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正是有这种感觉。”r
一旁的火凰皇后立刻惊讶地道:“异族的毒?怎么可能?”r
太医晃了晃手中的黑玉石瓶子道:“皇上所中的毒,正是这瓶子里的毒,这种毒珍贵异常,在明国被称为美人之惑。”r
纳兰渊被太医的语吓了一跳,狠瞪着皇后,目光骤瞬转冷,道:“你这药是哪里来的?”r
“皇上,这是从承德宫搜出来的,齐妃与外邦人勾结私通,谋害皇上,只怕阮晋亦参与其中,一旦阮晋狗急跳墙,后果不堪设想,请皇上派臣妾的父亲出兵,将阮晋擒拿归案。”火凰皇后跪拜于地,以示郑重。r
端午诺晴也跟着跪下,禀道:“皇上,齐妃好大的胆子,竟然做出有辱皇颜的事,还意图谋反,请皇上一定要当机立断。”r
纳兰渊头痛难忍,根本没法思考,面对着紧张的局势,他唯有下命道:“来人,拟旨。”r
纳兰公公代写圣旨,看着那皇上的玉玺盖了上去,端午诺晴沉在阴影后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冷艳的笑容,眼里闪着明亮的光。r
兔死狗烹这个道理端午诺晴懂,除去齐妃以后,只怕火凰皇后下一个目标就是她了,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就看鹿死谁手了。r
……r
天牢幽暗,阮紫英双手抱着肩缩靠在墙角,头发凌乱,一身白色的里衣已经脏了,薄薄的衣料根本不能遮挡寒冷,她缩得更紧了。r
她这一辈子都是被人捧在手心,哪里受过这种苦,她发誓,只要能离开这里,她一定要报仇。r
刘付火凰,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端午诺晴,一个笑面虎。r
可她阮紫英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整个朝庭里,都是她父亲的人,父亲一定会救她出去的,凭那两个女人一面之词的栽赃嫁祸,根本不可能定她的罪。r
私通,亏她们想得出来,她既不认识那个异族男子,也不会说异族话,看异族文字,私通的罪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无稽之谈。r
“娘娘,娘娘……”r
外面响起的呼唤声把阮紫英的思绪拉了回来。r
“瑢嬷嬷,本妾在这里,在这里。”阮紫英连忙奔出去,两人相隔铁窗紧紧握起手来,一见面便热泪盈眶。r
瑢嬷嬷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到阮紫英身上,脸上满是泪水,哽咽道:“娘娘,对不起,都是奴婢不好……”r
“瑢嬷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快回太尉府去,让老爷来救本妾。”阮紫英摇着瑢嬷嬷的衣袖,一拽一拽,因为寒冷,她的手和她的声音都抖得厉害。r
“是,奴婢现在就去。娘娘,你千万不要慌,等奴婢回来。”r
瑢嬷嬷安慰了阮紫英几句,便匆匆离开。r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天黑又天亮,瑢嬷嬷离开,就再也没回来过。r
阮紫英一直望着门口,望眼欲穿,却始终不见等待的人,终于忍不住趴在铁窗上,放声大哭起来。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