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麦畅说要送我回去。r
我拉下了脸,扑进他床里,把鞋子也蹬掉了。r
不走不走,你赶我也不走。r
“晚上我还有稿子要审核。”麦畅说。r
“我又不防碍你。”我撅撅嘴,钻进他的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r
“先起来。”他喝道。r
我赶紧连那半张脸也藏进被窝里。r
“我去放水,5分钟内还不出来的话,我会将你提出来,扔出去。”r
咦?这话……r
我将被子一掀,爬起来,没套鞋就跟着麦畅出去。r
他在放水,我靠在门框上,笑咪咪的。r
“这么冷,还要洗澡啊。”r
他睨我一眼,“懒到这种地步了吗?”r
“哪会啊?”我摆摆手,脸上堆着笑。r
“洗完就去睡。”他说,从我身边穿过去。r
冒着热气的水,暖气灯下,感觉不到外面那种彻骨的寒冷了。r
用最快的速度,泡了澡,穿得很单薄地跑出去,麦畅果然在电脑前看稿子,我没有打扰他,直接进卧室,重新钻进被窝里。r
也没有睡,就是用手机挂着QQ,搜索新闻看。r
有过很多这样的夜晚了,只要麦畅的QQ不关,我就不睡。r
不过,这晚很奇怪,麦畅下线得特别早,只有10点吧,他的QQ头像就暗了。等他洗完澡进来,我赶紧装睡。r
“别装了。”麦畅在黑暗中开了口。r
啊?看出来了?r
我呃呃地讪笑了下,立即钻进他怀里。r
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但是每次躺在麦畅的臂弯里,都会很安心,很温暖。就跟小时缠在爸爸怀里那种感觉一样,永远不用担心他会侵犯你或者伤害你。r
很爱这种感觉。r
当然,没有睡到自然醒,一大早地,麦畅的手机就在响。麦畅接完电话后来拖我,让我起床。r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r
想问问麦畅的,但他眉头紧琐,像沉溺在某种记忆中一样。r
上了公车,才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去麦畅爸爸家的路线。r
“麦畅……”r
他扭头看看我,头又低下,什么也没有说。r
很奇怪,不是直奔麦畅爸爸家,而是在中途下车,走了一会,眼前出现一家医院。r
心一紧,难道是麦畅爸爸生病了?听说他犯有高血压的。r
赶紧跟紧麦畅。r
左拐,上二楼,又拐,直达手术室。r
麦畅爸爸在手术室门口踱过来踱过去的,脸上难掩焦虑之色。r
不是麦畅爸爸生病,难道……r
“爸。”麦畅走近,喊了他一声。r
麦畅爸爸闻声,眼一热,哽咽道:“你阿姨……”r
“她怎么了?”r
“她腿不好,闹抽筋,是老毛病了,要是天气不好,会更厉害,早上出门……从楼梯上摔下去了……”r
“那……”r
“医生初诊说是骨折……现在正在动手术。”r
“别担心,会好的。”麦畅安慰着老人。r
“是啊,阿姨人那么好,怎么可能有事。”我也帮着安慰。r
不一会儿,麦畅被护士叫走,说是医药费还没交。r
我只好扶着麦畅爸爸,底气不足地安慰着他,没事的,阿姨会好的。r
事实上,女人被摔得很严重,左腿骨折,还有多处擦伤。医生说,短期内,估计下不了床。不过所幸的是,这场意外没有对她生命造成威胁。r
当女人被转入普通病房时,麦畅爸爸老泪纵横。r
爱是什么?r
我想,这就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