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卫如白就睁开了眼。
她向来浅眠，出门在外睡眠质量更是不好。她揉揉眼睛，正准备穿鞋，低下头就看到了躺在地上酣睡的春云。
模样还真不差呢。
不过，她现在可没闲心情欣赏美女的睡相，只是很快的收拾好自己，拿起包袱的时候，卫如白一顿，还是打开检查了下里面缺失了什么东西，出门在外，不多个心眼真的没办法。
清早的这里十分安静，和昨晚的热闹简直简直像是两个地方。卫如白刚下楼就看到了依在楼梯口的老鸨。
脸上已然没了昨晚的笑意，冷着脸向卫如白伸出手，“十两银子。”
十两？怎么不去抢啊她。
“这……我昨晚可是要的最便宜的姑娘啊。”卫如白皱眉。
老鸨甩了甩自己手中的帕子，上下打量了卫如白一番，“小爷你是不知道，现在生意难做，我们这些更是困难，遇上好心的会打发你两个，遇上那些个蛮横的，不仅不给钱，还可劲糟蹋姑娘……”
卫如白嘴角不自主的抽搐下，这是在给她哭穷？看这老鸨穿金戴银的样子也不像是没钱人。
“那与我何干？”卫如白冷声道。
“玩了我们上好的姑娘，不给十两银子就别想完整的走出我这地方。”听了卫如白的话，老鸨凶相毕露。
她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走出来四个壮汉，气势十足的站在了老鸨身后，一脸凶相的盯着卫如白。
好汉不吃眼前亏。
卫如白面无表情的在身上摸索了几下，掏出几块碎银，刚好十两，就给递了过去。
“哎~小爷玩的开心，下次再来啊。”老鸨瞬间像是换了个脸一样，挤出真意十足的笑容。
被宰了十两银子的卫如白心情自然不好，黑着脸就往大门处走，还没出去，就听见老鸨在那里大声嘲笑，“自己不行还来这地方找姑娘，也是寒碜我们姑娘，十两银子就算便宜你了。”
这话，听的让人血气上涌。
卫如白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浓浓的暴躁，她没忘自己出来的原因，定然不会在这里惹事。
最后只假装没听到那话，大步走出了门，在旁边的小院子里找到自己的马，疾驰而去。
——
子月、卫如白和胡叔往常是一起吃早饭的，图个人多吃饭热闹。
今早明晃晃的少了个人。
“子月，怎么不见阿白？生病了吗？”
“呃……没有，啊不……她有点发热。”子月不擅长说谎，更不要说对着胡叔说谎。
她不敢抬头看胡叔，只差将脸埋进碗中。
“严重吗？要不请个大夫来瞧瞧？”胡叔将子月的反应都看在眼睛，不动声色的问到。
“不严重不严重，她说她睡一睡就好了。”
“那我去看看她，这样躺着说不定病情会加重。”胡叔说着就站了起来。
“别去别去……那个……阿白……没事的。”子月心里着急加上害怕，也立刻站了起来，就是不敢看胡叔的眼睛。
“子月，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胡叔沉下了脸。
“没……没什么啊。”子月不知道，她的声音都已经开始颤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