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纤见叶拂云一点要松手的觉悟都没有,又气又怒,右脚点在地上轻轻浮起屁股,压在桌上的左手移下去拉近座椅,忽然感觉左腿又被他往他的方向拉去,被迫无奈又拉下座椅小心翼翼坐下,狠狠剜了他一眼,道:“脚好像被臭蚊子叮了一下,没事了。”
慕希没太在意,收回的目光柔柔望着叶拂云。
文纤双手紧紧抓住桌沿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抽不动左腿,暗暗着急,感觉搁在他腿上的左腿被他另一只大腿压住锁死,那只手已落在自己腿上慢慢往上爬,又羞又惊,一张俏脸已涨得通红,羞怒的眼神死死盯着叶拂云。
离秋见叶拂云双眼冒光,右手藏在桌底下,左手轻轻敲着桌面,一脸乐呵呵,这个表情这些人当中只有离秋才知道他想干啥,却又怕自己判断错误,目光轻轻移向文纤,见她那张脸又羞又红,望向叶拂云的眼神就像一把尖刀,不由轻轻叹了一息。
离恩听见她的轻叹,轻言细语问道:“干嘛叹气?”
离秋沉默摇下头。
曹一刀把这一切都瞧在眼中,望着离秋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离秋好像感受到他的注视一样,抬头对曹一刀露出个苦涩的笑容又迅速移开。
慕希余光瞥见文纤双手藏在桌底,手臂在微微动着,问道:“抓痒?”
文纤抬起羞红的俏脸,支支吾吾说:“是...是有点痒!”
慕希凑过头细声说:“难道咬到根部?”
文纤又羞又恼,故作镇静说:“别管我。”
“我看着难受!”
“那就别看!”
慕希的左手刚抬起,文纤瞪着眼说:“干嘛?”
慕希随意理下长长的刘海,轻笑道:“撩发。”
“无聊!”
叶拂云享受着右手带来的柔滑的触感,一本正经说:“李叔,你看出什么?”
眼镜大叔停下手,抬起头看了叶拂云又移去轻扫文纤一眼低下头,说:“有一点很奇怪,刚才那位好像真的救了我们一命,只是大家中毒事件颇感离奇,正在做数据分析,你们先聊!”
眼镜大叔一句话令大家陷入沉思中,只有心怀鬼胎的文纤和叶拂云在暗中较真着。
文纤羞怒的目光如剪刀,用口型说:“臭流氓,放开我!”
叶拂云上身压在桌上,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给人一种他在认真思考的样子,其实他只是想令右手有更多发挥空间而已。他稍微用力一逼,手指已穿过文纤的控制区触碰到尽头的边缘,文纤红艳如霞的容颜露出一抹醉人的娇羞,轻轻咬着红唇,羞柔的目光望着叶拂云。
她柔柔羞羞的小女人娇态令叶拂云微微一怔,有那么一点点的失神,那只手下意识中轻轻撩动几下,迅速被她按住,受到阻力的那只手顽强向前,那种如电流的触感令她一颠,只觉得全身变得软柔无力,瞬间被他得逞。
叶拂云脑里闪出一副旖旎柔美的画面,那只手随着她的失防而凝住,温柔留在原地,像一只安静又冷静伺候在一旁望着无力挣扎猎物的雄狮。
一名老兵匆忙来到曹一刀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敬礼转身小跑离开。
曹一刀俯下头低声说:“昨夜渔埠村死俩位外来客,死者生前有腿伤,应该是那夜偷袭小少爷那两位!”
叶拂云哦了声,问道:“是她?”
曹一刀:“只能确定是她出现之后,据村民反映,死者是被怪风卷缠着从密室拖出,遍体鳞伤,断气时体内已没有一滴鲜血!”
叶拂云沉思着说:“今天在我出去回来之前,大家不许外出!”
曹一刀认真说:“小少爷,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叶拂云笑道:“我一个人去,很安全。如果你去,你我皆不安全!”
曹一刀沉默着离开地下室。
叶拂云平淡望着文纤,说道:“你想说什么?”
文纤感觉他的手又向前一寸,已触碰到连自己都害羞的地方,见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咬着牙说:“你想我说什么?”
叶拂云停下手,微笑道:“大家感兴趣的。”
文纤用口型说:“你先松手。”
叶拂云在笑,笑得很灿烂,那只手不但不松,故意在上面轻轻划过。
那种又麻又酥怪异的感觉令人又喜又羞,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文纤差点失声尖叫出来,下一秒紧抿住嘴,双手下意识死按着他,慌乱的目光环视着室内的众人,见他们视线停在那浑蛋身上,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又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渐渐脱离自己手掌的范围...
叶拂云迎上慕希很直的目光轻轻一笑,平静道:“我来这里时间不长,已三次闻到死亡气味,那种味道我说不出,但他令我感到无助、绝望、放弃。
第一次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因为我差一点点就丢了性命;第二次死一,他死前那声惨呼声我至今难忘;第三次,昨晚,你们的第一次,死俩,如果你们知道这些死者的身份,也许就笑不出来了!”
离秋无语看着叶拂云,什么第一次死俩,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叶拂云凝望着变得羞怒的文纤和害羞的慕希,暗忖着,我说死人你们不是应该害怕吗,为啥是这种反应?
叶拂云那知道昨夜愤怒的他夺去文纤和慕希多少个第一?现在听见“第一次”出自他口,俩女不由想起令自己惘然若失的“昨夜”。
“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外来客!你们误解我,也许我可以理解。可能与我长相有关,这副臭皮囊是上天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你再讨厌我也没方法...”
