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夕解开宋肖的穴,看着她开始渗血的伤口,蹙着眉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碰。都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不愈合?
宋肖痛的龇牙,紧皱着眉头,死死的咬着双唇。
叶非夕轻轻掰开宋肖的嘴,把手指放在里面:“都说了,疼就咬我,不要哭,不要伤害自己,忘记我说的话了?”
宋肖睁开眼,用舌头抵出叶非夕的手指,满眼的嫌恶:“脏不脏?一夜没洗就往别人嘴里放,恶心不恶心啊?”
叶非夕蹙着眉,恶心?第一次有人说他恶心,嫌他脏。他是谁?魏王,谁有胆说他脏?一个不敬的字都没有人敢对他说。
脸上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尴尬。
“来人,打一盆清水进来。”
叶非夕看着宋肖,这个女人,总是这样挑战他。只是,有些事,他心甘情愿。就像此时,若换成别人,那他会拿那人的血来洗手。
女婢端来一盆清水,叶非夕要她放下就出去了。起身,叶非夕走向水盆处。用手捧着,顺着手臂流下。宋肖侧过脸看着,叫你洗手,是叫你抚水的吗?洗手都那么优美……
叶非夕慢慢洗好手,在叫女婢换了一盆,熏湿了棉布走到床畔坐下。用手挽着棉布,轻柔的替宋肖擦拭着脸庞。
“你经常这样给女人洗脸。”
“你是第一个。”叶非夕淡淡的说。
宋肖听着,无言,闭上嘴不再说话。
叶非夕替宋肖擦完脸,重新起身去透了一下棉布,再坐床畔前,抬起宋肖的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叫她疼痛。
这些天,叶非夕一直这样照顾她的。没有假借他人之手,亲力亲为。
守着她,照顾她,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
看着她胸前的纱布,血已经完全渗透,还有一点,这些天也一直是叶非夕帮她换的纱布上的药。
叶非夕放下宋肖的手臂,叫来女婢把水盆和棉布撤走。他退去自己的长靴,坐上床。宋肖看着,眼睛越瞪越大。他该不是要睡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