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被戳到点，夜笙笙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没有。”冷冷淡淡地回了两个字，她低头玩起了手机游戏。
司锦息也没有追问，视线落在前方，专心开车。
秋游的地点是他定的，从鹿洋嘴里听到的一个地名：南山。
南山在城南郊区，直线距离不远，但是公路弯弯绕绕，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
司锦息将车停在山脚下，按了一声喇叭，后面打瞌睡的三只纷纷摇头晃脑：“到了？”
夜笙笙习惯性地抬手擦了擦嘴角，手绕过肉包庞大的身躯去开门。
门开了，第一件事是把狗推下去，紧接着再回去抱人，但等她绕到另一边车门的时候，小不点已经坐在了轮椅上，仰着头望着她笑。
“老大，枫叶好美，可是我好想看看让你迷路的桃花。”
夜笙笙一瞬间清醒过来，转过身去提后备箱里的东西。
“桃花有什么好看的，今儿我们就看枫叶吧。”
南山是郊游的好地点，春天有桃花，秋天有枫树，大朋友小朋友都爱来这儿，他们刚下车就有几个好地方被刚下校车的小朋友抢走了，又瞄准一个好地方，下一秒又被一对‘偷鸡摸狗’的大朋友占领了。
夜笙笙也懒得选地方了，把桌布和软垫就铺在车旁边的草地上，让小不点在软垫上坐着，她把陈妈准备的食物搬过来。
弄好之后，正好听见隔壁的小学生们围成一圈表演节目，有个小孩儿在念诗，念得她也诗意大发。
起身，又起范儿：“停车坐爱枫林晚，二两素面不要钱！”
小不点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翻：“你背错啦，下一句是霜叶红于二月花，不要钱什么鬼啦。”
夜笙笙换上了一副憨憨傻傻的表情，挠了挠脑袋：“是吗，我背错啦？”
“错啦错啦，我记得这首诗全文是……”
小不点要背诗了，夜笙笙给他推到那群小学生面前：“我们家鹿洋想给大家背首诗，大家能不能给点掌声呢？”
旁边的老师友好又热情，立刻站起来组织她的学生鼓掌。
鹿洋站在人群中，羞涩的笑着，脸颊浮起两片粉红：“我……我就会一点点，背错了大家别介意。”
他双手背在伸手，停着瘦弱的胸膛，一字一句完完整整地背完了那首诗，羞涩的接下所有人的掌声，活泼的小女孩儿拽着他的衣袖邀请他坐在自己身边：“你好厉害啊，这首诗我们都没学过呢。”
“我……我姐姐随便教我的啦，不厉害不厉害。”
好像轻轻松松就融入了集体环境，夜笙笙觉得松了一口气，刚挺腰站直，男人的手臂突然勾着她的脖子把人勒紧自己怀中。
“没看出来你还很会哄小孩儿。”其实早就就看出来了，只是想找个机会夸夸她。
夜笙笙耸了耸肩，有一丝小得意：“我姐就这么哄我的，哄得我觉得自己是天是地是全世界最牛-B，反正啊，对付小孩儿就‘捧’这么个套路。”
心口有点疼，但还能够适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