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院是个烟花脂粉,鱼龙混杂的地方,秒娥手勤脚快,老妈子很是喜欢,忽然有一天,秒娥呕吐难忍,原来那天她和谭弘国共枕眠,已经珠胎暗结,老妈子看出有异,也没说什么,来年八月生下一女娃,老妈子问她夫家名姓,她也不肯说,孩子便跟母姓,取名秒色秋,意为中秋时节,勾栏院活色生香之意。r
从此娘儿俩相依为命,秒娥洗衣做饭,小色秋在勾栏院跑上跑下,串来串去。r
秒色秋从小就能辨别东南西北,人也聪明漂亮,姑娘们也挺喜欢她,给她些零碎铜钱,娘儿俩日子清贫,倒也过得安稳,虽然小色秋偶尔也吵着要爹爹,秒娥只好骗她说爹爹在逃难的时候失踪了。r
小色秋五岁那年冬天,大雪纷飞,有一天小色秋在院里玩耍,秒娥前来找她,不料当地的帮会头子菜花蛇朱荣正巧前来寻欢,他见秒娥容貌清秀,娇柔可人,与别的烟花女人大大不同,便动了心思想要秒娥陪他。r
秒娥当然不肯,老妈子赶紧过来圆场,赔笑道:“朱爷,她只是一洗衣做饭的使唤丫头,不会陪客人,您还是选别的姑娘吧。”r
朱荣哪肯罢休,非要秒娥陪他不可,并扬言要砸了勾栏院。r
老妈子与姑娘们纷纷求着朱荣放过秒娥,朱荣见老妈子不给他面子,翻脸打了她一耳光,小色秋见有人欺负慈祥的老妈子,扑上去咬了朱荣一口。r
朱荣恼羞成怒,举起小色秋就要把她摔死,老妈子、秒娥及姑娘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朱荣仍是不肯罢休,无奈秒娥只好答应陪他,朱荣这才放下小色秋。r
小色秋抱着娘亲痛哭,秒娥擦干小色秋的眼泪,对朱荣道:“朱爷,对不住了,小女子先去梳洗打扮,待会儿过来陪朱爷。”r
朱荣不耐烦道:“早说嘛,让朱爷生气,我看你是找死,快去快去。”老妈子赶紧让姑娘们引朱荣上楼喝茶。r
安顿好了朱荣,老妈子过来找秒娥,她正在哄秒色秋,老妈子道:“走吧,赶紧走吧,别呆在这了,有多远走多远。”r
秒娥哭着给老妈子磕头,道:“感谢这么多年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我一走,朱荣不会放过你们,我不能走。”r
老妈子也知道她说的没错,可是她是真的不忍心秒娥受这份罪,还要再劝她走,秒娥把老妈子拉到一旁,道:“她爹姓谭,叫谭弘国,是江北军的统领,她长大了请妈妈告诉她,她爹没有失踪,她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r
老妈子急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以后你自己告诉她,快走快走!”r
秒娥泪如雨下,道:“我不干什么,我去陪朱荣那畜生,我不能让那畜生毁了妈妈的生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