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顾长歌站在原地，一脸尴尬。
他首先戴好了墨镜，之后才整理身上的衣衫，逃似的离开了医院。
白小玲挂着一脸荡漾的笑容，进了夜笙笙的病房。
“嫂子，看你脸色这么差，要不我给你表演个节目，让你开心开心？”
一瞧见她，夜笙笙就不太舒服。
“我现在不想听二人转。”
“那我给你来段快板。”
“没劲，要不然你给我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吧。”
白小玲皱着眉，她的业务里面没有这一项，“算了，那我还是说正事吧。”
她扯了张椅子坐在夜笙笙的床边，“团长，让我给你把黄啸带过来了，还有他的女朋友阿阮，要见吗？”
夜笙笙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见。”
怎么不见。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吃亏’这两个字，而这次吃了这么大亏，她不找回来了，这事儿不算完。
白小玲出去叫人了，很快几个彪形大汉就带着两人走了进来。
二黄瞧见夜笙笙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上还挂着点滴，一脸的愧疚自责。
“老大。”
夜笙笙根本没看他，也不在乎他说了什么，注意力全落在穿着白色紧身裙的女人身上。
二黄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胡同里长大的小混混，但阿阮是高中毕业从没读书了从农村来到大城市的打工小妹，这样的人穷怕了苦怕了********想往上爬，这完全可以理解。
可踩着别人的头往上爬就不对了。
最重要的是，她眼瞎，踩到了夜笙笙头上。
夜笙笙吃着小葡萄，眯眼笑着望着那女人：“说吧，谁让你做的。”
阿阮全程没看她的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满面泪痕。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当时情况危险，二黄为了救我不得不听他们的话给你打电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
夜笙笙直接把果盘砸到了她脚边，“你以为我是那个心甘情愿被你骗的蠢货？”
阿阮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咬着下唇摇头，“我……我没有……”
夜笙笙冷笑了一声，淡淡开腔，“裙子也不贵，一两万。鞋，七八千。手表，卡地亚今年新款，虽然做得精致纤细，但我明确告诉你这款是男士手表，你自己眼瞎买的，还是哪个土豪直接从手上取下来给你的？”
被一句话戳穿，阿阮颜色有些慌乱，但还是在辩驳：“不是……”
“不是什么？是你自己买的？收据拿来。朋友送的？哪个朋友。还是说哪个垃圾桶翻出来的，告诉我，我也去翻翻看看能不能翻到几万块的新裙子。”
二黄已经不敢再说什么，当夜笙笙受伤的时候，当阿阮逃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问题不对劲。
“阿阮，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阿阮见他已经是这副态度，连最后一个护着她的人也不在了，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是……有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约了潘少他们，后来的事……都是按照她的吩咐做的。”
“是谁？电话号码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