底要看看,你有没有心痛的感觉?!”

  4

  而此时,蒋一雄正如困兽般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焦灼地走来走去。

  别墅内那间窗帘低垂的房间内,橘红的灯光暗淡。

  苏小晚的外衣被褪下去了……

  卫生间的水哗哗地,冯和苏小晚两个疯狂地交织在一起的胴体……

  蒋一雄使劲地晃了晃自己的头,努力将这些想象的细节从自己的脑子里驱赶出去。

  他脸色已因嫉妒而扭曲得变了颜色,他走到窗口处,望眼欲穿般看着远方夜色里的某一个方向,心里道:

  “苏小晚是我先发现的,我蒋一雄也是个善感的男人,这期间能产生什么细微,他不用脑子也应该能想象得到啊!什么事情,总应有个先来后到吧?真是可笑可悲,我蒋某为了企业,殚精竭虑,甚至连自己喜爱的女人都保不住!我的人生也太失败了……”

  “唉!”他野兽般冲着自己的头重重地擂了一拳。

  “苏小晚,你要是敢动真情,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他又狠狠地对着一片空茫发威。

  只要中间夹上一个女人,两个男人间的友谊便会土崩瓦解。

  5

  那栋郊外的别墅内,冯行长的火焰被真正地燃了起来,他的手摩挲着,欲伸进她的衣服里去,顺手将落地台灯关灭了。

  这时,忽然一阵密集的闪电接二连三地炸响,瞬间将别墅内照得亮如白昼,同时也让沙发上的男女情状暴露无遗。

  苏小晚恍惚看见,那一道又一道的闪电里,分明有一双锋利无比的目光正威严地盯视着自己,还有一双纯净如水的眼睛幽怨地看着自己,文治的。

  “啊!不!”她拼尽全身的力气一跃而起,在房间里惊恐地到处逃着,想逃开那双目光,然而那骇人的闪电如天兵下界、如鬼相随般让人无处可逃遁。

  “你怎么啦?”男人上前一把扯住女人大声问。

  “那闪电里,有眼睛在看着我!到处都是眼睛,看着我!”苏小晚瑟缩在墙角里,惊恐万状地往墙角的深处躲着,将身上被扯开的衣服拢着。

  “是蒋一雄的眼睛,对吗?”冯行长忽然嫉妒得大吼一声。

  他过去啪地一声按亮了室内的灯,向苏小晚投过去一双穿透人心的目光,跟闪电一样锋利。

  室外,被憋闷了太久的一场大雨终于哗哗地泼出来了。

  空气里凝着一种不能磕碰的敏感。

  “今天,我把你们俩同时喊来,就是要把一件事情摆在明处,不管你们过去关系的深浅,今天要做一个明确的了断。我倒要比试一下,官场和商场,到底哪个的磁场更强。”

  苏小晚一时间不知做何回答。

  在冯行长看来,沉默便是默认吧。

  “你一再地暗示我什么,我也早已明确表达了自己,如果你不能保证那份情感和身体的回报,就该远离这个男人的关照。这种基本的游戏规则,你不会不知道吧?”冯行长道。

  “我?”苏小晚尴尬道,“男人对女人的好,总有个情感的事在后面悬着,女人如果保证不了那份情感的回报,就该远离这个男人的关爱,可官场上除了你,没有人对我好,我无力拒绝这唯一的善待。我对你,是有兄长般的感情的。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把你当成我一生的好友和兄长。”

  “既毫发无损,又有棵大树靠,哪有这样的好事?”冯行长不屑道。

  “对一个人好,难道非要靠那种事来证明吗?装修这栋房子的过程中,每一种材料我都亲自千挑万选,为了找到最环保的,我风里雨里地跑遍了全市的建材市场,就是想您住时别危害您的健康。如果不是感情,这种事我完全可以安排下面的人去做,也可以随便应付一下。”

  “女人是否肯迈那道坎,是称量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心中分量的最佳方式!再说你不提这茬儿我还忘了,你曾暗示过我,要用自己来装这栋别墅。”

  “是啊,我是亲自给您装修的啊。”

  “你倒挺会钻汉语的空子。用各种方式色诱我,一直吊着我的胃口,让我不停地为你们的公司办事,成为你们获利的工具,最后,却让我一无所获,是吗?”冯行长又问,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苏小晚不停地摇着头,极力想分辩,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哪棵树的荫凉更大。想好了,自己把衣服脱了,别让我动手。否则的话,此刻就离开我的房子!”冯忽然黑着脸狠狠地说道,脸色都扭曲了。

  此刻,外面正雷雨交加。

  这一刻的男人,露出了冷酷的一面。

  “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也表现了一个男人足够的耐心。”他又说。

  苏小晚穿好自己的外套,将那把钥匙放回桌上,换上鞋,一副要离去的架势。

  冯行长见状彻底撕破了脸,为了被挫伤的尊严,抛出了一连串难听的恶语:

  “我原来对你还有些兴趣,是因为摸不清你和姓蒋之间关系的深浅,早知如此,我连一眼都懒得看你,我冯某人对自己,还有这个讲究!”

  “别以为我抬举你,便拿着自己当根葱。一块被人嗍过的骨头,还认为我多稀罕?只不过因你曾暗示我什么,而我,也给你帮了忙办了事,而你,过后却不兑现了,我只是较这个劲而已,对你的,压根儿不是什么爱和欲望之类。”

  苏小晚无语地看一眼这个男人狰狞的脸庞,感觉是那么陌生,而刚才,他还想和自己肌肤相亲。

  她扭身推开别墅的门,外面的风雨呼地一声扑进来,将她吹得趔趄了一下,她瞬间有些发憷,看一眼外面的夜色。

  “出去!”男人凶猛地搡了她一把,将她搡倒在了外面的雨地里,那道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大雨如泼般浇淋在她的身上。她趴倒在地上哭泣着,像一片雨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终于,她艰难地爬了起来,顶着风雨向着远方踉跄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