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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光复行动(十六)


光复行动(十六)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赵冰蕊早上每天跑到邢家照顾邢延,到了晚上邢昆就把她送回去,每天如此。但邢延还是老样子,虽然身体有所好转,但是依旧不和别人交流。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在1985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人应接不暇,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可以说喜忧参半,在下半年里,公会完全被冯洛杰和武文飞控制,公会又做起了搜集情报地工作,并且帮助冯洛杰搜集了好多重要情报,使冯洛杰对社会主义的破坏更加肆无忌惮。

马上就要元旦了,就在这个时候,冯洛杰得到一条重要情报,有一政府重要人员要从北京到河南洛阳考察,中途会经过石家庄,这个时候他自己的组织也截获了这份情报,也就是说这个事情应该是真的,那么在石家庄进行一次暗杀活动,这次活动肯定能震动全国,给分布在各地的敌特分子一个鼓舞,他们就会死灰复燃,这样事情就容易发展了。

也就是同时,邢昆也得到这个消息,他想以冯洛杰的性格,他肯定会搞一次暗杀行动,这绝对是个好机会,如果这次成功,那么冯洛杰绝对不会活着离开,到时候武文飞没了靠山,事情就好办多了。马上他又找到施杨洪,希望施杨洪帮助他向政府传达一个信息,施杨洪非常为难,自己根本想不出怎么去传达,邢昆看到桌子上笔墨未干的一副风景水墨画,计上心来。

马上元旦了,邢延要到吉林去住一段时间,赵冰蕊也要跟着去,邢延自然不同意,但赵冰蕊聪明伶俐地,自然不会和他争论下去,到时候自己偷偷买张票提前上火车上等他,到时候就不信他能把自己赶下来,邢延虽然不同意赵冰蕊跟着自己,但他绝对不会想到赵冰蕊会有这样的诡计。

临走前,邢昆把邢延叫到里屋,给了他一幅山水画,叫他沿途在北京下车,到北京人民医院去找一个叫蒋林的画家,把这幅画交给他,然后马上离开。邢延自然不知道父亲让自己这么做有什么用意,但是绝对对公会有重要意义。

第二天一早,赵冰蕊就来到邢家,给邢昆父子做好了早饭就走了,吃饭时邢昆还纳闷,这丫头今天有点不正常啊,是不是邢延让她生气了?想着就盯着邢延,邢延更不知道父亲想什么,被父亲看得莫名其妙,询问道,“您总看我做什么?“

邢昆道,“小蕊怎么走了?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

邢延拿起一棵大葱,蘸着酱说道,“她啊,可能吧,非得跟我去吉林,我不让。”

邢昆笑了笑,“儿啊,这次去吉林,你要好好想想,小蕊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啊。”

邢延不耐烦地说着,“这您就别管了,这是我的事。”说完了,把大葱递给了父亲。

邢昆叹了一声气,低头吃饭。吃完饭邢延告别父亲,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到了车站,邢延到售票大厅去买票,排队时感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邢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难道又有人跟踪自己?心想是不是父亲这次行动被冯洛杰察觉了?心想着邢延买了一张到吉林的火车票,之后快速走进了候车室,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如果这次行动暴露,父亲会不会被冯洛杰杀害,冯洛杰可是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一会儿,火车停在了石家庄站,邢延提心吊胆地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这时他又回想起自己上次坐火车时的梦,又回想起自己的妻子周雪以及以往的点点滴滴。

突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周延抬起头看到她,没好气地说,“你跟着我做什么!说了不让你去,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

赵冰蕊笑着坐在邢延身边,“我不是怕你去了不回来了嘛,你不回来我怎么办?”说得邢延哑口无言,他对赵冰蕊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路上邢延不愿搭理赵冰蕊,因为带着一个女的回到吉林,对死去的周雪是不公平的,自己将会怎样去面对周雪!

一路无话,赵冰蕊很想和邢延说话的,但是邢延就是不搭理她,她自知再说也是自讨无趣,也就趴在那里不在说话,直到火车开达了北京站。

火车停在了北京站,此时赵冰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邢延把她叫醒,“到站了,走,下车。”说着就拉着赵冰蕊走下了火车。

赵冰蕊走下火车,看到火车站是北京站,就问,“你不是去吉林嘛,怎么到了北京就下车了?”

邢延解释道,“有事,跟我走就行了。”邢延不再多说什么,拉着赵冰蕊快速地离开了火车站。在周围找到一个报摊买了份地图,在上面找到了北京人民医院位置,然后和赵冰蕊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到了医院和前台打听到蒋林在住宿区3楼305,但是一般人根本不可以接近,因为蒋林是解放战争时期和解放初期的共工,所以要严加保护。

邢延也不会亲自把山水画送到蒋林手里,他在来医院的途中把那幅画夹到了那份地图里,把地图留在了前台,和接待说给305的病人,说完之后在接待的疑惑的目光中离开了医院,直奔火车站离开了北京。

赵冰蕊也不知道邢延在做什么,但是她有一个优点,你不告诉她,她就不会过问,跟着邢延匆匆坐上开往吉林的火车离开了北京,而此时的北京城乱成了一锅粥。

邢延离开医院两三个小时之后,一个便衣到了前台,前台小姐把那份地图给了他,他检查地图里只是夹了一幅画,也没什么可疑的,就把东西拿到了305,此时的蒋林正在休息,这个便衣把东西交给了他,他打开地图拿出山水画,这幅画画法不够专业,但也很有意境,画的是一个放牛娃娃站在小溪边用双手捧着水喝,旁边放着一本诗文集,旁边是一个寺庙,一头牛栓在了寺庙旁边不远处,路旁的两只小鹿被惊扰,双双远离放牛娃,天空中一朵白云,像是与风打闹嬉戏,好像云彩是动态的,随着风吹云彩慢慢飘浮移动。

蒋林对这幅画还算满意,他作画几十年,造诣已出神入化,他能看上的作品可以说是寥寥,但眼前这幅画他觉得眼前一亮,他想不到还有谁能有这么高的造诣,当他把目光移到左下角时,他一下子愣了,左下角署名处没有署名没有章印,只是画了一只狼,当他把眼睛移过去看时,他一下子坐直了,这不是狼,而是狈!他想起了几十年前和自己联络并消失地无影无踪的组织,自己一生都在留意这个组织,但消失之后就杳无音信,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个组织一样,想不到几十年后,它又重新出现了。

马上他命人去找高层来,让他马上封锁北京城,查找那个送画的人,可是这个时候邢延已经坐上火车离开了北京。

等到某高层站到蒋林病床边上时,蒋林把那幅画递给他,他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也难怪他不知道,狈组织的档案被永久封存,知道的也都是老一辈曾经参与联络的那几个共工和以前的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