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盘石就起床了,此时东边的天只是灰灰明,太阳还没有出来,虽然已经是仲春,但还春寒料峭的,盘石早起惯了,还像以往一样,把院子打扫一遍,到厨房里把火生着,把缸里的水给挑满,给人热了一大锅洗脸水。r
管家忠叔,揉着眼睛到盘石面前一抱拳道:“公子早安,以后这些活儿让下人干就行了,您何必亲自干这些粗活呢,劝您多少次了就是不听。”r
“呵呵,忠叔啊,您老知道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从小干这活儿惯了。洗脸水已经烧好了,您赶紧净个面。”盘石笑呵呵地说道。r
忠叔冲盘石一抱拳,进厨房里洗脸去了。这时周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已起床,见到盘石都问早安。r
现在的盘石已经彻底的融入到了这种宁静而祥和的生活里,早已经把周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心里感觉他们就像亲人一样。r
“公子我这就带您去拿挖土的工具。”忠叔走到盘石的面前带路。r
忠叔将盘石领导侧院的库房,这库房像是好久都没人来过了,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鼻。r
“公子,这就是挑土用的工具,老爷找我有事,您请自便。”忠叔告别盘石,走了出去。r
盘石往库房里一看,只见偌大的库房就摆了几样东西。待看到这几样东西时,盘石倒吸了一口冷气:“乖乖,这这么大的挑子,人能挑起来吗?”r
原来库房里,摆了两个特大号的簸箩。这簸箩是常规簸箩的三四倍大,在簸箩的旁边靠着一张特大号的铁锹,还有一根铁扁担,这铁扁担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r
盘石估计了一下,要是将两个箩筐都装满,少说也有七八百斤的重量,这套家伙不是新的,看样子也不知道摆了有多久,上面沾满了灰尘。也不知道以前谁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挑起这行头。r
盘石拿了块破布,将上面的灰尘擦净了,到厨房吃了早饭,问明了忠叔的路线,挑着簸箩,拿着铁锹出发了。r
谁知道忠叔指给他这条道,极其难走,来回一趟差不多有二十里地。别说挑土了,就是挑着这空扁担,也把盘石的肩膀给磨出了血泡。r
来到虎跳谷,盘石就去挖土,谁知道这看似稀松的白土,硬的像块石头。费了老半天的劲儿,盘石只装了个簸箩底。喘了半天的气,接着有挖,只挖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总算将两个簸箩给装满了。r
盘石将扁担放在肩上,吸了一口气,用力一扛,差点把腰给挣断了,但是两个簸箩纹丝未动。想也是,盘石又不是天生神力,能挑起这七八百斤的东西才怪。于是盘石将箩筐里的白土倒出来一些,再试。最后挑起了两个簸箩底的白土。r
盘石挑着簸箩像回走,只累得眼冒金星,气喘如牛,他三步一停,五步一歇息。这二十里路,盘石整整走了一个下午,天擦黑的时候才回到了周家。将这白土倒入后院的大沟里,就像一粒沙子扔进了沙漠里。盘石傻了眼,心想:“何时才能将这坑给填平了,要是有一部推土机就好了。”r
第二天,盘石一瘸一拐,咬着牙又挑。转眼间春去下来,又三个月过去了,盘石也渐渐的习惯了,能挑起满满的两簸箩白土,健步如飞,并且一天能挑七八趟。r
后院的壕沟,倒是没有填起来多少,但是站在上面看,能看见白乎乎的一层白土。春去秋来,整整两年时间,盘石终于将这条大沟给填平了。这两年里,盘石的身体比以前壮了将近一倍,这两年的时间里,周老爷子几乎天天走亲访友,很少和盘石见面。周玉娇也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成了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更加出落的美丽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