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希望一切从简,媒人办好了三书六礼,下了聘,徐祖荫想事先见一见未来的‘女婿’,却被晚晴阻止,人家都不嫌弃她是寡妇,凭什么要挑人家的短处呢?r
徐祖荫无法,这个女儿一项有主见,他多年在外奔波,给女儿的钱,她一直存着,这才置办了田地,有如今的好生活。r
徐祖荫心中有愧,一心要添足嫁妆,不叫女儿被夫家瞧不起。r
雁姬知道丈夫心意,她是真心喜欢晚晴,大方的出资。r
徐祖荫感念雁姬之善心,妻子是贤惠的。r
晚晴出嫁的当日很风光,嫁妆丰厚,加上夫家特意为女方家送来的充脸面的一些物件,晃花了路人的眼,都说是大户人家嫁女。r
拜堂成亲,礼毕,到送入洞房,晚晴坐上婚床,耐心的等待丈夫。r
刚才行礼时,她听到四周热闹一片,他家里的人还真不少。r
房里有服侍她的丫鬟,进退有度,且细心周到,奴仆已是如此,想必主人家定不会有错。r
晚晴心稍安,嫁人不过是再走一回形式,换了个住的地方而已,她不求夫郎显贵,只愿他能体贴待人,不会苛待她罢了。r
女子的命,有多少是幸运的?r
像继母,端庄大方,一样的被前夫休了。r
新郎入婚房,丫鬟们退下,他先不揭开盖头,反到先熄灭了烛火。r
晚晴心甚不安,不知夫郎的意思。r
他生得丑陋?他生有怪癖?r
男人温柔的靠近,轻声叫她不要怕,他会好好的待她,说自己只是一时害羞,不好意思!r
晚晴无语,但顾不得细想,这人,,,,动作温柔,又大胆!r
嫁已嫁了,他生得再丑陋,已成定局。r
夜里几多缠绵,他多情地说许多情话,轻轻的摆弄她,哄她放心,诱她沉湎欲海!r
这个人,不坏!r
隔日,晚晴起的很晚,她惊觉失礼,挣扎着要起,却发现房中有一个男子!r
脸不争气的红了,低首不语。r
马可一见她害羞的样子,心里爱的不行,上前拥住她,轻笑:“对你的夫君可满意?”r
晚晴疑惑的小心打量他,声音是昨夜里的那人。r
可,怎这般面熟?似在哪里见过。r
她稍加思量,惊得差点尖叫,第一次见他,是在继母的府门外,第二次见他,是代继母参加珞琳的婚礼!r
他,竟是继母的前夫!r
“你,你怎敢诓骗于我?”晚晴颤声责问,这,,,都睡在一处了。r
马可怎舍得爱人伤心,连忙将深藏心中,许久未曾对外人述说的秘密,一并说出!r
哪怕,晚晴将他视作怪物!r
“不信,你可以问问雁姬,问问新月,她们也是如此!”马可急急的辩!r
晚晴张大了嘴,匪夷所思。r
简直是怪谈!r
她怎会相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r
马可着急,“我是爱你的啊,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与你结拜姐妹时,那时的新月,其实是我啊!”r
晚晴脑中一昏,承受不住打击,直接晕了。r
马可叫大夫,忙的团团转。r
老夫人早不满新媳妇是小家女,还是个二婚,居然不给长辈请安,还在新婚第二日上,生病了!r
这个媳妇娶得,真叫闹心!r
骥远不希望努达海整日消沉,只知道他娶得是一个年轻女子。r
晚晴醒后,还是哭喊着要归家,马可无奈,吩咐下人将夫人送回娘家。r
她,终是与自己无缘的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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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被送回家后,只字不提新婚丈夫,还不许家人多嘴多问,连徐祖荫试图找媒人盘问细节,都被晚晴阻止。r
徐祖荫深恨自己太轻信媒人之说,把女儿害了。r
但,此事不宜张扬,女儿日后难做人。r
雁姬见他父女怏怏不乐,她与晚晴到底是隔着一层,不好深探底细。r
不多久,雁姬收到一封信,署名是努达海。r
雁姬拆信细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叫徐祖荫知道了,不剥了马可的皮!好胆大!r
当真要美人,不要性命了!r
雁姬想事已至此,马可又跟晚晴坦白了他三人穿越的来历,她少不得要居中调停排解。r
一个月后,晚晴身上有了孕,吃了就吐,好不幸苦。r
雁姬乘徐祖荫不在家,叫奴仆们离远些,将三人的遭遇又细细的说了一番,深怕晚晴不信,极力的和颜悦色,试图劝服晚晴。r
“你如今已有了身孕,孩子怎能没父亲?若叫将军府的人知道,能让嫡子流落府外?”r
晚晴呆呆的,她本身对努达海没多大反感,只是觉着世俗不容,努达海说的那些,太过妖异迷信,不像是真的!r
这会子又听继母说了,心里面已有七分信了。r
“我,,,我回娘家,,,,丢尽他脸面,,,我,,,,”r
雁姬知道她顾忌,轻笑:“他爱你爱到骨髓里,含在嘴里还怕化了,还会在意这些脸面上的事?”r
“此事,只怕父亲知道了会恼怒不允,我,,,还是很中意他的”晚晴说着,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r
雁姬不经意间抬头,见徐祖荫正站在房门口,愣了。r
晚晴察觉不对,见是父亲,惨白着脸,噗通一声跪地,哭道:“父亲,女儿如今有身孕,请父亲看在外孙份上,不要同将军计较”。r
徐祖荫早站在门口,雁姬的话,他全听在耳里,起初是觉着匪夷所思,后来便义愤填膺,努达海居然敢骗婚?妻子还帮着那厮说好话?r
他见女儿凄楚,心里怎好受,一时心酸,悲痛莫名。r
“都怪爹爹没本事,让女儿受罪了!”r
晚晴知道父亲的脾气,更怕父亲为她出头,“爹,他待我极好,我一时义愤,这才要回娘家,,,不关他的事!”r
徐祖荫见女儿替努达海辩护,他能怎办?将外孙的父亲杀了?r
轻叹一声,将晚晴扶起,深看了雁姬一眼,眼底有苛责之意,“你的事,全看你自己做主,爹,没什么说的”。r
雁姬不便开口,徐祖荫已怪上她了。r
只要他不将她视作异类,别的都还好说,这么不巧,偏叫他听见了。r
隔了十余日,晚晴收拾了些东西,等着努达海来接人。r
她写了封信,叫人送去将军府。r
徐祖荫早早的候在府门前,不等努达海稳当的下马,上前便一通狠揍!r
努达海被揍得鼻青脸肿,一时找不着北。r
晚晴见了,虽解气却略带心疼,想起那晚,于黑暗中神秘又坎坷、不安又期待,缠绵悱恻的那一夜。r
“爹,您解气了,便放手吧!”r
徐祖荫直叹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r
无奈的挥挥手,目送女儿上车,回头时见妻子温柔怜悯的目光。r
徐祖荫一笑,这几日他不同妻子亲近,恼她藏心事,有秘密也不同他说,反倒同晚晴说。r
“进去吧,咱们不烦他们家的事”。r
雁姬这才放心,以她对徐祖荫的了解,她的丈夫不会很坏。r
马可被岳父揍了,笑的却似个傻子,知足又欢喜。r
老婆回家了,还顺带个儿子!r
仅一夜就怀上了,哎呀,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