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秋觉得他就像一个小孩,口头上稍微占点便宜就能乐半天,笑哭不得看着乐呼呼的他,道:“还留着?”
“秋大爷,我承诺我很笨,你能不能稍微描述清晰一点?”
叶拂云无语看着认真看着自己的离秋。
“看来你真的没交过异性朋友!”
“我去!”
叶拂云好像被人戳到痛脚似的,大跳起来激动说道:“要不咱练练?”
离秋微笑道:“好呀!”
叶拂云傻呆看着她。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叶拂云错愕看着一脸深以为然的离秋,傻傻问道:“你知道什么?”
“知道我想知道的答案!”
离秋轻轻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在你来之前的一个月,已经有一批人进来,现在活着的只有八个人,他们已经吓破胆了,躲在民宅里不敢露面。”
一提到正事叶拂云瞬间变得很认真,神色凝重看着她,问道:“原因?”
“因为他们是被感染的那批来客,晚上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见不该见的东西!”
“白天也是一样吗?”
离秋轻笑道:“你思维很敏捷,白天总比晚上安全得多!”
叶拂云看着窗外西落的夕阳,是那么的美,美得令人忘却不开心的心事。
“为什么传闻说这里是一个被诅咒的村庄?”
“因为这里确实是一个被诅咒的村庄!”
离秋眼中又布满了忧伤,轻轻说道:“这里原本是一个美丽、温馨的村庄,没有战争,没有贪婪,村里的人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二战后,村庄忽然来了一群洋鬼子,一支自称地质勘探队,说是来考察地质,后来村里才知道,他们其实是一支探油队。只是后来...”
离秋忽然收住声音,出神看着窗外美丽的夕阳,叶拂云看着她忧伤的眼神,就知道她想起了那些悲伤的往事,也不敢打扰她,转过头看着正在偷看自己的恩。
恩一遇上叶拂云笑眯眯的眼睛就羞得低下头,俏脸迅速爬起一抹嫣红,比窗外的夕阳更美上三分。
“先到此吧!”
“秋大爷,这样我今晚会失眠的!”
叶拂云苦着脸看着落寞的离秋。
“只要你能令我心情舒畅,我就能令你一觉天明!”
“恩,请你告诉我,如何才能令一个美丽又聪明的女人开心?”
叶拂云看着俏脸红扑扑的恩,一本正经说着。
“我...可能不知道!”
“如果我要令你开心,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好像也不知道!”
“你能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吗?”
“我只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
恩娇羞的目光带着迷惑望着叶拂云。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又美丽的女孩子!”
恩的脸更红更羞了。
叶拂云转过身对着离秋,说:“能告诉我怎样才能令你开心吗?”
“我只知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去!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离秋什么也没说,一打开电视就传来一个足球解说员又急又快又激昂的声音。
“电视前的观众,电视前的观众,目前战况是0:2,留给中国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啪”声,离秋关上电视机。
叶拂云激动了,激动地冲向电视机,离秋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挡在电视机前。
叶拂云急得双手用力揪住自己的寸发,激动看着离秋。
“电视机我买了!”
“不好意思,老娘心情欠佳,不卖!”
“我宁愿出家也不愿与国足队画上等号!”
“连哄女孩子都不行,国足比你强多了!”
“我去!这话太伤人了!”
“那是,抬高你身价了!”
“太打击人了!”
离秋抬起手看着精致的腕表,不做声,但她的表情就是在告诉叶拂云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叶拂云看着离秋整个人瞬间变成血红色,还在想她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但看见她惊恐的目光望着窗外的天空,好像看见什么恐怖的事一样,再听见后院里的家禽发出“咯咯”惊叫声,暗想着:不会大白天来贼吧?
叶拂云好奇走到窗前,看见一群家鸡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咯咯叫着,整个天空忽然变成腥红色,好像天地间忽然被染成血色,红得令人惊怕,高挂于天际边的夕阳比平时涨大了好几倍,红得就像岛国国旗上的红太阳。
叶拂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窗前,口瞪目呆望着天空的怪异现象,望着满天在不停幻变着的血云,好像有千军万马在怒奔厮杀着,喃喃说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只怕任你说破喉咙也没人信!”
空气变得异常热闷,热得令人发慌又想发疯,树梢的枝叶静得像一幅画,一幅静止的画。
离秋和恩惊慌失色忙乱着关上所有门窗,一声不吭拉着叶拂云躲进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紧闭上门,俩女紧紧靠着叶拂云发抖着。
感受到俩女的恐惧,叶拂云忍不住轻声问道:“能说说吗?”
离秋惊慌又急快的声音在叶拂云耳边轻说道:“等下听见什么古怪的声音都不能出声,是一丝声音都不能漏出!”
“你不说原因,我极有可能忍不住!”
“想活着就闭声!”
渔埠村此刻正处于一片混乱,在外头溜达的村民满脸惊恐拼命往家里跑,每家每户都关门闭户,熄灯灭火,只是片刻时间,整个村庄已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几条野狗早早已躲在废堆里睁着可伶兮兮的狗眼簌簌发抖着。
没窗的房子密不透光,离秋和恩死活不肯松开叶拂云,一人牢牢抓住他一只手臂,好像这条手臂不是一般的手臂,是能挡灾保平安的神臂。
叶拂云感受着俩女身上的温柔,想起刚才在楼梯上看到的旖旎春光,想到这点,叶拂云有点小激动,心跳开始加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叶拂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有自己的底线,不趁人之危,不强人所难,这点要归于他老爸教得好。
当然,偷看女孩子洗澡不算,因为女孩子被看再多也不会发育不良。
叶拂云觉得自己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大学,那时候的他热情奔放,总觉得体内有使不完的力量,白天是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一到晚上瞬间化身为蛛蛛侠,如果那夜没去偷窥女同学洗澡就一定失眠,他每次失眠,他的室友兼死党许波就安慰他说:你今天做了一件好事,我代表党和人民衷心感激你!
