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纤和慕希直接走进一间精致的包间。
慕然和一位儒雅中年男人在欢快聊着天,看见文纤和慕希进来,俩人齐齐起身,一个目光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一个目光充满了得意。
“赖先生,很高兴在来风县见到你!”
“能见文小姐一面,实乃万幸!”
“刚好在饭点,不如边吃边聊?”
“全凭文小姐安排!”
赖先生见文纤没有介绍慕希,暗想她脾气果然与传闻中一样,又傲又臭屁,生物勿近。
慕然在文纤进来后就围绕在她身边端茶倒水,就像伺候高傲的公主一样伺候着她,细心的赖先生看见文纤轻轻皱起的眉结,暗暗叹气,叹气这世间之物就一个“情”字最令人黯然销魂。
“赖先生,事情你都清楚了?”
“都清楚了!”
赖先生举起酒杯看见文纤没有丝毫反应,颇觉尴尬,还好慕然举杯笑道:“赖先生远途而来,这杯敬你!”
“慕二少太客气了!”
文纤用餐前先有喝白开水的习惯,轻轻放下透明的玻璃杯,道:“赖先生是否还有疑问?”
赖先生正色道:“只要是文小姐交待的任务,在下全力以赴!”
“赖先生年轻有为,董事局欢迎你。”
赖先生有点激动,握着酒杯的手轻轻抖了一下,道:“谢谢文小姐的赞赏。以后只要是文小姐的指令,在下定鞠躬尽力!”
文纤平静道:“赖先生好像有点紧张。”
赖先生绅士笑道:“能得到文小姐的认可,在下有点激动,让文小姐见笑了!”
文纤不再开口,优雅用起餐。
慕希从进来到现在不闻不问,好像只是一个搭台的陌生客人。
饭到半席时,轻轻敲门声传来,一位服务生走进来礼貌说:“文小姐,有位姓曹的客人找您,就在门外。”
姓曹?难道是黑面神曹一刀,黑旋风特种部队曹队长?
文纤和慕希相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中的凝重齐齐起身向门口走去。
赖先生迷惑的目光望向连礼貌语都不吱一声的文纤。
慕然举杯笑道:“传闻这里是‘第二个澳门’,今晚必须去见识见识!”
赖先生眼光一亮,举杯和慕然一碰,哈哈笑道:“干了!”
文纤看见一位不怒自威的寸发壮汉面无表情看着自己,那张招牌黑脸又硬又臭,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他身上散发出令人心颠的血腥杀气把文纤和慕希惊出一身鸡皮麻点。
“你就是文朝义唯一的女儿文纤?”
如果是别人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文纤早就打断他腿扔出去了,只是目前这位背后的人物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所以文纤不但不能生气,还要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曹叔叔好,家父正是文朝义。”
“老子姓曹!”
文纤态度更加恭敬了,弱弱说着:“曹首长好!”
“你找人查我家小少爷?”
慕希暗暗着急,不会是来问罪的吧?看着文纤一副小鸟依人,半点脾气都没有,暗骂怎么就不见你对我二哥也这样?
“曹首长...”
“不管你是出于何目的,看在文朝义还算守规守距份上,下不为例!”
“谢谢曹首长!”
“听说你已找到四阳之人?”
文纤和慕希又惊出一身冷汗,双手不知不觉已伸到后背无意识搅在一起。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曹首长!”
“你很识时务,也很聪明,希望你的聪明用在该用的地方!”
“谢谢曹首长的夸奖,文纤愧不敢当!”
“你有脾气?”
“文纤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有?”
“两者都有!”
曹一刀如刀尖的利眼在文纤和慕希面上掠过,重重“哼”了声,文纤和慕希那颗悬着的心又猛烈跳动了一下。
“你很像文朝义。明天进入那个地方帮我带几个人和一批材料进去!”
文纤虽然不敢对曹一刀发怒,但心里却想着进入渔埠村后如何收拾那浑蛋才能令自己解气。
“文纤很乐意能为曹首长效劳!”
“希望你能记住一点,我家小少爷这两年虽然变得善良随和,但我却不懂怜香惜玉!”
“文纤牢记曹首长的教诲!”
