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要捏着两边...这样拉开...”
恩一直低着头,声音很柔很软,让人听着就舒服,纤柔如玉的小手轻轻拉开渔网。
“哦...我今天真笨!”
叶拂云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头。
“哥哥要坐吗?”
“只能坐吗?”
“不是...躺着更舒服些。”
恩的头更低了,都快要埋在她发育良好的胸部上,雪白的耳坠忽然变得红粉粉的,美得就像闪光的红宝石。
“你是怕我的性别还是怕我的声音?”
“不是...”
恩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在叫。
老板娘望了一眼低着头的恩,又瞟了眼睛亮得像灯泡的叶拂云,美丽忧伤的眼睛盛放出一抹阳光,很轻,但很亮,轻轻一句:“小恩子怕笨的人。”
叶拂云郁闷望着一直低着头的老板娘,道:“没听说过顾客就是上帝吗?”
老板娘抬起头似笑望着他,微笑说:“没听说过‘入乡随俗’吗?”
叶拂云笑道:“玫瑰随娇艳,却带刺。你的男人真有勇气!”
老板娘微怔了。
恩偷偷瞥了老板娘一眼,轻声说:“我至今还没见过生父。”
叶拂云一怔,有点不好意思说:“抱歉,我不是有心的!”
“我知道的。”
“你这么善良美丽,他一定会回来的。”
老板娘暗叹一句:小狐狸!
恩声音有点伤感:“他...已经去天国了。”
哦...可怜的母女。
叶拂云得到想知的答案,不由升起怜悯之心,柔声说:“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孩。”
“你,很好!”
“那你为什么怕我?”
“我...没有。”
“你一直低着头,是对自己不自信还是害怕陌生人?”
“我...我...不知道!”
恩的双手紧紧抓住裙摆,忽然转身跑进厨房,叶拂云闻见一股幽幽的体香从鼻子前掠过,忍不住张嘴深深吸了一口,闭着眼睛慢慢品味着:她是一个很容易害羞又美丽的女孩子。
老板娘望着闭着眼睛在陶醉的他,嘴角向上轻轻勾起。
..........
叶拂云看着八仙桌和长条形木凳,颇感兴趣,坐下又起来又坐下,又在八仙桌上不轻不重敲了好几下,听着结实又清脆的响声,闻着似檀似花的清幽香味,眼中充满了激动。
他古怪的举动令恩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变得更大更圆了,老板娘倒是一副见怪不怪,暗示恩在他右手边下位坐下,她自己则在叶拂云左手边下位坐下。
“好东西啊!”
叶拂云激动着说着。
“喜欢?”
“好东西谁不喜欢?”
叶拂云诧异看着老板娘,老板娘帮他盛了一碗香喷喷的鸡汤,说:“试试鸡汤合不合口味。”
“好喝!”
叶拂云试了一口,伸出舌头舔着嘴唇,赞叹道:“与我老妈的厨艺有得一拼!”
“我对叶先生的职业很好奇,能说说吗?”
“知道徐霞客?”
“明代那位?”
“他是我超越的目标!”
“左看右看叶先生都不像能吃苦耐劳之人。”
叶拂云一本正经说:“以貌取人乃愚蠢之人。左看右看你也不像是以貌取人之人,但事实告诉我,我错了!”
老板娘若有所思看着他,淡淡说道:“看不出叶先生的嘴还能发射导弹,敬佩敬佩!”
老板娘见他满脸郁闷喝着汤,又道:“叶先生来渔埠村是为了什么?”
“我说闲逛你信不信?”
“你自己信吗?”
“徐霞客也许信!”
老板娘帮恩盛碗汤,说:“你和徐霞客一起喝过鸡汤?”
叶拂云笑道:“他说今夜来找你聊天!”
老板娘微笑说:“说不定他已坐在你床上。”
叶拂云惊愕,难以置信的的眼神望着老板娘背后,老板娘虽然知道他在搞怪,但心里还是有点惏惏的感觉,瞪着眼说:“无聊!”
叶拂云按耐不住得意之色,说:“光天化日之下,你怕什么?”
老板娘板着脸说:“怕笨蛋!”
