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咱家今日奉上谕出宫,有圣旨要颁,就不多留了。来人,去城头颁旨!”公公来去匆匆,当下便领着带刀侍卫要扬尘而去。r
俞掌柜意味深长的看着公公匆匆而去的身影,唇角讥讽的笑了笑。上清皇帝,还是有点脑子的。r
不过,前去城头颁旨嘛?也亏他们想得出。r
满座的客人纷纷面面相觑,一时哭笑不得,他们等了那么久的戏,就这样,唱完了?r
“啊,俞掌柜的恭喜恭喜,此事既然皇上已有了圣断,俞掌柜便可安心了。”r
“是啊是啊!哈哈,小二,再上壶酒来!本公子也为最酒楼开心啊!哈哈”r
“是,小二,我们这边也来上一壶!”r
“小二,这边也……”r
“……”r
当下酒楼内众人纷纷扬起笑脸开始客气应酬,什么吉言贺语都搬了出来。r
然而。r
最酒楼顶楼的的走廊上突然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清秀少年,少年风流,姿容气质,均非凡人。r
“慢!公公既然来了,我家主人有话请公公带回!”沉静若缓缓流水的声音传来,明明不是很高的音调。却奇异的,让整个酒楼里的喧嚣沉静了下去。r
那公公顿时回头,满眼惊疑,却也毕竟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奴才,虽然对于这少年言语中的不敬甚至是带着一种俯视的姿态心生不悦,作为皇上宠信多年的心腹,到底还是没有那些一般奴才恃宠而骄高高在上的所谓姿态,当下又走了回来,站在大堂中仰首道:“不知贵上对咱家有何指教?”r
只是这言语间,却也流露出一分倨傲。这一句话里,表明了只是他一介奴才留下,当然也不会让皇权蒙羞,更不会在完全无知的情况下,得罪什么不该得罪的人。r
也因了公公这话,这般态度,顿时所有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了顶楼之上俯视而下的那两个少年身上。r
一时,原本喧嚣的酒楼内,竟然静得落针有声。r
“我家主人说了,请公公带话回去,回禀你家主子,就说今日最酒楼门前发生的事,自会有人去给他一个说法,这圣旨,也就不必颁了。顺便去告诉今日前往城头收尸的那位,我家主子不是很高兴他这自作主张的做法,让他好好自己反省反省。”r
清越灵动的嗓音很是悦耳,只是那话的内容,却不可谓不嚣张,不可谓不让人震撼。r
众人纷纷色变,除了站在一旁,一脸平静得丝毫看不出刚刚还为一个“店小二”暗暗抹泪好不悲伤的俞掌柜之外,众人都是一脸惊骇莫名,或多或少,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看戏心理。r
刚刚他们还失望这戏就此收场,此时却是再掀高/潮,让他们如何能不默默兴奋?人的骨子里,或许都有一种喜欢看戏的劣根性,尤其是这些平日里闲得无聊的达官贵人们,只要事不关己,当然是高高挂起隔岸观火,越精彩,越好。r
“你……”那公公愤然指着笙乐,怒目而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