文纤看着曹一刀迈着有力沉稳的步伐离开,气得连饭都吃不下,气呼呼回到客房翻出叶拂云那张笑得很灿烂的照片钉在镖盘中心。
慕希随尾而至,看见文纤每扔一次镖就咬牙切齿怒骂一句。
“看着你就讨厌...我讨厌你的眼睛...讨厌你这张脸...我让你成太监...”
“手酸吗?”
“别烦我!”
“跟一个没见过面的人怄气...”
“信不信我把你钉在上面当活靶?”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何才能令一个男人痛不欲生!”
曹一刀刚走到电梯口,洪爷笑得又圆又亮的脸庞就在一旁弯着腰候着。
“曹爷,天气闷热,鄙人已准备一点酒菜,想请曹爷解解渴!”
“老子一千多兄弟,你这周扒皮好意思准备一点?”
曹一刀拉下脸看着一直在赔笑的洪爷。
“岂敢...鄙人早已准备好...”
“没听见老子肚子已在叫了吗?”
“曹爷,这边请!”
曹一刀和下属在酒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时,来风县外的军营也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叶拂云忙得腰酸背痛,终于把暗室上面的废板清空,然后搭起一个帐篷,现在三人舒舒服服躺在帐篷里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星。
“别担心,明天,明天我会让这里长出一栋新房子!”
“我担心的不是房子。”
离秋睡在中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幽幽叹了一息。
“今天遇难那位是什么人?”
“被感染的来客!”
“原来如此!”
“想通了?”
“我不会是下一个,请你放心!”
“谁担心了?”
“呵呵...这里的村民真的很奇怪,你家房子都倒塌了,没一个人过来慰问一句!”
“自家的事都理不清,如何抽空管他家闲事?”
“难道这里的人都是各扫门前雪?”
“你在这里要呆很长时间,现在感到奇怪之处以后也会变得麻木不仁。”
叶拂云沉默了。
“哥哥,你的味道已被她深深记住,这点对哥哥很不利!”
恩仰望着寂静的星空,清纯的脸挂着淡淡的担忧。
叶拂云想起身边的母女,想起自己和她们不但坦诚相见,还亲密无间,心里顿感杂味交加,自己都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究竟是什么鬼,能白天出现,还有呼吸声脚步声?”
叶拂云右手不知不觉已落在离秋身上最柔的地方,离秋又羞又怕,幸好夜色如墨,没引起恩的注意,暗暗舒了口气。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受难纪念日!”
离秋用力在他大腿上狠狠一掐,叶拂云疼得咧嘴倒吸着冷气。
“今天是农历十五,也是你欠我们两条命的日子!”
“想忘也忘不了!”
叶拂云狠狠一动,离秋失控惊呼一声:“啊!”
恩被她吓了一跳,紧张问道:“怎么了?”
离秋反手狠狠掐着叶拂云,语气不自然说:“今夜没月。小恩子,你不可以!”
恩整个人缩回被子里,娇羞的声音细细传出:“嗯!”
“你们说什么?什么不可以?”
“你...”
叶拂云细声说:“你可以不说,我也可以肆无惮忌!”
离秋转过头咬着他耳坠,细声说:“流氓!”
叶拂云:“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流氓’的含信量太多了,不知道你想表达那种?”
离秋刚动一下被他有力的手箍紧腰,感受着他霸道的直接,压抑着呼吸轻轻说道:“她是大海的女儿,我们称她为海女,每月的农历十五海女会出现接受村民的祭品,她之前一直是在夕阳西落时才现身,所以我才带你去海边。”
“海女?是人是鬼?”
叶拂云全身都在动,稳重又有力。
“算是半人吧!”
离秋语气已渐渐变样。
叶拂云激动亲了离秋好几下,笑道:“半人也是人!能流血我就能让她看见大陆就发抖!”
他的手不经意加大了力度,那种粗鲁又霸道的触感令离秋不由轻轻“嗯”了声,轻咬着下唇,柔柔说道:“海女的出身很神秘,传闻她原本是大海里一条美人鱼,后来机缘巧合得到上天的眷恋,摇身一变成为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孩,也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女孩。”
叶拂云又激动了,问道:“美人鱼?这片海有美人鱼?”
离秋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轻轻蠕动着柔躯,柔声说:“你的性子太急,定力欠佳,就不应该告诉你太多!”
极少说话的恩轻轻说道:“海女会呼风唤雨,神通广大。哥哥,你只能远望,不能想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