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爱情是琼瑶剧里那些你侬我侬的轰轰轰烈烈,是安妮笔下那些抑或阴暗抑或畸形的追逐,认定,执着;也有人说,爱情是《金婚》里那些平淡过了头的互相扶持,是贫农包办婚姻里的粗柴淡饭,相濡以沫。r
爱情在世人眼中有万万千千种,而属于我的那种,只是一种暖暖的感动,比如得到麦畅的一个拥抱。r
这个男人啊,他脾气很坏很坏,从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他只会在你最狼狈最难过时给你一个拥抱,问你饿不饿?r
只要我点头,他便有了使命,就是必须想办法喂饱我。煮饭,熬粥,下面,或者带我进餐馆。r
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没有问我是怎样将药力压制下来的?也没有问我谁碰了我没有?就是点了一大堆食物让我吃。r
其实我很饿,却吃得不多。脑中跳跃过跳跃去的只是一个画面:凌晨我醒来,麦畅的眼睛是红的。r
女人哭很正常,但是男人有泪一般不轻弹。“麦畅……”r
“嗯。”r
“麦畅……”r
他伸手过来揉揉我头发,闷哼道:“多怪啊,徐然然不该是这副德行的。”r
啊?德行?r
讨厌讨厌,在我忧得跟林黛玉似的却猛得给了这样一句,多伤我感情。r
“你手机呢?”他突然问。r
手机?我歪头想了想,手机是装在口袋里的,但衣服被浸湿了,所以……我像做错事一样低下头回道:“泡在水里,可能坏了。”r
麦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结完帐后领着我进了手机专卖店。r
“去挑一款你最喜欢的。”他掏出了烟,想吸的样子。r
“如果贵的呢?”我得寸进尺地试探着。r
“别超过两千就行。”淡淡地回了我,就点燃了烟。r
“可是……”我叽叽歪歪起来,“我吃你的住你的又花你的,很像何怡说的那个什么啊。”r
“那个什么?”他淡淡地,兴趣不大地问道。r
我笑笑,没敢再接着说。r
二奶,二奶,很难听的一个称号。r
在麦畅的不耐烦下,我将就地挑了一款索爱牌子手机,红色的,很漂亮。r
心情恢复得很好了,无论是麦畅的还是我的。r
“直接回学校吗?”麦畅问。r
我摇摇头,“明天再回。周末很难得啊。”r
麦畅忽然叹了叹气,“你一点也不像个学生。”r
“那像什么?”r
“像被别人养出感情来的小鸟,放出去还是会飞回来,想赶她不肯飞。”r
我拉下脸来。r
笑脸后,是一个双臂,将我压在他的胸膛。r
“鸟儿啊鸟儿,谢谢你没有飞远,谢谢你还认得回来的路,谢谢你没有抛弃你的主人。”r
讨厌的麦畅,从来都是这样,先打击打击你,再喂你颗糖吃,让你有气也撒不出来了。r
“然然。”r
额?是想喂糖?还是想打击?r
“我希望你快乐,不要为任何事而改变你的性子……我喜欢快乐的你,喜欢那个一开口就说要嫁给我的你。”r
呵呵。r
这种感觉,如同冬天里明晃晃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一样。r
很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