叶拂云喃喃说道:“只有比笨蛋更笨的才怕笨蛋。”
恩偷偷瞄了叶拂云一眼低下头默默喝着鸡汤。
不懂对女人让步,典型小屁孩一个。
老板娘看着叶拂云的眼神愈加明亮了。
叶拂云夹起一个鸡腿,刚想放进自己的碗里,却看见老板娘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讪讪一笑,顺手放进恩的碗里:“小恩,你正在长身体,这个你吃吧!”
恩看着碗里的鸡腿,清纯又美丽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不知所措的目光无助望着正在瞧着自己轻轻点头的老板娘,霞红的俏脸浮起一层羞涩,但她还是起身勇敢看着笑得很勉强的叶拂云。
“哥哥,你是真心给我的吗?”
“当然!”
叶拂云看着羞红满脸的恩,开心笑道:“你好像很容易脸红。”
恩娇羞的目光迎着他亮得令人心跳加速的目光,含羞轻咬着鸡腿,轻轻颤抖着的双手把剩下一半放在他嘴边。
“哥哥...这一半...你吃!”
“不用这么客气吧?”
叶拂云好像被吓到,惊愕看着娇羞不已的恩。
老板娘淡淡说道:“叶先生,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
“什么风俗?”
“你吃了我就告诉你!”
“如果...”
“你不吃,这个村庄就容不下你!”
老板娘忽然变得很认真。
“风俗...明白,我吃!”
这是什么破风俗?什么破玩意?暗暗纳闷的叶拂云刚想接过鸡腿,老板娘又出声阻住他。
“是恩亲自喂你!”
“哦...”
这个风俗我太喜欢了!
有点惊喜的叶拂云看见恩的小手一直在抖,抖得自己想吃也吃不着,心想着是风俗强人,干脆双手握住她柔软又颤抖的小手咬了一口鸡腿。
恩羞得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闪个不停,小嘴微微张开着,一阵阵香甜的热气慢慢扑在叶拂云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和暧昧,心血澎湃的叶拂云趁着咬鸡腿时不小心舔了她白如玉的柔手,恩整个人忽然轻轻发抖起来,但她却不退缩,只是紧抿着红唇,长长的睫毛闪得更厉害了。
老板娘好像没看见似的,低着头慢慢吃着饭,但她的眼睛偷偷露出一丝狡黠,好像有什么计谋已得逞似的。
“好吃,太好吃了!”
叶拂云意犹未尽舔着嘴唇快速瞥了一眼低着头的恩,望向平静的老板娘,笑道:“是不是客人请你们吃东西你们只吃一半,留一半给客人?”
“那要看是什么客人!”
“不明白!”
“想知道?”
废话,不想知能问吗?
“我想写一篇关于异地风情的游记。”
“游记?”
“换些稿费打几两酒解解酒虫。”
叶拂云眼尖手快夹起最后一个鸡腿,又看见老板娘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你也想吃?”
“好吃的东西谁不想?”
老板娘看着他,轻眨下眼,轻柔说着。
恩听见老板娘那句话,惊讶的目光飞快扫过叶拂云落在老板娘脸上,老板娘不露痕迹眨下眼,恩轻轻垂下头沉默吃着饭。
“老板娘,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一位提前付费的客人?”
“有谁规定好东西一定要留给客人吗?”
“炖鸡汤是我提起的。”
“是啊,所以喝第一碗鸡汤的是你!”
叶拂云怔了怔,总感觉这个鸡腿好像内藏玄机,却又不得其解,带着歉意道:“我是想夹给恩的,怎办呢?”
他好像很敏感。
老板娘微笑说:“我只是开玩笑了。”
叶拂云把鸡腿塞进嘴里沾满口水才拉出来放在味碟里,开心笑道:“古有‘孔融让梨’,今有‘恩让鸡腿’,日后必传为一段佳话!”
恩惊愕望着叶拂云。
老板娘轻叹道:“论皮相之厚,非仁兄莫属!”
