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路璃就看到在奶茶店门口站着一名制服女警,路过的行人都纷纷给予注目礼,眼中泛起的是好奇目光,心中都猜想着女警来这边干嘛,该不会是来办案的吧。
“你好,我就是路璃,我们去那边说话可以吗?”路璃很是大方的来到女警察面前,表情自然,没有看到警察的拘谨,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绿化设施道。
赵清雅点点头:“我过来只是例行问一下情况,网咖视频已经备份查看,事情很明确,你不用紧张,不会有事的。”
路璃眼中闪过诧异,着女警官似乎很好说话,正常情况不是应该拐弯抹角的问上一堆问题吗?
不过现在的情况,明显对路璃很有利,对方能直接说出案件定性,那她也就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昨天晚上站在修仙党背后的那的个举动,会给她带来麻烦。
“好的,警察姐姐,你想问什么,我肯定都回答。”路璃老实的回答道。
赵清雅很满意路璃现在的态度,看向路璃的目光似乎柔和了几分,她拿出个本子,首先询问了路璃的基本情况,比如什么名字,年龄,之类的基础问题。
路璃没有耍皮,只是很正规的回答着问题,一圈基础问题下来,赵清雅似乎也开始认真了起来,询问道:“昨天晚上你最后一次巡查网咖情况的时候,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吗?”
对于眼下赵清雅问出的问题,路璃心中早有腹稿,很是平静的回答道:“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晚上的巡查只是查看网咖外设有没有被人偷走而已,另外就是长期坐着有点不舒服,下来走走。”
回答很中肯,着也是路璃昨天巡查的目的,只不过半路看到某修仙党,让她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本来打算劝说他滚蛋,但最后又改变了主意而已。
赵清雅点头,然后又问出下个问题:“范强的情况你了解吗?”
路璃摇头:“我并不清楚。”范强就是那个修仙党,而他已经修仙成功,前往天庭报道。
“根据监控显示,范强在晚上七点二十三分左右在你手上开卡上机对吗?”赵清雅又问道。
路璃微微皱起,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如果监控没有错误,那我应该是给他开了卡,不过我已经不记得情况,每天开卡的人太多,我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的样子。”
赵清雅知道路璃说的不是假话,之前看的监控录像,就已经表明,路璃每天都要给很多人开卡,少的时候只有六七十,多的时候上百。
想记住每个人的样子,难度不小,记不住也是正常。
赵清雅想了想,略带怜悯的看了一眼路璃,接着说道:“情况本身没有多少问题,只不过,你应该明白,死者最后上机是在你手上开的卡,等到他的家属过来,你可能会有麻烦。”
“不管怎么说,他们再闹也没用,我没钱给他们,而且也不会给他们一分钱,要是不肯罢休,我会上法院起诉他们。”路璃神色肃然,她最担心的也就是着个问题。
赵清雅没说话,只是微微摇头,明显的在她心中不怎么看好路璃着个举动,身在政府机关,她更了解其中的情况。
这种事情,不脱层皮,你还真就休想安心。
接着,赵清雅又问了不少的问题,当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问的问题有很多也很杂,不仅问了路璃喜欢什么样的颜色,喜欢什么东西都问。
甚至连什么崇拜的明星,喜欢什么样的风景,这种和案件无关的事情都逐一询问。
路璃猜测问这些问题,目的大概是想要放松她的警惕,但她也没什么好忌惮的,就算对方家属来闹,她都无所谓,最担心的还是昨晚她站在那修仙党的身后。
着个举动,如果硬要理解,有很多种的方式,若是被解读成看到对方神色不对,却不上前提醒。
那么路璃可以想象,自己八层就要有责任了,在她生活的国度,是一个讲究人道主义的世界,人的性命似乎永远被排在第一。
在没有金钱权利这种神秘力量的干预下,最终的结果都会被定调为人道主义,她实在不愿再想下去,要不然自己原本就不鼓的钱包,大概会进入负数。
回到写字楼的办公室,路璃的眉间依旧挂着淡淡的忧虑,原本平和的气质,也带上了几分的忧愁,本就清纯略带稚嫩的脸蛋,似乎给人格外的怜惜。
“怎么了?,出去一趟,回到人都变了。”皖晴见到路璃,一眼就看出了她于之前的不同,本来还算开朗的女孩,似乎披上了一层阴霾,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落寞的味道。
路璃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一点麻烦。”
“怎么?,都不愿意和姐姐说吗?,我可是把你当亲妹妹的,要不然我那点破事可就不会告诉你了。”皖晴挑眉,小女孩就是这点不好,自强过头,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憋着。
路璃笑了笑,耸肩道:“晴姐要真好奇,那我就告诉你咯。”
接着,路璃将自己现在遇到的情况说了出来,也同样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当然她没有说自己昨晚本打算,让那个修仙党回家的想法。
听到路璃讲述,皖晴捏着下巴无语道:“好吧,你着也算够倒霉的,遇到这种事情还真是难办。”
“一般情况下,机关政府对死者家属都比较宽容,即便他们无理取闹,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要打你的话,你多半会被白打一顿。”
路璃听得脸都黑了,有些幽怨的看向皖晴,那怨念让皖晴打了寒颤,连忙笑着摆手道:“听我说完,事情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解决办法,那就是你不要去和对方家属接触,你毕竟已经和警察接触过。”
路璃翻起了白眼:“我觉得你着是在扯淡,你说不接触难道就不接触吗?,整个案件情况,有一点是无法抹去的,那就是他上机是我开的。”
“我不清楚,着一点在法律上会怎么判,对方家属闹我可以无视,甚至可以用骚扰的名义报警起诉他们,但着一点我想不到情况,我不是律师,也不懂着开卡意味着什么。”
“但有一点,我很担心,那就是咱们国家的人道主义,卡终究是我开的,就算没有责任,多半也要赔钱,但我真的没钱陪给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