有好几次冒险作案,身陷囹圄,每次温柔又美丽的她都及时出现为叶拂云创造最有利的逃脱良机,叶拂云也曾仔细分析过,是偶然还是特意?只是过程完美得无懈可击,叶拂云自己也糊涂了。
这些下三滥的事情叶拂云也不想去做,只是自己越想压制这种行为发现越不可抑止,暗猜自己这个怪异癖应该是一种病,心里的疾病,但自己又不敢去看医生,更不敢让家人知道,偷偷买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书籍自学自治,好多年过去,好像更变本加厉了,叶拂云唯有叹气,叹气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葩。
从高中到大学一直不缺乏美丽女孩子的直接告白,但每次叶拂云都是落慌而逃,因为怕,怕自己奇葩的隐私被公发于众令家族颜面尽失,所以只能逃,就因为他逃,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连初恋是什么味道也不知的大男孩。
许波劝叶拂云不应该逃避,应该交女友,在洗浴间安一张床,女友洗澡时你躲在被窝里,想看哪就看哪,完美!
你以为哥没想过这点?叶拂云很认真很负责对许波说,看自己的女友不算偷窥,看你的女友才算偷窥。许波破口大骂叶拂云没人性,怪不得每次见到我女友两眼发绿光,像你这种人小时候就应该吃饭时被饭呛死。
自从那次劝告失败后,许波别说带女友出现在叶拂云面前,远远见到立刻掉头,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叶拂云,叶拂云没生气,只是每次许波带着女友关门关窗时就在下面朝窗户扔石子,一扔一准。
室外忽然传来刺耳的怪异尖叫声,好像外头有数不尽的怪物聚在一起齐声怒吼一样,怪异声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在村庄的上空肆意徘徊放荡着,忽然又变成各种尖叫声,好像有许多女人被齐齐非礼发出惊慌失措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
离秋和恩更害怕了,拼命往叶拂云怀里钻,仲夏的傍晚虽然在慢慢散挥着闷热的余温,但在一间没风没光的暗室里,就算一个人静坐也会闷出大汗,何况现在是三人团抱在一起,此刻三人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湿透,紧紧黏贴在湿溜溜的身上,这种感觉虽然很不舒服,但处于惊慌的三人完全忽略掉令自己不舒心的感觉,只有对未知的恐惧。
叶拂云静静听着外头传来的怪异声音,默默想着心事,完全忘了怀中的软玉温香。
离秋和恩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景,说不害怕不尽然,但说害怕到不顾一切往一个陌生男人怀里钻,好像有点过。
恩在暗中收到离秋的暗示,羞得满脸绯红,只是谁都瞧不见谁脸上的表情,恩已经主动走出好几步了,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了些,却没感受到叶拂云有想象中的反应,有点泄气给离秋一个答案。
离秋也很纳闷,什么人啊,这种情况还能无动于衷,不会是蜡烛吧?
正在沉思着的叶拂云感觉自己的双手各握住一团柔软,有点黏湿,好像是一团揉面,却比揉面多了一份弹力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舒服也很奇妙,但此刻的叶拂云没分多少心思在这团奇妙的柔软上,双手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紧紧握住,大脑在分析着种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和最坏结局。
在未知的危险面前,一个惊慌的人和一个冷静的人是两种决然不同的结局。
每次遇上不同程度危险,叶拂云都会做一个基本评估和最坏分析,做这些分析的好处能让自己预知将要发生的结局,使自己的心态从惊慌中慢慢恢复冷静分析能力,就因为能保持这份冷静,才能从一次次危机重重中抽身离去。
外头传来哗啦啦的雨声,很大很急,雨点打在楼阁坚实的木板上发出“噗噗”的沉闷声,一阵阵闷热的气流夹着浓烈的泥土味道慢慢从门缝钻进暗室,把沉思中的叶拂云惊醒...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
叶拂云像触电般缩回双手,惊慌失色解释着。
“嘘...别出声!”
离秋醉人的柔躯紧靠着叶拂云,细声说:“快把湿透的衣服脱掉,不然大家都很麻烦!”
叶拂云半信半疑,低声说:“为什么?”
离秋紧张着说着:“刚才可有闻到怪异的味道?那股味道是一种细菌,会寄生在湿衣服上的一种未知细菌,而且繁殖力极强,如果我们继续把湿衣服穿在身上就会被感染,一旦被感染无药可救,你会在痛苦煎熬中化作一堆白骨,然后被烧成一堆灰!”
叶拂云半信半疑的双手小心翼翼在暗中索摸着,察觉她们早已一丝不挂,心中倒信了几分。
叶拂云自感自己很帅很阳光又有才华,但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她们也许日后会爱上魅力无边的自己,绝对不是现在。
想起关于此处种种神秘传说,一点都不敢怀疑离秋的话,用最快时速除掉身上的衣服像扔垃圾一样远远扔到一角落。
“离我远点...我怕会伤害到你们...别靠近...”
“我们没靠近呀!”
不停在怀里轻动的柔躯令叶拂云又惊又慌,如遭电击,又麻又痹,身体起了一排又一排的麻点,冷汗直飚个不停,惊慌又发抖的的声音脱口而出:“黏在我怀里的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