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立即报警，请姜法医把持住了，不要轻易移动尸体，我还要做检查的。”
一字一句，条理清晰，没有任何慌乱。
姜之笙：“……”
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早就吓得瘫软在了地上，见他们二人如此镇定的对话，惨白着脸，顿时有些傻眼。
“这位先生，小姐……”
颤抖的话未落下，顾言冷冷淡淡的转眸看了她一眼，道：“警察很快就会到，还请小姐配合我们调查。”
女人继续傻眼：“你不是……”
“办案需要。”
话落，顾言转身拿出手机。
能这么理所当然说出这些话，大概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姜之笙心中闪过一些莫名情绪，却还是不着痕迹的抿紧了唇。
因为出事的正是与“俞虹案件”有关的骏然，所以这次命案的负责人，总局还是派了莫衡前来。
警车很快涌入了小区，伴随着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警戒线一直从骏然的家门口拉到了整栋楼的附近。
从俞虹出事到现在，一天的时间还没到，竟然接连出现了两个受害者。若说这是两起意外巧合的命案，那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除了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没有人会在这样的节骨眼再次顶风作案。
懂得高智商犯罪的凶手，可不是普通的小偷抢匪……
敛下眸子，顾言淡漠的神色投向浴室的方向。
“骏然的尸体我已经派人送回总局了，你什么时候去检查？”莫衡沉着嗓音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顿时遮住了一大片光线。
“等我先调查完这里的。”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落下，顾言将冷芒对上了那个一直在沙发上……惨白着面容颤抖的浓妆女人。
有时，命案的第一目击证人，才是最可疑的人。
“还有姜法医他……”
“尽力控制住他，不要让他动尸体。”面无表情的一句话。
莫衡：“……”
姜法医这是有多重口……
抬起脚步走到那个女人对面坐下，顾言的腰背挺的笔直，不论是从哪一方面看，都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双膝收紧，两手在腿上放平，目视前方……这是一个标准的淑女坐姿，没有半分偏差和不自然。
“警官，我……”
见到她，女人明显有些紧张。脸上惨白的神情越加慌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一般。
顾言冷淡淡的看着她，半响才开口：“你是案件的第一目击证人，能否给我讲讲当时的情况。”
嘴巴和眼睛张开，眉毛上扬，鼻孔张大，手指竖起……这个女人，在不安和害怕什么？
“警官，事情的经过你都知道了……我真的什么也不清楚！一……一进去就看到他倒在那里了……警官，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是凶手！”女人颤抖着声音说着，恐惧和紧张的神情显而易见。
侧肩抖动，身体语言不一致……这个女人绝对还隐瞒了什么。
顾言抿紧了唇瓣，许久都未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四周，淡淡扫视一圈后才道：“这里今天是不是有其他人来过？而且还是一个身高一米七的中年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