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哄过来的,反正最后我是躺在沙发睡着了。r
很累,觉得全身热乎乎的。r
又生病了吗?不对,刚才只不过是被Vera下药了,那是药力的问题。可是现在,依旧很热,心里像有火在烧一样。r
麦畅将我叫醒,慌急地看着我,迸出一句话来:“你在发高烧。”r
发高烧?我想说话,但喉咙发痒,张了张嘴,只是轻咳起来。r
“为什么不说你生病了?”他有些愤怒地吼了一声,一把抓我起来,给我穿鞋。r
眼睛莫名地酸涩。r
如果我告诉你,这有可能是因为某种药力所引起来的后遗症,你会怎么样?r
会对我失望吗?r
“能走吗?”他帮我系好鞋带,仰头问我。r
眼泪像决堤的坝水一样,汹涌而出。r
可麦畅错把这种情形误会成我的脆弱,转身,伸手一拉,我就趴在他背后,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r
我们去了最近的医院。r
连做了好几样的检验,医生拿到检验结果时,眼色很复杂。r
具体的解说我没听到,因为护士将我带出去输液。r
很累,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兴趣了。r
那一夜,连输好几瓶液,麦畅只是呆呆地坐着,并没有说什么话。r
凌晨醒过来,发现麦畅眼睛红红的。r
“我没事啊。”我想扯出一丝笑容,可喉咙发痒,最终只是一阵轻咳。r
麦畅握紧了我的手,没有说话。r
来势匆匆的病情,令我疲惫不堪。眯眼,又睡过去。r
没有做梦,就是累。r
撑到天亮,总算缓和了一些。护士进来收拾空瓶子,一面问我状况如何?这时,麦畅不在。r
“好多了,没那么乏了。”我说。r
“以后别乱吃药了。”她好心提醒,“你体质不好,有些药不适合你吃。”r
额?我歪头想了想,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你们能看出来我吃过什么药吗?”r
不过随便一问,可她却认真回答了我,“从尿液和血液上可以检验出来。”r
“那……我吃过什么药?”r
她神色复杂地看我一眼,并没有回答。r
“我真不知道自己服过什么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有些急了。r
“催qing药,安眠药,都有。”r
催……qing药?我惊惶地抬头望着护士,Vera竟然给我下了这样的药?r
“好好休息。”护士说,拿着空瓶子出去。r
原来麦畅的眼睛发红,不是没理由的。r
我咬咬唇,难受得要命。跳下床,顺着走廊一路寻过去……r
麦畅蹲在门口的一个角落里,吸烟,一口接一口的。r
“麦畅……”r
他抬头看看我,并没有说话。r
我该怎么开口?怎么解释?r
“麦畅……”我又喊了一声,眼泪出来了,“麦畅。”r
他掐灭了烟头,起身完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犹豫的动作,张开双臂,将我搂进怀里。r
“麦畅……”r
“别说话。”他阻止我。r
我觉得自己在哭,就是没有声音。r
“以后不管遭遇了什么,第一个告诉我。”他喃喃低语道,“别忘了我的存在,好不好?”脸渐渐往我脖子里蹭,梦呓一般的声音在又耳边幽幽响起:“徐然然,无法不爱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