“谁说没方法?”
文纤想起昨夜他对自己做的那些更疯狂的事情,压制住他手的双手直接放弃,本以为他会变本加厉,自己都做好了一切事故的准备,只是,片刻后他仍然没有异动,这让文纤很不解,羞涩的目光闪烁着轻瞥了在犹疑的叶拂云,道:“韩国!”
慕希不知想到什么,咯咯笑道:“泰国也行!”
是放弃,还是以退为进?
叶拂云板起脸说:“各位,现在是在严肃会议中,请自律!”
文纤整个人忽然抖了一下,上身紧紧挨着桌沿遮住慕希好奇的目光。
‘好热!’文纤双手捂住红得发烫的俏脸,带着微颠的声音说道:“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慕希总感觉文纤非常的反常,动作反常、神态反常、说话也反常,那双带着野性撩诱的眼神不停扫视着她,却又瞧不出任何异样,好生纳闷。
说什么?说你勾引我去勾引你?叶拂云微笑道:“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
“离开的方法!”
原来是为了这个?
叶拂云沉默片刻,道:“你们知道也没用。但我可以保证:出去时你们走在我前面!”
感受到他只在周围徘徊,好像是两军对战前先派出探子去刺探军情,搞得文纤心里像堵住一团不上不下的闷气,非常的难受,咬着牙猛拍桌子“砰”声,怒道:“要么进,要么滚,别在那磨磨蹭蹭!”
大家奇怪瞧着忽然发怒的文纤。
慕希心里又急又痒,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难道那个来了?”
叶拂云一脸迷茫道:“我都答应让你走在我前面了,这也不行么?”
文纤又气又怒狠狠瞪着一脸看似无辜的叶拂云。
离恩靠近离秋,轻声问道:“她怎么了?”
离秋叹气道:“女人都有变得不可思议的几天!”
他终于进了一小步,却只是很小很小的一步,就那很小的一步产生那种难以言喻的美感令自己快活得像要起飞一样,强压住内心的兴奋轻轻呼出口气,轻轻晃了头使大脑清醒些,缓慢说:“这里有一个气场,当这个气场受到外来物破坏之后,就会自然而然进行自我修补,修补的方法就是以血补气。”
离秋忍不住叹气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每次发生昨夜事故前都有外来客进村!”
“昨夜那俩位断气前体内没有一滴鲜血。”
叶拂云平静说道。
场面忽然变得安静。
眼镜大叔闻言抬起头看着文纤,若有所思点点头,又低下头敲打着键盘。
“怪不得这里经历半个多世纪了气场还完美如初!”叶拂云沉思着说:“我们说的气场应该就是传说的诅咒,气场消失,诅咒不解而破!”
文纤含羞看着叶拂云,轻轻叹了口气。
慕希忍不住问道:“小叶,你是不是有方法?”
叶拂云微笑道:“你觉得呢?”
慕希欲言又止,沉默低下头。
难道她们知道破解之法?
叶拂云闪烁的目光看着像小女人的文纤,微笑说:“文纤姑娘,我在等着!”
文纤夹紧双腿微微颠了几下,双手轻轻拍着发烫的脸颊,道:“我要四成!”
叶拂云一怔,苦笑道:“不是我贪财小气,昨天叶主席托人带我一句话,国家要八成,你要四成,我岂不是要倒贴两成?”
眼镜大叔抬起头,说道:“叶公子所言属实!”
文纤一听就来火:“凭什么?”
眼镜大叔:“凭这块土地拥有权归国家!”
文纤讥笑道:“请问这位大叔,这块土地在地图有标显出来?这里有安设政府部门?这里的人民有拿过国家一分一厘?国家为他们添过一粒沙?”
离秋奇怪问道:“地图上没有渔埠村?”
文纤:“来风县东南方向外在地图上就是一片荒山野岭!”
叶拂云:“国家这样做肯定有特殊理由。也许是为了更好保护这里不受到外界骚扰!”
眼镜大叔:“叶公子所言正是我所言!”
文纤冷哼一声。
刚才还泼辣如红辣椒的文纤又变得羞红满脸,望着他闪烁的目光,娇羞的眼睛露出疑问。
叶拂云:“文纤姑娘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女孩!”
眼镜大叔低下头敲着键盘,淡淡道:“最好!”
文纤羞疑的目光瞪着叶拂云,叶拂云又眨下眼,说道:“进来渔埠村,就像在阎王殿潇洒走一回,本人觉得剩下这两成在座的都应该分一羹。我一份,离秋和离恩一份,文纤和慕希一份,剩下所有人合一份,共四份。不知大家有没有意见?”
离秋和恩带着意外又惊讶的目光望向叶拂云。
叶拂云避开她的目光,离恩含怨踢了离秋一脚,离秋面不改色默默受了这一狠击,心酸着暗暗苦笑。
眼镜大叔似笑非笑看着叶拂云,说道:“首长交待我你诡计多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当然,李叔并非食古不化之人!”
叶拂云大喜,开心笑道:“李叔是我见过最帅的大叔!”
眼镜大叔补充一句:“我闺女一直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不开心之余,只能认真工作!”
眼镜大叔这句话令人浮想联翩,四女看着他的目光复杂万分,叶拂云心里有苦说不出,尴尬一笑,迅速闭上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