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案子，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话题让这女人不要如此冷漠……
“顾警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努力想引起话题的姜之笙，微微笑着看向了她。
“不能。”
坚决而又肯定的回答。
“那你能问我一个问题？”
“不能。”
“顾警官平常这般冷漠，就不觉得孤独吗？”轻叹一口气，姜之笙无奈一笑，对这个油米不进的女人他实在是没辙了。
这一次，顾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顿了许久才道：“不会。”
孤独？
她并不觉得孤独。
凯美瑞依旧在疾驰着，耳边猎猎风声透过玻璃车窗渗透进来，连带着那两字“不会”，顿时拂落在了姜之笙的耳畔处。
这个女人，还真是冷淡的有些可爱……薄唇轻扬，他敛下了神色继续保持缄默。
顾言依旧面色不改，修长细白的手指搭着方向盘，许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之后，车内更是一片沉寂。
……
骏然的家在郊区附近一个老小区里，听说再过不久，那里就要拆迁了。
顾言下车后，率先冲入眼帘的，是一栋栋破败而陈旧的高楼。坑洼不齐的水泥路，无人管理的垃圾车，空气中莫名的恶臭。整个小区人迹寥寥，偶尔走过几个，也是行色匆匆的，看不清神色。
一旁的姜之笙刚准备问下具体地址，顾言丝毫不理会他的朝前走了。
“……”
“姜法医，再不快点，你可能就要多一位姨夫了。”顾言的脚步没有停下，只是面无表情的忽然说了一句话。
“……”
失笑一声，姜之笙抬起脚步跟上她。
并没有费多少功夫，二人很快到了骏然的家门口——3栋一单元502室。
伸出手指按下门铃，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顾言漆黑的瞳孔忽地闪过一抹严肃之色。
命案发生时，骏然究竟在做什么，绝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谁啊？”
随着啪嗒一声开门响，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出现在视野中。她手里夹着烟，倚在门上懒懒散散的哼了句。
紧身的超短裙，墨色的眼线，浓浓的阴影下，不时能泛出女人脸上惨白的肌肤……
顾言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是骏然的老师，我过来找他有点事。”
女人听罢，先是嗤笑一声，随后打开房门，继续懒懒道：“他就在房间，你们自己过去吧。”话落，她转身朝浴室走去，显然是对他们丝毫不在意。
顾言抬起眸子，随意的看了一眼家中布局，还未说些什么，一声惊恐的尖叫忽地从浴室那边传了过来。
“啊——！”
呼吸一滞，顾言猛然抬起头，就见女人脸色煞白的从浴室里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几乎瘫软在地。
“杀人了！杀人了……”
瞳孔放大，眉毛向上拉紧，嘴巴和眼睛张开，鼻孔张大……顾言仔细的观察着女人的表情，心中却是冷然了。
这么典型的恐惧害怕表情，看样子，她还是来迟了一步……
“顾警官……”姜之笙早在女人尖叫的时候就快步走了过去，观察一番后，刚准备叫人报警，身后倏地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