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故玄熠一直守在床边,几乎没睡,一直观察着她的情况,有好几次诗儿进来,让他去休息,他吩咐诗儿不要再进来打扰,诗儿只能悻悻然的回了房。
他是不放心,如果她寒气入骨,那该如何是好?
后半夜,清浅不知是不是在做梦,呢喃着冷。
故玄熠给她又盖了一床被子,但她还是说冷,于是他将她扶起来,渡了些阳气给她。
身子突然有一股暖气涌遍全身,她舒服了不少,安心睡下,不再呢喃。
他又为她盖好,刚要收回手,就被她拉住。
她睁开了眸,双眼朦胧,他以为她醒了,可是她却嫣然一笑,随即又变得惆怅,轻声说:“不要走…不要走…”
他心口微动,她不要自己走?
可是……
“非凡,不要走……”
他脸色唰一下冷了下来。
“非凡…不要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其实是爱我的,对不对?不要走,我好想你……非凡……”
她每说一句,他的心里就寒一分。
可是,她虽然睁着眼,其实根本没有清醒,自己又能把病中的她如何~
他微微闭上眸子,再次睁开,森冷换上了些许暖意。
他蹲下身,躺在她的身边搂着她,声音柔得似水:“我不走,不走,一直陪着你,睡吧。”
“真的?”
“恩。”他肯定的给了她一个答复。
如此,她又安心的睡了……
他,一直守着她……
第二天
诗儿在门口来回踱步,也不知该不该进去,现在好像真不早了,都快到午饭时间了,可里面的动静,怎么到现在都没停止呢,万一进去的不是时候咋办?
屋内传出清浅震天的嚎叫:“故玄熠,你这个变态,居然趁人之危,不要脸,我跟你拼了!”
里面一阵乒乒乓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摔坏了。
里面又传出姑爷的声音:“楼清浅,要不是本候,你早病死了,好心当做驴肝肺!”
“谁让你好心了!谁让你好心了!分明就是你占我便宜!你说吧,你昨晚到底把我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已经把我……把我……”
里面,故玄熠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袍,突然抬头,挑眉,邪魅笑问:“把你如何?”
清浅脸都憋红了,半天,她怒道:“昨晚,我是不是把你上了?”
故玄熠:“……”
看到故玄熠这个脸色,真是爽!
恩,就这么说,不是他把自己怎么了,而是自己把他怎么了!
这样一来,意义完全不同啊。
看到他绿幽幽的脸色,清浅坏心情一扫而空。
切,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玩了一~夜~情了,虽然自己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她跑到梳妆台上左翻右翻,又在衣柜里翻翻,还是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大喊:“诗儿!”
门吱呀一声,诗儿赶紧跑了进来。
“小、小姐。”
“我装银子的包裹呢?”她问。
诗儿忙放下脸盆,跑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包裹递给了清浅:“昨晚小姐带着它跳……湿了,怕在这里打扰了小姐和姑爷歇息,因此就拿回自己的房里给烤了烤。”