叶拂云叹气道:“杜甫《客至》有一绝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老板娘总觉得叶拂云在暗示什么,但又捏不准,只觉愁伤满怀,忍不住轻轻叹了一息。
叶拂云听见她的轻叹,道:“书说女人是伤感的动物,我之前还半信半疑,此刻信了!”
恩红着脸说:“哥哥,你说的绝句我听不明,好想听你解释。”
叶拂云本来就有点闷骚,像古代书生一样轻晃着头悠扬念道:“这条幽径的花花草草从未为了迎客而清理过,杂乱无章,惭愧惭愧。你来了我满怀激动敞开幽门迎接你,你不来我伤心闭门思过。”
老板娘微红着脸碎骂道:“胡说八道!”
恩害羞说:“哥哥就爱胡闹!”
叶拂云得意大笑道:“鄙人小学毕业,语文一般,就身体还行,失礼失礼!”
...........
外面艳阳如火,叶拂云瞪着眼在床上翻来覆去,虽然身体很想睡觉,但大脑却做出要出去的判断,阁楼隔热层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热得全身冒汗,从走进阁楼就一直在冒汗,那台古董电风扇每转到那个点就会发出“吱吱”的响声,好像里面有两只老鼠在打架似的。
一个人如果躺在床上睡不着,就会想很多,很多事,很多人。
电风扇的响声令叶拂云想起渔埠村村口那块又黑又亮的大怪石,想起那块石头,就有点激动。一激动就想老板娘,想老板娘的身体是不是和她牙齿一样白。
想完老板娘又想清纯可人的恩,想恩发育良好的身体和她长长闪动着的睫毛,想那红得像胭脂的红唇,想自己应该先接触老板娘还是恩,接触谁才能套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叶拂云下楼时看见老板娘弯着腰在楼梯旁认真清点着一堆货物,然后叶拂云整个人就傻呆了,直勾勾的目光比最亮的星星还要亮一点。
她圆领T恤的领口已松弛变形,显得又大又宽,足够令叶拂云看到想看的那个部位,最主要的是,她没带文胸,只是用一条狭而透明的轻纱布裹着,也只能遮住三分之一,这三分之一更令叶拂云神不守舍,怅然若失...
几滴晶莹的汗珠从她雪白细长的脖子慢慢滚流到细腻的肌肤上,顺势爬上耸立的雪峰,沿着撩诱的半弧一滴一滴消失在那片轻纱上。
那几滴汗水很清很透,叶拂云恍惚想起她,想起那条很静很美的小溪。
那是一个红霞如画的傍晚,她说小溪水很甜很清,想洗澡,叶拂云很激动,跑回帐篷还是很激动,她脸很红,也很害羞,害羞洗着澡,那雪柔的地方更多水珠,很清很透。
叶拂云记忆犹新。
老板娘从叶拂云脚步声判断出他下到那层楼梯,不是老板娘听力惊人,是因为每层木阶踩上去发出的响声都不一样,老板娘已经听了好多年用了好多年也留意了好多年,不用脑子就知道叶拂云为什么发呆。
他应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老板娘暗忖着。
“叶先生,是要下去吗?”
都过了十几分钟,老板娘自己都感到脸红耳赤,见叶拂云还在发呆,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别动!”
“为什么?”
叶拂云看见老板娘忽然站起来,那道旖旎的风光随即消失,两个字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不是...”
“嗯?”
叶拂云脸不红心不跳走下来,指着那些货物,说:“我是说这些货物可能有点重量,叫你别动!”
老板娘“哦”了声,笑吟吟说道:“原来叶先生也是一位很有善心的有为青年!”
叶拂云认真说:“是我爸教得好!”
老板娘指着摆在地上凌乱的货物,说:“叶先生不是说要帮忙吗?”
“反正我正闲着!”
“麻烦叶先生搬进楼梯后面杂物房,谢谢!”
“本人平生最怕就是听见‘谢谢’这两个字!”
“哦...为什么?”
“怕被别人惦记着!”
“只有有钱人才怕被贼惦记。”
叶拂云笑道:“贼?”
他笑容好阳光。
老板娘微微一怔,也在笑,道:“贼有好多种,包括偷心贼!”
叶拂云有点迷惑,问道:“心也能偷?你是指器官人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