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怡退出了篮球社。林彬亦不再出现。r
有时经过篮球场时,那群高个子依旧抱着篮球跑得满头大汗。只是,见到林彬的时候少之又少。r
因为这件事,惆怅了很久。r
何怡呢,拿得起放得下,早就不被这事所影响,她说想攻外语六级。r
很多人都说,何怡很滥情,不过只是想借林彬来证实自己的自身魅力而己。r
其实我想打听得详细一点,但是简盈她们的消息并不确切,说来说去都只是猜测。r
有时觉得人的感情,就跟北方的气候一样,说变就变。r
心里在害怕什么,其实自己也清楚。r
麦畅脾气那么怪,若他哪天跟何怡一样突然发神经了,是不是也会这样轻易地离开我?r
18岁以来,第一次这么害怕会失去一个人。r
但是,我不能逼他,更不能任性地纠缠在他的生活里。r
麦畅的后母一连住了半个月的医院。他一定很忙。他的QQ总是挂到凌晨两点。r
偷偷地溜去过医院几次,是趁着麦畅上班的时候。r
那时,女人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也尝试下地走路。麦畅爸爸说,麦畅天天都公司医院两边跑,脸色疲惫得叫人心疼,常常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r
心,是疼的。但我能做些什么?r
这个问题,我思索了很久。r
然后,功课越发地用功了。r
我主修文学,并尽量将区域延伸到出版方面的知识里去。r
每一天都去图书馆,在麦畅忙得焦头烂额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埋在书堆里。r
和麦畅的联系,很少了。有时在QQ上,他会发来一句:好想见你。我只回呵呵。r
尽量让他有自己的空间,也努力让自己有能力能帮得到他什么。r
天很冷了。r
天气预报上说,会下雪。r
Vicent约我出去吃饭。这段时间,确实和他走得很近。Vicent是个直率的大男孩子,除了话多点,并无其他缺点,我们很玩得来。有时也会将何怡简盈陈丽约出来,一起去刮Vicent的大餐。呵呵。r
慢慢地发现,何怡的话题,总是Vicent;而Vicent,总是有意无意地聊到何怡。r
当然,这些与我无关。r
我的心思几乎都用在了功课上。我不想挂科,不想补考。r
周末早上起来,简盈说,下雪了。r
我乐得飞奔出去,在空场里跳起来。r
长这么大,第一次亲眼见到雪。r
鹅毛绒一般的雪花飘在空中,无数无数的六角状晶体落在地上,慢慢覆成一层白色。r
校园里很多很多南方来的学生都相继跑出来了,与我一样,对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感到兴奋。r
“徐然然,你看。”简盈指指学校门口。r
我惊叫一声,跑出去。r
不帅的男生,那么瘦,雪花落在他身上,头上已变成一层白色。r
准确无误地扑进他怀里……r
阿姨好了吗?你又瘦了?经常熬夜?你是不是总疲于奔命?……一大堆一大堆问题想要问,不过最终只用一句“我想你”来代替所有。r
麦畅帮我将围巾弄了弄,见我没有戴手套,又将他的脱掉,强制性地戴到我手上。r
看着这样的麦畅,总有掉泪的冲动。r
我想,应该要相信一点,有些人无论见或不见,他的心始终会在你身上。r
就如,我对麦畅;抑或,麦畅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