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玄襄还是冷哼,心中却在鄙夷。
清浅见兰素枝没什么表情,又夸张的说:“昨晚之所以要那么做,是因为我真的想离开,我在这府里,只会惹怒你们和侯爷生气,昨晚就是因为我一不小心就做了让他生气的事,我看他生气的样子很恐怖,所以我才想不开。”
又说:“我是铁了心要离开的,老夫人也可以想一下,我毕竟是戍王的女儿,昨晚我没死成,但一天十二个时辰,我总会找到机会死的,当然,我要真的死了,估计永嘉侯府也不好和戍王府交代吧?”
兰素枝微顿。
清浅察言观色,又道:“之前我死过一次,府中不就是因为这事,想着如何跟戍王交代么?”
兰素枝终于有了一丝动静,静静的望着她。
她说的没错,她死不死她不关心,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永嘉候的夫人,若是又死在府中,那真的不好跟戍王交代。
沉静了会儿,她终于开口问:“即便你真心不想待在府中,就算我想帮你,可是,我也无能为力,你是熠儿的妻子,去或者留,都是他说了算,更何况,你们是皇上赐婚,哪里那么容易说散便能散的。”
老姜就是老姜,真会说话,明明想自己离开,却又一点也不揽责任。
“我不会让老夫人做些让侯爷误会的事,只需老夫人的举手之劳便可。”清浅说。
兰素枝:“……”
“老夫人和当今皇后是亲姐妹,我与侯爷的婚事是皇上赐婚,清浅不会让老夫人做些和侯爷之间伤及母子之情的事,只要老夫人在皇后面前稍微提醒一句,我和侯爷都不想再束缚彼此,皇后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只要皇上能松口,让我们自行处理,剩下的,就不是问题了,我想,到时候,谁也不能拿赐婚这事当借口了,是吧?”
故玄襄听她这么一分析,甚是激动,扯着兰素枝的袖子,低声唤她,明显是让她答应。
兰素枝思索了下,似乎还在犹豫,清浅又忙说:“难道老夫人忘记了,府外,还有一个您满意的儿媳妇和您未出世的孙子呢,难道您不想快点让她们进门,总不能委屈了她们呀,是吧?”
这么一说,兰素枝有些动容,想到自己的儿子成亲几年了,到现在连个蛋都没看到,终于松口:
“好,既然你和熠儿在一起都如此痛苦,待皇后生辰当日,我便与皇后娘娘提上一句便是,但最终如何,也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过是按照你们小辈的心事而已。”
清浅举杯茶,笑颜如花:“那,清浅就在此以茶代酒,谢谢老夫人了。”
故玄襄可真是高兴极了,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光彩。
高兴归高兴,不过清浅心中总是有个小小的疑惑,自己和楼雪儿都是戍王的女儿,虽然都是嫡女,但自己毕竟还是大的,为什么兰素枝喜欢楼雪儿都不喜欢自己?
算了,她爱喜欢谁那是她的事,反正自己打算离开这里了,自己也没必要非要弄明白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